老婆永遠是對的 第20頁

「你派人監視我?」

「沒有,我沒派人監視你。」他頓了下,扯開陰險的笑容。「我都自己去!」

終曲

「你……」

蕭彩虹張口結舌,沒料到他會做這種「偷雞模狗」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所以我遲遲不敢出現在你面前。」他之所以這麼做,有絕對正當合理的理由——

「醫生伯伯有交代,不能給你太大的刺激,所以我……」

「所以你都叫別人明著來看我,你自己卻暗著來?」

她氣壞了,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理由?听了只會教人生氣而已。

「難怪我一直覺得有人在偷看我,你知不知道那種感覺很恐怖?」有點像步步驚魂呢!

「對不起!」他的黑眸蓄滿痛苦,大掌緊緊包覆她的小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也知道泰莓跟你解釋過何玉蘭的事,但你還是不相信,你教我如何敢出現在你面前?」

怕不被她拿著掃帚趕出門就下錯了。

這次她沒有再錯過他深情的瞳眸。

每每思及那天晚上,他和何玉蘭的對談和互動,總是隱隱覺得他們兩人之間似乎少了點什麼,原來就是這個!

他看著何玉蘭的眼神太過尋常,其間甚至出現過凶狠和憎惡,這根本不是面對戀人該有的神情。

真正對對方有感情的眼,應該就像……此刻,他凝著自己的,漂亮的黑眸所透露出的訊息——

焦躁、無奈,更多的是傷痛和心疼,除非他是戲子,否則一般人很難「表演」出這麼動人的眼神。

這麼說,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嘍?!

蕭彩虹的心跳開始失律,雖然自己已經瞧出端倪,但沒經由他的口親自說出,她難免有絲不甘心。

「什麼事一定要透過第三者來跟我說嗎?泰莓雖然是你妹妹,但她畢竟不是當事人,如果你是我,你對這件事的信任度不會打折掃嗎?」

這點的確是泰陽的盲點。

他以為泰莓解釋過了,彩虹就會听進去並且相信,他卻沒有細思,這是他和彩虹兩人之間貼身的問題,再怎麼為難,都該由自己向彩虹解釋。

如此一來,解釋的可信度會比較高,同時也可以直接釋出自己的誠意,這真是他始料末及的盲點。

「我、我沒想到這一點。」他懊惱極了,濃眉緊蹙。

或許因為太過在乎,任何事只要牽涉到彩虹,他的判斷力便會沒來由的降低,處理起來也會更笨拙,造成兩人之間的問題不斷僵持在原點,也導致他幾乎因而失去她。

原來所有的問題全出在自己身上啊!他竟直到現在才看穿這個癥結,真敦他侮不當初。

「最好是這樣啦。」蕭彩虹冶哼著,故意不太搭理他。

「彩虹。」

既然已經明白問題的癥結,他下允許自己再重蹈覆轍,正好利用這個時機一次全攤開來談,—並將雙方心頭的陰影剔除。

「關於何玉蘭,一直都是她單方面的一廂情願,我從來沒對她動過情,這點你要相信我。」

「撇開何玉蘭不談,一樣有很多女人對你感興趣啊!」她心里泛酸,說出來的話也明顯帶著嗆味。

「我記得,當年你還有一本『群芳錄』呢,里面寫了好多曾向你表白的女生名字。」

泰陽挑起眉,盯著她的眼陡然躍出笑意。「你不是一直覺得那本冊子很無聊,每次拿給你看,你都不屑一顧嗎?」

「是很無聊啊,那些女生的名字我大部分都沒听過也不認識,你拿那種東西給我看根本沒意義。」

她的嘴角翹得老高,跟她說的話產生矛盾現象。

「如果我跟你說,那本冊子里有一半以上的名字都是編造出來的,你相信嗎?」眯起眼仔細觀察她臉上呈現出的情緒轉變,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逐漸上揚,且有點收勢不住的感覺。

「編造出來的?」她驚訝地張大小嘴。

這下子他的話又完全顛覆了她既有的概念。

「你干麼那麼無聊啊,沒事編造女生的名字做什麼?準備寫小說喔?」

攤開她的手,他微閉眼瞼,溫柔地撫過她每一根柔軟的青蔥小指。

「其實剛開始是覺得好玩,真的將幾個曾向我告白的女孩名字編寫進去,後來我不是拿給你看嗎?沒想到你都沒啥反應,當時我有點悶,或許是為了刺激你產生些許反應,我就只好繼續無聊下去。」

現在想來不止無聊,是非常無聊。

「我干麼一定要有反應?」

天曉得她當時多怨啊,怨他太優秀、長得太好,才會有那麼多女生「前僕後繼」的不斷向他表白;同時她也怨自己沒那勇氣,不敢和那些女孩一樣,名列他的「群芳錄」之一。

將她的小手貼上自己的臉頰輕輕摩挲,他緩慢地剖析自己當時的心境。

「你沒反應表示你不在乎,我之所以一直拿名冊鬧你,無非想證明你也有那麼點在乎我而已。」

「呃……」她眨眨眼,驀然害羞起來。「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那種情愫該怎麼形容?她索性用「莫名其妙」來統稱。

記得當時年紀小嘛,哪里懂得男女之間的感情?當然就……莫名其妙嘍!

「是喜歡,一點都不莫名其妙。」泰陽輕笑出聲,再次將臉趴俯在她的小骯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鬧你成為我的生活目標,別的女生追著我跑我都沒感覺,我就是喜歡鬧你,一天沒鬧你就一天不舒坦。

「你忘了當時每天你都哭著回家找媽媽告狀?大概從那時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吧?在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時候。」但那段日子充滿了回憶,他從不曾忘記。

蕭彩虹以指輕撫他的黑發,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

「噢,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呢!」久到她也忘了是何時開始,彷佛從她有記憶以來就已經是這樣了。

「是啊,好久、好久了。」

大掌爬上她的腰際,聞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連日來的思念和愛戀同時爆發,他感覺自己蠢動起來。

「彩虹?」

「嗯?」她沉浸在兩人之間好久不曾出現的溫馨氛圍里,輕應了聲。

「為什麼這次你的反彈這麼大?沒有的事都讓你看得這麼嚴重,這是不是表示你開始在乎我了?」他犯地問道。

蕭彩虹的手僵了僵,臉上泛起紅潮。

「欽,我……有點累了,想睡一下。」

談別人的事容易,可是一旦觸踫到自己的內心世界,逃避成了不須思考的唯一路徑。

泰陽抬起頭,她臉上的羞意全映進他的眼底,無一遺漏。

「你在邀請我嗎?」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她什麼都沒說,他卻可以由她的神態、表情看出她隱匿其間的真實情感。

他和她都下是習慣將感情掛在嘴邊的人,卻可以由對方的肢體語言里,感受到對方的心意——

這樣也很棒,不是嗎?

用心去體會,比空泛的文字組合更加深刻、銘心,也更值得用心去經營、珍惜,這是無庸置疑的。

「什、什麼邀請?」她快尖叫了,忙一把將他推開。

「當然是……那個啊!」

泰陽人高馬大,並沒有因為她的推動而撼動分毫;大手捧住她的俏臉,緩慢地滑下她的頸項。

「我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啦!」她想扯開他的手,可惜徒勞無功,忍不住結巴起來。

「不知道沒關系,我會用行動讓你知道——」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蕭彩虹終究很沒用地被剝個精光,成了褪去羊毛的小綿羊,可憐兮兮地被邪惡的大野狼壓制住。

她那羞答答的模樣,更令泰陽亢奮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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