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女孩 第13頁

陶之毓蹙緊眉心搖了搖頭;他任何事都可以依她,唯有這件事他做不到。

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以讓她在還沒嘗到任何「甜頭」,卻只體驗到痛楚時抽身?萬一這個不好的體認和陰影,一直殘留在她那顆美麗的小腦袋里,那麼,他往後還能有「性福」可言嗎?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郎月眉急了,她凶狠地瞪他,不肯承認下月復間那股疼痛正以緩慢的速度漸漸逸去。「放開,不然我咬你喔!」她恐嚇道。

陶之毓卻因她的恐嚇而笑了。

這妮子,她以為自己夠凶狠嗎?在他看來,她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

因為她的逞強令她看起來更為可口,除了讓自己對她更加渴求之外,根本激不起任何恫嚇的效果。

「笑什麼?你不信我會咬你?」郎月眉感到氣餒,體內竄起的陌生熱流令她膽戰心驚,更是努力裝出橫眉豎目的樣子。

「信,怎麼不信?」使壞地擠壓她敏感且渾圓的,他聳了聳自己的左肩。「來啊,這里讓你咬。」一邊一個傷口,這樣可以「均衡一下」。

「你瘋了!」驚愕地瞠大雙眼,郎月眉荒謬地成為嚇人反被人嚇的一方。

望著她的眼,他的嘴角泛起邪惡的笑紋,探出舌尖輕緩且挑逗地劃過自己的薄唇。「對,我瘋了,被你逼瘋的。」

郎月眉幾乎因他的撩撥而虛月兌。

這個男人果然是禍害!竟然可以讓她在這麼難受的時候,還不由自主地想投身他懷抱,真是個可惡至極的惡魔!

臉紅心跳地撇開頭,她索性閉上眼,眼不見為淨。「走開,我不要你了!」她違心地鬧著別扭,像個發號施令的女王。

「沒關系,我要你就夠了。」帶電的大掌撫過她的臉。「從現在開始,在未來的所有日子里,你只能歸我管。」

「你……不要臉!」她因他的宣告而羞紅了臉,卻無法忽略心頭泛起的甜蜜感。

「很好。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不要臉。」

接下來的猛攻、搶進,一次又一次激蕩出她壓抑不住的申吟、嬌喘。

她報復性地咬住他的肩、他的臂、他堅實的肌肉,在每一個快感漾起的瞬間,也誘發出他淺淺的低吟與更加猛烈的欲念,交織成一張充滿野性與獸性的綿密情網,緊緊包覆著交纏且用盡全力攻佔彼此的一雙男女──

實在是太瘋狂了!

陶之毓無法置信地瞪著鏡子里的身軀,簡直不敢相信鏡子里投射出的身影會是他的身體!

觸目心驚!深深淺淺的紅粉齒痕、像被獸類瘋狂襲擊過的斑斑齒印……他不敢相信美麗如她,竟會有如此驚人的潛在獸性?!

輕輕按壓鎖骨上的一處紅痕──噢!好痛!

可惡的小妖女,她咬得可真用力!

頂著一頭亂發,急欲解決生理現象的郎月眉沖進洗手間里,後知後覺地發現洗手間早已成為另一個人的領地。

「你站在鏡子前面做什麼?」這家伙,這麼早就犯自戀,還佔著茅坑不拉屎,叫她怎麼上廁所?

哀怨地睞她一眼,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深淺下一的紅痕。「我在檢視昨晚被『野獸』攻擊過的痕跡。」

慧黠地听出他的揶揄,她的小臉立即染上好看的紅暈。「出去啦!我要用廁所!」

「我為什麼要出去?」挑起眉,他一點都不認為在經過昨天的親密關系之後,兩人之間還需要存在著回避的距離。「你上你的廁所,我照我的鏡子,不是互不侵犯各自的領域?」

這是哪一國的理論?驚異地瞪大雙眼,她的小嘴幾乎合不起來。

陶之毓一時玩心大起,霍地用力摟住她的縴腰,趁著她還在怔楞中的當口,敏捷且愉悅地偷香成功。

羞惱地推開他,郎月眉忍不住嬌嗔,直將他往門外推。「討厭鬼!出去啦!」

「不要!」腳尖抵著門檻,他一直都不是個乖乖听話的男人。「我不管,你把我咬成這樣,你要負責!」

哇咧~~負什麼責?郎月眉覺得他實在不可理喻,偏偏尿意已讓她憋得發抖,她不禁又急又惱地踢他一腳。「出去啦!再不出去我就咬你喔!」

「這句我已經听膩了,可不可以換一句來听听?」眼見她憋得雙眼泛紅,卻還執著在那莫名其妙的堅持之下,他微嘆口氣,不得不因為疼惜而訕訕地走出洗手間。

好不容易獲得紆解之後,郎月眉敲了敲酸疼的背脊,簡單地洗過手之後拉開門,準備回到床上再補一下眠,不料那冤家就杵在洗手間門口,令她進退維谷。

「你站在這里干麼?」真奇怪,這里的地理位置有比較好嗎?吊詭地,她的腦子里突然浮起經常可以在個性茶坊里看到,被拿來取代洗手間,感覺較為雅致的三個字──听雨軒。

天吶!他該不會當真選擇在這個地方「听雨」吧?!

這個荒謬的想法令她感到尷尬且不安,直想挖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

揚起魅力無限的絕魅笑容,他以極無辜的眼神鎖住她紅女敕的嬌顏。「我在等你給我『負責』啊!」

「你神經病啊?」受下了地翻翻白眼,郎月眉快被他煩死了!「別鬧了,我好累,想再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陶之毓的黑眸在听到最後四個字之後炯然發亮。

「好啊!」他以有點太過興奮的語氣回應道。

狐疑地看他一眼,不知怎的,她心頭隱隱竄升起不妙的預感。「欸,你很奇怪欸,你照你的鏡子、我睡我的覺,你在那邊好什麼好?」

誠如他所言,各自有各自的領域,理論上應該保持互不侵犯的原則,他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我不照鏡子了。」再怎麼照,那些齒痕就是留在那里,看了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可憐,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眼不見為淨。

睡眠不足加上肢體酸疼,往往會激發出人類不怎麼好的負面情緒,比如此刻的郎月眉。「不照鏡子就去做你該做的事,總之不要吵我睡覺就行了!」

「沒問題!」毫不考慮就應允了她定下的嚴苛條件,他興高采烈且不著痕跡地跟著她的腳步移動,兩人工剛一後地逐漸接近房間大床的位置。

靶覺似乎有腳步聲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郎月眉的腳尖頓了一下,卻听不見任何可疑的聲響,于是她放心地再次拉開腳步。

可惜她安心得太早,當她踢掉腳上的室內拖鞋,準備爬上床補眠之際,陡地一雙強而有力的健臂摟抱住她的細腰,以強大的力量將她往後拉,讓她的背脊緊緊貼靠住身後發燙的肉牆。

「陶之毓!你在做什麼?」不會吧?!她的不妙預感竟然成真了!

「陪妳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細碎的吻不由分說地落在她微顫的頸後和肩頭,把她身上原就不甚牢靠的晨袍拉扯得更為敞開,出更多雪白的肌膚。

抽了口涼氣,她嬌嗔地說:「人、人家才不需要你陪,你去做你的事啦!」但她卻無法忽略自己的血液,已受到他意圖明顯的強烈撩撥,繼而蠢蠢欲動了起來。

「我最重要的事就是陪你睡覺。」他強辭奪理地據理力爭。

于是很快的,衣服剝落了、心跳加快了、呼吸也紊亂了,房里的溫度節節上揚,幾乎焚毀交纏的兩具軀體;但他們都舍不得放開對方,各自展開自認熱情的表現攻勢,吻的吻、咬的咬,卻同樣使得對方發出濃濁的低吟。

情勢再次失控了,在品嘗過甜美誘人的果實之後,那種欲死欲仙、如罌粟般輕易便上癮的蠱惑滋味,讓情感滋生中的男男女女無處藏匿,只有無止境地沉淪、耽溺,直到世界末日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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