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眉頓了一下,不想理會他的調侃。
「你的朋友們挺有趣,以後有機會不妨多邀她們到家里來玩。」仿佛老夫老妻一般,他全然以男主人自居。
「她們全都名花有主了。」陡生一股莫名的反感,她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
原本當成打哈哈跟她扯天扯地的陶之毓,聞言後兩手還撐著報紙的兩側,但眼楮卻已看不下報紙上的任何一個字塊。
「小眉?」放下報紙,高大的身軀逐漸逼近。「你在吃醋嗎?」
老天明鑒,他只是喜歡看她歡喜、快樂的模樣,因此才會提議她常邀朋友來家里玩,想不到卻因此引起令他振奮的反應,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郎月眉可以感覺到他體溫的靠近,隨著周遭越來越灼熱的溫度,她的心跳也隨之越來越快、越來越亂,甚至有些失律了。
「我、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連聲音都發抖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會有如此緊繃的時刻。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這句話說得好心虛?」大手握住她的肩,他大大方方地俯首貼近她的發絲,聞嗅她身上好聞的氣味。
那是種法國玫瑰加上香甜水果的甜膩味覺,跟剛才喝的花果茶一模一樣。
他的氣味貼得好近,近得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先前那兩個吻──他不曾再親吻她,一次都沒有,從她搬到他的寓所至今。
如果,在生活環節緊緊相扣的現在,他都不再興起接近她的沖動,那麼,那兩個吻又算什麼?
想到這里,她霍地傻了、楞住了。
天!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簡直像個欲求不滿的!
陶之毓看著她,忍不住心神動蕩。今天的她將長發梳成發髻,以簡單又不失雅致的發簪高高綰起,露出她白晰且優美的頸項。
那是太過誘人的春色,令人聯想起日本藝伎的雪白後頸。
薄唇貼上她微涼的頸後,他滿足得幾乎要嘆息了。「我想要妳,小眉。」他沙啞地闡述自己的想望。
郎月眉瑟縮了一下;她還陷在自己的震驚里,沒將他如此重要的訊息听進耳里。
陶之毓以為她默許了,愉快地將她攔腰抱起,隨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女人嘛,有些矜持是必要的,這樣會讓人更想疼惜;他的想法遭受傳統理論的茶毒,但就華人社會而言,卻是很有公信力的金科玉律。
「啊!」這個摟抱來得太莫名其妙,郎月眉輕喊了聲,卻不覺得反感,只是感到有些赧然。她膽怯地抱緊他的脖子,盡量減輕他手腳的負擔。「你要做什麼啦?」柔女敕的嗓音里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大刺刺地宣告他的企圖,他的心都要飛揚了。「你知道那種看得到卻吃不到的滋味有多痛苦嗎?天!我發誓,有了這回的經驗之後,我將不再重蹈覆轍。」
她臉紅了!因為前面的那句宣告,使得她心頭小鹿亂撞;但接下來的她就听不懂了,什麼叫做看得到吃不到?
沒啊!罷才的茶點明明就每個人都有一份的,他沒道理被忽略啊!
到了房門口,他粗魯地踢開房門,看準了大床的位置用力一拋──
「啊~~」她的尖叫來得遲,直到眼冒金星地撞進床鋪里,她揚升的心髒才歸回原位,方有辦法驚叫出聲。
她一顆心還跳得亂七八糟,他強壯的身軀便壓了上來,幾乎壓光她胸口的氧氣。
天!她可真美!
因適才晃動的弧度太大,使她的發髻松月兌而散落床上,瞬時長發像瀑布般飛散開來,緊緊吸引他的目光。
「你剛才在想什麼?」雖然沉迷于她的艷色,但他沒忽略適才出現在她眼底的茫然,他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郎月眉哪還記得她方才的疑慮?在兩人如此貼近的此刻,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語,輕而易舉便構築出煽情、曖昧、充滿粉紅畫面的情境,讓她除了自己的心跳和他俊朗的臉龐之外,什麼都記不得了。
「說啊!」他催促著,吹了口氣,將她覆在額前的發吹得半天高。「相不相信我有太多方式可以讓你說實話?」
「嗄?嗄嗄?」郎月眉徹底呆住了,除了幾個沒有意義的單音節之外,只剩下驚楞佔據了她所有的腦細胞。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去,我們可以來試試第一個逼供的方式。」陶之毓的嘴角微微抽搐,移動的指悄悄來到她的腰際,若有似無地隔著棉衫輕觸她的縴腰。
郎月眉還來不及厘清他的語意,陡地一股灼熱的溫度竄進她的棉衫,極輕緩地按壓著她敏感的腰際。
她猛抽口氣,弓起身子開始不自覺地跟他玩起「躲貓貓」的游戲。「你、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啦!」
「嗯,我想知道你的小腦袋在想些什麼?」不安分的大掌爬上她的後背,迅速地解開她的背扣,幾乎讓她因緊張而昏厥。
「我沒──」才試圖反駁,他的大手已經敏捷地轉移陣地,在她沒注意的瞬間,順利「攻上光明頂」;于是她的腦袋又失去運作的功能,僅能發出低淺的喘息。「唔……」
「這樣還不說嗎?」陶之毓雖然樂在其中,但仍難免感到一絲挫敗。「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在想什麼而已。」看來逼供第一式的火力不夠強,得進展到第二式才行。
「我……」難受地咬咬唇辦,陌生的熱潮侵襲她的感官,在約略月兌離現實的狀況之下,她迷迷糊糊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說,我覺得……身體好熱、好燙,又……」她突然頓住了,嬌憨的媚態不知不覺展露出更迷人的風情。
這回換陶之毓合不上嘴了。
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表示他成功了?成功地挑起她的肉欲……呃,嗎?這是個多麼令人振奮的訊息啊!
「小眉,你的話好象沒說完喔!」懷著既緊張又亢奮的沖擊情緒,他忍不住想知道她更多的感受,仿佛那對他而言,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恭維。
「嗯……還沒……」當他的手更過分地揉捏著她胸前飽滿的渾圓,激發出更多更難掌控的快感之後,她只能憑直覺來回應他的問題。「啊……那里……酸酸的、麻麻的,可是、好舒服喔……嗯~~」
啊咧!因為她最後的一聲嬌吟,讓陶之毓的欲念像月兌了韁的種馬……呃,野馬,他再也無法忍耐分秒的禁錮,猶如猛獸般破柙而出,徹底匍伏在的腳下。
他用他那邪惡的雙手撕扯著她的棉衫,動作之粗魯令她膽戰,不敢有些微違抗地任他為所欲為。
解決掉礙事的棉衫,她的柔軀暴露在他深沉卻滿布火光的黑瞳底下,不僅炫眯了他的眼,更引來鼠蹊部強烈的抗議和叫囂的疼痛。
當他難忍欲火的鞭策,行凶的路徑也逐漸往下蔓延之際,郎月眉終究忍不住柔弱地哀求了。「你……你可不可以溫柔點?」
好嘛!反正所有的情勢都已經失序了,她現在再來拒絕也未免太過矯情?!但女人嘛,哪個不期待自己的初次是浪漫又值得回味的美事?畢竟一輩子只有一次這種機會,她並不想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可惜陶之毓已經停不下來了。
他吞噬她討饒的聲音和紅唇,火熱的舌不留余地地侵襲她檀口里的每一分甜蜜,配合著她些微反抗的舉止和蠕動,他輕而易舉地剝除掉她身上所有惱人的障礙物,半縷不剩。
的姿態令她不安,她羞赧地微側過身,原想他會急色地壓上來,不料等了好些時候,卻完全沒感覺到他有任何意圖侵佔的動靜,只听見細微的窸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