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女孩 第10頁

「熙嬉?」這丫頭有病啊?阿達可是徹底誤會了她名字的意思,她還笑得那麼開心,是不是刺激過度,腦袋打結了?

「嘿,你這個人好好玩喔!」她看得沒錯,這家伙果然跟淇姊是同一國的,難怪人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在這兩個人身上得到絕對的印證。「臧熙嬉是我的名字啦,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髒兮兮。」她大方地指出任達驊的謬誤,完全沒有因此而生氣。

任達驊這回是化成了石像。「啊?」他沒想到自己在無意間傷了人家小女孩的心,真是罪該萬死!「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沒關系啦,我覺得這樣很好啊!」她愛死了有話直說的人,一下子讓她遇上兩個,實在太幸運了!「我最討厭那些明明想笑又憋在心里不敢笑的人,那種人最詐了,表面上看起來很良善,其實那種人都嘛在背後說人家壞話;比較起來,我倒是很滿意你的反應。」

祁淇和任達驊愕然地互看一眼,兩人同時垮下雙肩,同樣對眼前這個思想特異的小女生感到沒轍。

「喂,你是誰啊?」好奇地在任達驊身邊繞來繞去,臧熙嬉才不管他們心里在想什麼,她只管打听她想知道的新鮮事。「是淇姊的男朋友嗎?」

「淇姊?」誰啊?

「喏!」指了指兩眼呆滯、臉色潮紅的祁淇,臧熙嬉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就是那個臉紅到不行的女人吶!」

不知怎地,看到祁淇的大紅臉,任達驊也像被傳染了水痘似的,臉上泛起跟祁淇一般的紅暈。「不……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喔~~」點了點頭,臧熙嬉慧黠地泛起奸笑。「不是就不是嘛,可是你們兩個為什麼要臉紅呢?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她故作天真地問。

一顆心涼了又涼,臉上卻止不住發燙,祁淇忙揪著臧熙嬉的肩往樓梯間推,並叨叨絮絮地不知在跟誰說話,因為她的眼楮根本是黏在地上,好像滿地全是黃金似的。

「呃……那個,我們還是快點去想辦法解決你經紀人的死腦筋……囝仔狼有耳咽嘴,栽後?哪嗯栽後,就惦惦啦……」慢慢地,聲音消失在二樓門板關上的聲響之後,一切恍似歸于平靜。

問題是,杵在騎樓下的人兒心頭就是不平靜,只見他一會兒對著天邊的月亮傻笑,一會兒又對水泥地面嘆氣搖頭。

哎~~真是惱人的春天吶──

第五章

「叩叩!」

門板的聲響敲醒祁淇的呆滯狀態,她下意識吸了口氣,將差點流出嘴角的口水吸回嘴里,遲緩地將焦距調整到辦公室敞開的門板。

「你在發什麼呆?」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跟胡少韋認識的祁淇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認識的祁淇總是活力充沛,滿腦子都是一些古里古怪的Idea,雖然不見得每個點子都能用,但消除壓力是絕對沒問題的。

「啊?」呆愣地應了聲,她支著不曉得在想什麼的腦袋,感覺有點昏沉。「沒有啊,我哪有在發呆?」跟喝醉酒的人相同原理,發呆的人往往不太願意承認,自己的確處于發呆狀態,祁淇的直覺反應也是這樣。

「還說沒有?要不是我敲門出聲喊你,我看你的口水早晚要水流成河。」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胡少韋的關心表露無遺。「我看你最近常在發呆,是不是被臧熙嬉那丫頭纏煩了?」

「嗯?」祁淇盯著地面的眼突然瞠大抬高,神色慌張地踫觸到他深邃的眸光。「熙嬉?她來了嗎?」老天!她的聲音怎麼變得如此尖銳?!

胡少韋搖頭,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她的失常跟那個纏人的丫頭月兌不了干系!瞧她沖煞沖得多嚴重,連他問題的重點都沒听出來。

「沒有。」他只是「不小心」提到那個名字而已。

祁淇明顯松了口氣,眼光又不明所以的在地板上來回梭巡。「沒來就沒來嘛!你干麼嚇我?」

不是她沒耐心面對一個煩人的小女孩,而是那丫頭……她,不簡單,真的很不簡單,一點都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天真無邪!

世上很多事情的變化,都是在些微不經意的時刻里產生,但臧熙嬉本身就是個活蹦亂跳的催化劑,明明也沒做什麼太特別的舉動,卻搞得她和阿達之間的化學變化更加混亂、曖昧,而且更引得人心惶惶。

偏偏那丫頭為了螢幕形象的問題,三天兩頭就往她家里跑,害得她後悔死了,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帶那丫頭認識她家的地理環境呢?悔不當初啊!

可她又不能為了躲避臧熙嬉而連夜搬家。呃……因為人都有感情的嘛,她向阿達租那間房子也有一、兩年,住久了就舍不得搬……

好啦、好啦,她承認是因為她懶,因為搬家實在太累人了,她怎堪得起操個兩、三回?

問題是,越拖越慘吶!她和阿達一見面,還來不及說上半句話,對方的臉就先紅了,哪還說得出什麼話來?弄到最後,害她和阿達每回避免不了地踫上面,就趕忙點個頭,各自躲回自己的巢穴,連放個屁的時間都沒敢逗留,尷尬死了!

所以臧熙嬉這丫頭根本就是顆不定時的未爆彈,什麼時候要爆炸也拿不得準,卻會讓人神經緊繃兼無力,因此還是少見為妙。

還好熙嬉和她煩惱的大問題,最後是經紀公司妥協,否則再拖下去,經紀公司也沒了推新人的沖力,因此不得不妥協于兩個女人的婬威……呃,威嚇,所以她現在還是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反正發片之後,理論上熙嬉是沒什麼空閑的時間可以來「麻煩」她,因為在前方等待著熙嬉的,將是令人喘不過氣來的通告和訪問,所以「非禮勿動」。

至于她跟阿達的窘境嘛!就熬吧,過了一段時間,或許就會恢復以往的奸情……呃,朋友之情,這種事不用太急,半點都急不來。

「如果你覺得臧熙嬉的案子讓你負擔過重,不如由我來接手吧!」他明白臧熙嬉是個難纏的怪咖,但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心疼下去,他還是願意接下這塊燙手山芋。「經理那邊我會去跟他打聲招呼,你覺得怎麼樣?」

祁淇突然驚愕地瞪著他,仿佛他是個剛由垃圾堆里被「挖掘」出來的流浪漢,還帶了點莫名的譴責意味。

細細地抽了口氣,她的頭搖得像支博浪鼓,而且看似有搖斷縴細頸項的危險。「不行不行,說什麼都不行!你怎麼可以打熙嬉的主意?她還未成年呢!」

胡少韋愣了下,顴骨脹得潮紅。「我不是對她有意思!我只是想分擔你的麻煩。」

「不是喔?」主動省略他的重點,她只听見前一句就放心了。還好他對熙嬉沒那個意思,不然恐怕要吃上官司咧!「那我就放心了。」是放心熙嬉不會受到他的摧殘。

她不安地再看了眼地板,終于勾起胡少韋無限懷疑。

「你到底在找什麼?」從剛剛就一直盯著地面,難不成地上有金砂還是鑽石?

「口水啊。」她回答得理所當然。「你不是說我發呆,發呆到流口水都不知道?我當然要找到不小心留下來的證據,好毀尸滅跡嘛!」要不然傳出去多丟臉?

她還要留點顏面讓人探听呢!

胡少韋翻翻白眼,對她的反應感到啼笑皆非。「那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懂啊,怎麼不懂?」小學時老師就教過啦,干麼問這麼益智的問題?「可是,那跟我的口水有什麼關系?」八竿子打不著嘛,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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