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新來的體育老師,請問教務處怎麼走?」男人露出白亮健康的牙,更是令岳幼堇目眩神迷。
噢!夢里的白馬王子竟然確有其人,而且此刻正活生生地「展現」在她眼前!多不可思議啊,她竟然在教師停車場「撿」到一位白馬王子?!
「我……我正好會路過教務處,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跟我一起走?」尾音上揚,明顯帶著詢問的意思。
「嗯?」男人頓了下,看她的眼注人一絲專注,
「我當然不介意。能跟這麼美麗大方的小姐走在一塊,該是件多麼賞心說目的事。」幾乎不用思索,男人口中滑溜地吐出贊美的言辭。
「那……哪有?」岳幼堇立刻紅了雙頰,顯露出難得的羞赧姿態,「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即使明知他故意說好听話,但她仍不禁心花朵朵開。
「你是這里的老師嗎?」看她也是一身運動服,大概跟他任教的是同一科目。
「嗯,我也是體育老師。」她伸出手,禮貌性地自我介紹,「我叫岳幼堇,目前暫代高二B的班導。」
「很榮幸認識你,岳老師。」眸心滲入一抹輕佻,握住她的手微微施力,「魏塏堂是我的名字,希望以後我們能相處愉快。」
「呃……」感覺他的手指勾搔著自己的掌心,岳幼堇的臉更紅了,忙不迭地抽回小手,「那……魏老師,我們走吧。」
「沒問題,麻煩你了。」與她並肩而行,魏塏堂顯得自然大方,半點都不忸怩。
「別這麼說,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怎麼辦?她有種即將戀愛的預感
「能遇見你真好,我可以喊你幼堇嗎?」
「啊?可以啊……」
「那麼,你也要叫我塏堂哦!」
「是……是嗎?那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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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塏堂的出現,的確在單身女老師之間造成不小的騷動;由于魏塏堂的外型不錯,又會說甜言蜜語哄女孩子開心,所以很快地,許多年輕女老師都拜倒在他的運動褲下。
其實不僅是女老師,連許多正值幻想年紀的女高中生,對這個新來且外表「醒目」的帥哥老師,簡直沒有任何招架的余地;魏塏堂所經之處,無不引起女學生們的騷動和尖叫,個個都企圖引起他的注意,即使他不經意地投來一眼,都足以令她們興奮半天。
步人洗手間,才關好門坐上馬桶,岳幼堇便听到洗手台附近傳來幾個女老師的聲音;她不很確定是哪幾位老師,但這個洗手間是教師專用的,理論上不會是學生。
「那個新來的魏老師魅力無邊,我看全校的女性同胞都讓他一個人給收服了!」
岳幼堇的心跳了下;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偷听別人的談話,但這仿佛是全人類特有的「廁所文化」,她無力阻止,但她的存在成了一種諷刺;她不出去顯得居心叵測,出去則更顯尷尬。
「那可不,那些單身女老師和女學生們,看到他就好像蒼蠅見到狗屎,每個都像沒男人會死的花痴一樣。」
哎——岳幼堇在馬桶上直翻白眼,她可以肯定在外面交談的老師八成都是已婚人土,不然不會將話說得如此刻薄。
最先開口的女老師笑罵道︰「真是的,怎麼把人家說成狗屎?實在夠缺德。」
「那個姓魏的,本來就是狗屎。」犀利的言詞,是後來開口的那個,「你都不知道,我有個同學以前跟他在同一所學校任教,听他說魏老師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不只染指女老師,連女學生都不放過。」
「曖?這麼恐怖喔?那不就成了杏壇之狼嗎?」
「可惜那些女人沒一個怪他,听說連分手,他都
可以讓那些交往過的女人個個服服帖帖,真不曉得被放了什麼符!」
岳幼堇在心里暗嘆口氣,她的白馬王子會是如此濫情之人。
「是喔?看得出來他對女人蠻有一套的,畢竟不是每個男人的嘴都那麼甜。」
「怎麼,你被他稱贊過?」語氣透著一絲嫉妒。
「啊……呵呵,沒有的事,我只是隨口說說。」
听起來就是言不由衷。岳幼堇忍不住在心中評論。
「除非你打定主意‘爬牆’,不然我勸你最好還是別信他的話。」
「怎……怎麼可能嘛2那麼多年輕女孩‘覬覦’他,哪輪得到我們這種歐巴桑來胡思亂想?」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哎——一副沒好話的口吻,岳幼堇又暗嘆一口氣,「我那同學說過,他很會玩,而且絕對不踫處女;如果他發現目前看中的獵物是還沒開過苞的清純女,沒有第二句話,他馬上會改變目標。」
岳幼堇睜大水眸,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剛人耳的勁爆訊息。
不會吧?!男人不都有所謂的「處女情結」嗎?為什麼魏老師會「反其道而行」?這不是太吊詭了嗎?
「不是吧?那不就擺明了玩弄人家的嗎?」
「那可不,所以聰明的女人是不會上當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不是處女,都可能有機會……」
「你在說什麼啊?難道你也中了那家伙的蠱,想跟他來個不倫的一夜不成?」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做那麼不切實際的夢呢?」
「哼!最好是不會。記住啊,你老公可是我的學長,他可是拜托過我要好好地盯著你,絕對不能給你有花心的機會。
「不會啦不會啦!我才不是那麼不安分的女人呢——」
「蹬蹬蹬」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音,顯示兩個長舌的女老師已經離開洗手間;岳幼堇拭去悶在廁所
里的滿額汗水,松了口氣後才步出廁所。
她們說的是真的嗎?那麼……她不就喪失了跟魏老師交往的機會?
雖然長年在運動場上活躍,體內那層薄薄的膜可能早就「碎碎平安」了;但她無法確定那片膜是否真的不見了,還是莫名其妙地仍留在她身上,這該怎麼辦才好?
避他的,反正魏老師又沒有追她的意思。除了他第一大到學校報到時,在停車場對她說了那些令人回味再三的話之外,對待自己跟其他同事幾乎沒什麼兩樣,她根本不需要自找麻煩。
那麼,如果機會不小心來了呢?那她該怎麼辦?
吐了口氣,她對著洗手台前的鏡子做了個鬼臉——等機會來了再說唄,搞不好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
哎——怨嘆吶!為什麼她就這麼沒有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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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譚恪亞。」說不上來為什麼,自從上回在譚恪亞的幼兒園里,跟小朋友們一起玩過氣球傘之後,她要是心頭覺得門,就會想到譚恪亞那個小白臉,然後就跑到他的公寓找他聊天,一陣子之後,竟也覺得理所當然。
「干嗎?」盯著電腦思索著國慶日的特別活動,譚恪亞分神地應道。
趴在沙發上的她,撐著下巴望向他坐在電腦桌前的身影。「嗯——我听說你們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處女情結’,是不是真的?」
沒有理由地,她總是不經意地想起前兩天在學校的洗手間里,听到那兩個女老師說的八卦;因為她不是男人,無法理解男人的想法,所以找個真正的男人來問問看,做做「市場調查」。
譚恪亞頓了下,放下手中移動的滑鼠,上半身側轉,不解地看著她。「怎麼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