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涮涮鍋 第19頁

「夠了你,什麼毛病嘛!」岳幼堇被他的模樣逗笑了,沒好氣地以手肘輕撞他的月復部,率先轉身趕上其他人的腳步,她回頭喊道︰‘足了啦!想賴在這里隱居啊?」

笑著迎向她的呼喚,卻在她轉身時刻斂起笑容。

「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淡淡的、淺淺的祝福,化成風似的吹進岳幼堇不安的心潮,揚起一波波看不清的迷障,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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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和魏塏堂的約定,岳幼堇和他揮別了同學們及譚烙亞後,便一起去夜游、看風景,只是一路上她的心緒紛擾,根本無心于眼前的美景。

「怎麼一路上都悶不吭聲,是不是累了?」等到兩人獨處時,魏塏堂似乎又恢復成她想象中的溫柔模樣,卻讓她的眉皺得更緊,「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好嗎?」

來了!她的眼角驚跳了下,知道他這一整天下來,最期待的時刻已然來臨。

不答應也沒反對,她茫茫然地隨他進人一家不知道是什麼性質的店,感覺既像飯店又像旅社;待她回到現實,竟發現自己已站在一間幽幽暗暗的房間里,她甚至看不清房里的裝演,只感覺到一股不安籠罩著她。

一雙大掌由背後攬上她的腰,她倏地狠震了一下,分不清心頭的感覺是期待還是恐懼,只知道自己心跳得厲害!

略嫌急躁地透過衣料撫模她的身軀,響在耳邊的聲音顯得極為興奮。「你肯定不知道,這一刻我等了多久。」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反抗的思潮長出女敕芽,在晦暗的房間里,她感覺不到任何親密的氛圍,有的,只是驚惶。

耳邊的喘息是急躁的、肉欲的,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是強勢且陌生的,跟那個男人給她的溫柔、體貼全然不同。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為什麼她會有股想逃的沖動?!

「等、等一下……」幾乎是逃離似的,她控制不住地拉開他的手,移開兩步暫獲喘息的空間,「我們……談談好不好?」

「談了一整天還不夠嗎?」他永遠搞不懂女人為什麼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矜持。

「我……我覺得我們這樣……太快了。」這算什麼?男女朋友之間不該只有關系;雖然一天下來,她和他說了不少話,但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極為表面的交談,這樣對他們的感情沒有絲毫幫助,對彼此根本都還是膚淺的認識而已。

「快?」他訕笑,把她的想法當笑話,「哪會啊?我覺得感覺很好啊,會在一起本來就是極自然的事,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他試著平撫她的抗拒。

靶覺很好?

談戀愛本來就是只憑感覺的東西,感覺對了就在一起,感覺不對就分開,如此而已——毫無預警地,陳立揚的話間進腦際,她瞪著眼前的男人一時怔忡了。

她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呢?有限的交談、淺薄的認識,除了幾乎每天在學校都可以看見的熟悉面孔之外,她到底還了解這個人多少?

「來啊。」誤以為她故作矜持,他索性開始月兌去上衣並向她招手,「你又不是沒做過,害什麼臊呢?」他可沒忘記這是她親口承認的喲!

沒有男人會不喜歡純潔的情人,他擺明了跟你玩玩而已!譚裕亞犀利的評判和憤怒的聲音隱約在耳邊響起,他為何生氣?難道真的是她看不清現實?

當初魏塏堂是怎麼說的?

我不是說我不喜歡純潔的女孩,而是萬一有了做某種事的沖動,而對方又什麼都不懂,那不是大殺風景了嗎?字字浮上腦海,直至此刻,她才驚覺這個理由有多牽強!

「快點好不好?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開始受不了她的拖拖拉拉,魏塏堂邪笑地拉扯腰間的皮帶,「出來一天很累耶,趕快做一做好睡了。」

定定地看著他再清楚不過的動作,岳幼堇的掙扎卻越來越劇烈。

兩個人交往,真的只是為了肉欲而肉欲,不必在乎彼此的感覺和想法嗎?什麼叫做「你又不是沒做過,害什麼臊呢?」什麼又是「別浪費大家的時間,趕快做一做好睡了。」她怎麼都听不懂?

若真有他說的那麼簡單,那麼,感情又算什麼?仿佛比菜市場里兩件一百五的衣服還要廉價!

幼堇,你還有考慮的機會,現在停還來得及。如果男人真是如此沖動,為何譚恪亞的反應不是這樣?他甚至再三確認她的決定。

我不想你有任何後悔。所有的思緒都終止在他壓抑、輕愁的溫柔里,摹然,她似乎什麼都懂了,也什麼都看清了,在這個敏感且最後關鍵的時刻。

「你還杵在那里干嗎?」他解決掉長褲,比例完美的身軀僅著一條內褲,「好好好,我知道,想讓我為你服務嘛,來啊!」他又朝她招手,發覺她不為所動,「快啊!」他不耐煩地催促道。

「你愛我嗎?塏堂。」就在他忍不住想上前抓她之際,她幽幽地開了口。

不需經過修飾,魏塏堂反射性的回應。「愛,當然愛;快來,讓我證明我有多愛你。」

「如果我把自己交給你,你會娶我嗎?」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她只是想試煉他的愛情有多堅貞,還是他根本言不由衷?

「唉,想這麼多干嗎?」情場浪子守則第一條,越是犀利的問題,回答時的焦點就得越模糊,這樣才能縱橫情場,「我不是說過了嗎?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快樂的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他終究耐不住地上前攫住她的手臂。

「你別踫我!」用力甩開他的鉗制,對他的感覺與初見面時天差地別,「除非你肯負責,否則你休想踫我!」恢復強悍的本性,她不想讓這個壞痞得到任何好處!

「你這女人怎麼搞的?」魏塏堂也老大不爽了,動作開始變得粗魯,「大家玩玩嘛,何必那麼認真?」

「要玩你自己玩,恕我無法奉陪。」避開他的逼近,她試圖往門邊移動。

「喂!你耍我是不是?」擋住她的企圖,他的表情猙獰了起來,「不是都說好了嗎?是你答應要做我的女朋友,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至少我不會頂著男女朋友的名義,到處欺騙別人的感情!」到頭來,周遭的人都比她看得清楚透徹,惟有她,老是處在狀況外。

魏塏堂的臉色青白交錯,看起來有點兒狼狽。

「你!」

「要是不怕死就來啊!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踫我,我保證告你告到死!」現在的女人可堅強了,不會悶不吭聲讓人欺負,何況她不是柔弱的女人,從來都不是。

「你……你簡直莫名其妙!」讓她這麼一鬧,魏塏堂縱使再有漫天的,也讓她的傲氣磨光了;他草草穿回衣服,凶惡地撂下話︰「今晚的事你最好別說出去,不然在學校大家都難看!

「你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講。」這麼丟臉的事,遺忘都來不及了,誰還會到處聲張?

魏塏堂氣惱地瞪她最後一眼,「我們之間到此為止,賬單就當做你給我的遮羞費!」然後用力甩門離去。

瞪著靜止不動的門板,在確定它不會突然再被打

開之後,岳幼堇忍不住整個人虛軟地癱坐到地板上,微顫的手緊緊抓住前襟領口,乏力地將自己蜷成一團。

陳立揚說得沒錯,她真的是一個愚蠢至極的女人。摹然,她輕輕地笑了——

想想那個壞人最後說了什麼?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她和他,根本來不及開始,哪來的分手或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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