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狂男 第22頁

「不妥,我覺得還是合印一張,簡單明了。」反正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嘛,也不用勞煩人家跑兩攤;謝采逸設想得周到。

「不錯喔,經濟又實惠。」其他三個「家長」馬上認同了她的看法,大家一致點頭通過決議。

「我不要啦~~」

可憐的藍嵐,一邊追殺白淳士的途中,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婚事被其他兄長「拍案定讖」,半點抗議的空間都來不及爭取。

嗚呼哀哉~~

第十章

第十章

整個婚宴現場熱鬧非凡,正所謂「冠蓋雲集」、「眾星拱月」,所有知名、不知名的明星全集合在兩對新人的喜宴上,各家反應不盡相同。

男士們個個面露微笑,其實心里在狂笑。一次終結兩個令人赤目的美男子,將來美眉的目光將集中在其他男人身上,這樣他們的「機會」就會增加許多,命中的機率也會因此而水漲船高。

女士們則紅著眼眶,緊盯著主桌的兩對新人不放。對於新娘,她們只有怨妒,並算計著新娘們何時會成為兩位帥哥的「下堂婦」,個個摩拳擦掌,期待自己還有機會「死會活標」。

歐國棟在婚宴的入口處徘徊,身著盛裝的他,老臉上滿是猶疑。

一雙兒女同日婚嫁,他原本該是最欣喜的人,卻因以前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糊涂地做出天理不容的情事,以致連參加兒女婚宴的勇氣都提不起,著實令他懊悔萬分。

白淳士被白樂美緊急喚到入口處,由於白樂美擔任的是收禮金的工作,他還以為是禮金方面出了什麼問題,卻在看到探頭探腦的歐國棟之後,恍然大悟。

「你……」白淳士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只見歐國棟一看到他,馬上鞠了一個九十度的慎重禮,害他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

雖然歐國棟對不起藍嵐和藍嵐的媽媽,但再怎麼說都是年長的長輩,他這個做小輩的讓長輩行這麼大的禮數,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對不起,白先生。」歐國棟的臉上滿布赧色,卻忍不住頻頻望向會場內的一雙兒女。「我沒什麼惡意,只是想來看看尹瀚和嵐兒……」

「你收到請帖了?」他不記得自己寄過這一份,難道是白樂美多事?

「呃,欸……」歐國棟也很意外自己會收到請柬,雖然他自知沒臉再見兒女一眼,但他總是個做父親的人,非常冀望能親眼見到兒女成家立業。

「爸?」藍嵐拖著長禮服尾隨白淳士之後到了入口處,一見到歐國棟便月兌口而出。

「嵐……嵐兒。」歐國棟的激動完全可以預期,因為女兒之前決絕的話語言猶在耳,今日可以再听她喊自己一聲爸爸,他難掩喜悅卻又感到羞慚。

「老婆,你?」白淳士當然也記得當初藍嵐的一席話,時至今日她怎會心生反悔?

「來啊,爸,我帶你去看看哥哥,他今天好帥。」藍嵐主動攙扶父親的手,拉著他直往會場里鑽。

這陣子她想了好多,尤其在婚事確定之後。雖然歐國棟有錯在先,先是對不起媽媽,之後又做了對她不利的事,但無論如何血濃於水,血緣是切不斷的。

何況他年紀也大了,沒有兒女在身邊也著實可憐,所以她想開了。

說句難听話,他能再活幾年也說不定,能親子團聚也只有剩下的這些年,她再不懂得好好把握,難道要等到來不及再來後悔嗎?

「好……好。」歐國棟被淚霧蒙花了老眼,腳步不敢稍停地跟著女兒行動,心里漾滿對老天爺的感激。

一定是老天爺保佑,讓他還有機會可以重享天倫之樂,謝謝老天!

白淳士莫名其妙地跟著他們走入會場,見他們父子一家三口相見歡,既激動又歡愉地緊緊擁抱在一起,他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揚——

他就知道,這小妮子就是嘴硬心軟!

銘銘銘

花月良宵,洞房花燭,一切完美得令人喟嘆!如果沒有那些如黏人蒼蠅、惡意鬧洞房的閑雜人等的話——

「拜托你們回去了行不行?」白淳士唉聲嘆氣,臉上沒有新婚的喜氣,倒是如喪考妣地頹垮著一張俊顏。

「不行。」開口的是衛子齊,老跟他不對盤的軍中同儕。「也不想想當初你是怎麼整我們的,不報點仇回來怎行?」

藍嵐看著蓄意鬧場的三男兩女,緊張地躲在白淳士身後,不敢吭聲。

「那倒是,手段是惡劣了點。」符劭剛是接腔的人,也是一堆死黨里第一個結婚的人,當然是頭一個被整。「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怎麼都忘不了。

「有嗎?我一點都記不得了。」白淳士扯著笑臉打哈哈。

「怎沒?有人在新婚之夜玩『蘿卜蹲』的嗎?」此仇不報非君子,衛子齊想到這個就義憤填膺。「害我兩腿發軟,差點辦不了事!」

「衛哥!你怎麼可以把這個拿出來說!?」衛子齊的牽手倪霏霏驚呼一聲,頰畔迅速泛起粉色。「丟死人了!」

「是吧,你老婆上道多了。」白淳士忍不住訕笑。「而且你辦不了事怎能怪我?那得怪你平常運動量不夠。」

「我運動量不夠!?」衛子齊尖聲怪叫了起來。「你要不要試試蹲個三、五百回,我看你會不會腿軟?」

藍嵐一听白淳士的「創舉」,難忍地「噗哧」笑出聲來。

「別再說了,衛哥。」倪霏霏難堪地拉了拉衛子齊的袖子。「好丟臉喔,人家新娘子都在笑了說……」

「等一下她就笑不出來了。」睨了老婆一眼,衛子齊還沒完。

「別太過分,點到為止就好。」蘇聿繪是符劭剛的太太,站在女人的立場,她不希望藍嵐的下場太難堪。

「大嫂,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衛子齊可不爽了。「你們還不是一顆櫻桃在嘴巴里傳來傳去?難道你都忘了自己是怎麼被整的?」

蘇聿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可是……那也算你一份啊。」當初她和符劭剛結婚時,衛子齊還未婚,因此自然也是害她被整的「元凶」之一。

哇咧!當場堵得衛子齊的臉色青白交錯、啞口無言。

「好啦好啦,既然聿繪都這麼說了,我們「意思意思』一下行了。」符劭剛行事較為沉穩,也不好讓一對新人太過為難。

「不如你們倆到床上躺好,再把衣服月兌了丟出來怎麼樣?」龍毅是現場唯一未婚的男人,沉默好久才語出驚人。

「毅,別忘了你婚還沒結。」白淳士釋出嚴重警告。「當心我報仇!」

「到時候再說嘍!」龍毅愉快地指了指大床,示意他們別逼大伙兒動粗。

「真、真要搞得這麼難看嗎?」一對新人冷汗涔涔,白淳士自食惡果,藍嵐則是埋怨自己未曾參與,卻得陪同他一起受累,劃不來啊!

「請。」

一伙人皮笑肉不笑地「請」他們上床,好心地拉起被子蓋住兩人,開始讀秒計時。「你們有一分鐘的時間,到時來不及完成,我們……只好委屈一下了。」個個揚了揚雙手,大有「代勞」的意思;但咧大的嘴、彎翹的唇角,怎麼都看不出來半點「委屈」。

「你們……簡直沒人性!」白淳士淒厲地嚎叫著,卻無法讓一堆鐵石心腸的男男女女改變心意。

「快點,只剩五十秒。」時間可不等人吶!

「該死的!」白淳士驚窘地開始動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忘在被褥里為藍嵐多少月兌一點。「叫它給我走慢一點!」他詛咒他們回去個個長針眼!

「嘿嘿,我們可沒辦法命令中原標準時間的移動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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