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懂懂懂……」她忙不迭地點著頭。
還能不懂嗎?裝也得有個限度,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雖然常被他罵笨,但她可沒真的笨到那種程度,火速沖到沙發邊拆開那個扁型方盒,看著那個粉紅色的體重機,她不禁吞了口口水。
「還磨磨贈贈?」
他的吼叫又由背後傳了過來,驚得她立刻將體重機放到地面上,閉著眼,以「視死如歸」的態度踩了上去……
「嗯,六十八。」衛子齊不知何時踱到她身邊,他盯著體重機上的指針,眯了一眼播報微晃動後的正確指數。
「你……六、六十八?」原本想指責他無聲無息地靠近,卻在听到這個數字時舌頭打了結,不敢置信地低頭確認。「真的,是六十八……」
「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是八十三‧五吧?」他搔著下巴,開始在心里加加減減。「成效不錯,瘦了十五公斤多。」而且是「自然瘦」喔,沒有依賴人工或藥物塑造,成效算很驚人了。
他都不曉得自己的工作室竟然還兼具減肥的功能,實在出乎意料︰不過……她到底都瘦到哪兒去了?說不出所以然,他的目光不經意地在她身上上下游移——
「天吶!六十八……」她還在感動,忍不住蹲在體重機上瞪著指針發呆。「喂!你是不是壞了?有沒有搞錯?」發神經似的,她竟開始對體重機訓起話來。
「你腦袋秀逗啦?」粗魯地將她由體重機拉下來,突然發覺她連手臂都細瘦不少,少了那層油膩的感覺。「那是新的、剛買回來的,還有品質保證,哪里壞了?」他沒好氣地敲她一記響頭。
「我只是……感動……」她突然扁了扁嘴,眼眶泛紅、嘴角抽搐兩下。
「你、感動個屁啊-」衛子齊的腦子里響起「當當當」的警鐘,見她的反應,他的頭皮開始發麻,有種很不妙、很不妙的預感。
「我……我從國中畢業以後,就再也不曾有過、六字頭……」啪嗒、啪嗒的,她的眼下起雨來了。
「呃,那就是……陳年胖嘍?」該死!平常作品里設定的那些甜言蜜語都跑到哪里躲起來了?怎麼這時偏偏用了個拙到斃的形容詞?該死!
「嗯。」她點著頭,淚水收勢不住。「對不起,我實在太感動了……」淚眼迷蒙地對著他笑,她的笑容里滿是羞意。
完了-他感覺平日畫的那些鮮花啊、雪片哪,竟全不听使喚地跑到她身邊繞著圈圈;她這個模樣,分明就是他畫筆下楚楚動人女主角的分身,教人不心癢都難!
心癢難耐啊!
心念一動,待他發覺自己做了什麼時,兩只手臂早已環上她的肩、擁她人懷「衛哥?」淚眼眨巴眨巴,她不知所措地抬起淚濕的小臉仰頭看他。
糟了!他怎麼會不知不覺抱著她呢?這時候該怎麼做才奸?吻她!?對,吻她!
薄唇準確無誤地印上她粉女敕女敕的誘人唇辦,一時間天雷勾動地火,就像蜜蜂遇見花兒那般甜蜜,讓他不由自主地加深吮吻的深度。
倪霏霏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球,她直愣愣地看著他緊閉的眼、密長的睫,腦子里轟隆隆地產生驚爆大地震,強度遠比921七點三級的大地震還要強烈!
「眼楮閉上!」這女人搞什麼鬼啊!人家在這邊激情擁吻,她的眼卻睜得老大,半點情調都沒有。
沒知識要常看電視,就算電視節目不好看,她也該看看他的漫畫,畢竟漫畫都是這麼畫的,她怎麼半點職業本能都沒有?「但是……」沒道理嘛-他不是老覺得她又肥又笨,那為什麼吻她呢?「閉嘴!」趁著她喘息的當口,軟熱的舌頭溜進她口里嬉戲,後悔地發現自己挺喜歡吻她的感覺。
慘了!萬一上癮可怎麼得了?雖然她消瘦了些,卻也稱不上窈窕,他真要這麼跟她攪和下去嗎?一個「小圓」的女人?說不準哪天又復胖的女人?噢!讓他「屎」了吧!
腦袋里的思緒百轉千回,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松開她圓潤的身軀,他甚至覺得只是這樣抱她的腰、吻她的唇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衛哥……」推開他的臉喘著氣,倪霏霏不得不這麼做,不然她會被他那張像吸盤的章魚嘴給吻到窒息。「你、你的手……在模哪里啊?」模得人家全身都癢了起來。
「嗯?」他的氣息同樣不平穩,經她這麼-問,他才愕然地發覺自己的手竟不知何時,主動跑到她身上最突出的地方——不是腰間的游泳圈,是胸部,渾圓飽滿的胸部。
死了!他當真如此欲求不滿嗎?竟會對這個肥肥伸出「魔手」!?他一定是瘋了!
「呃……你……」算、算了,他認了。她就她吧,模起來挺舒服、也挺「順手」,就她也沒什麼不好,小心別讓她復胖就是了。「要不要?」
「什麼要不要?」她一臉無辜地反問,心里著實介意他覆在胸口上的「毛手」。
「要不要、要不要做?」該死的-他臉紅個什麼勁兒啊?又不是「次男」,需要這麼緊張嗎?可是心髒偏偏不听使喚地狂跳猛跳,真是不可原諒!
「做?做什麼?」她一派天真地再問,完全搞不清他心里打的壞主意。
無力地申吟了聲,衛子齊徹底被她單純的豬腦袋打敗;他清清喉嚨,指了指自己的房間,低聲附在她耳邊說道︰「。」小聲的像是怕被人听到似的,即使工作室里只有他和她。
「嗄!?」倪霏霏猛地抽了口氣,完全不需要準備的時間,一張小圓臉迅速脹得火紅。「做做做……?」她不想結巴,也不想用氣音說話,但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大,逼得她囁嚅地語不成句。
「嗯,。」看著她泛紅的小臉,胸腔里跳得亂七八糟的心髒突然吊詭地平穩下來,他的嘴角不禁勾起淺淺笑紋。「要不要?」
倪霏霏是掙扎的。
喜歡一個人需要多久的時間?她不知道,但她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早巳偏向他。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不需要明確的語言,她便能輕而易舉地看穿他的情緒;當然,大多是負面情緒,但她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心再往他貼靠。
咬了咬唇,她的擔心開始冒出頭。為什麼她要把自己養得那麼胖?為什麼不再瘦多一點?萬一衣服月兌了、果裎相見了,他嫌棄自己身上的肥肉太多怎麼辦?「你……不怕模到我身上的贅肉,壞、壞了你的性致?」噢!她實在無法不這麼問!
衛子齊挑了挑眉,讓她的問法逗笑了。
「現在應該不是擔心這種問題的時候吧!?」太夸張了-她該擔心的是她的貞操會不會「誤交匪類」,而不是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那該擔心什麼?」她羞澀、緊張得暈頭轉向,任何不該擔心的,她全擔心到了,包括國泰民安、世界和平,就是沒擔心到他認為該擔心的那個。
拉起她圓潤的小肥手走進房間,他順手關上房門,封鎖她所有可能逃離的路徑。
「來。」他坐在床沿分開長腿,為她展開雙臂。
倪霏霏無措地凝著他的俊顏,雙腿不住抖顫,她感覺自己全身緊繃乏力,掙扎再三,終究耐不住心里的渴望,舉步投入他的懷抱。
「怕嗎?」他悶哼了聲,順勢使自己躺倒床上,讓她「頗具分量」的嬌軀壓在他身上︰抱著她不算縴細的腰肢,似乎還能感受到她狂擂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