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這種時候應該都是很沖動的吧?雖然她沒啥經驗,但粗淺的認知她還有,就因為他的自我約束力,她對他不算少的好感又增加一分。
「這麼坐著也不是辦法,不如你就看看電視,消磨、消磨時間。」而他可以睡個覺。
他把遙控器交給她,雙腿掛在地板,呈倒L形躺平,睡覺。他沒有特殊睡癖,在哪兒都能睡,而且三秒鐘搞定。
沒多久,均勻的輕鼾便由床上淺淺地傳了開來。
紀綠緹愣愣地看著手上的遙控器,又愣愣地看向他馬上熟睡的臉,最後將視線定在手上那支仿佛會咬人的遙控器上。
他才說那種影片沒營養,怎麼一轉眼又叫她看電視了?會不會只是其中一台「有顏色」,其實還有其他頻道可以看?
懷著探險的心情,她小心翼翼地扭開電視,並快速轉到別台,可惜她失望了,不管轉到哪個頻道,清一色全是限制級的麻辣片,看得她莫名其妙地渾身發熱。
臉紅心跳地關掉電視,她在房里左看右瞄,總算找到一件「正事」可以做——看他。
看他睡覺比看電視來得營養,也比看著礙眼的粉色房間來得舒服,這是在眼楮黏在他臉上後,她在心里鄭重下的結論。
他是個好看的男人。雖然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兩人之間的摩擦總是不斷,但她從沒否認他是個好看的男人。
濃而密的黑發,幾綹不听話的發絲覆蓋著他飽滿的額頭,而且他有鬢角,像貓王的那一種,性格又有型;相對的,他的眉和睫毛同樣濃而密,粗獷的眉顯現出他不甚良善的脾氣,長而微卷的睫毛則令她嫉妒,那幾乎比她的還要長。
挺直的鼻梁襯著性感微翹的薄唇,凹陷的人中以命相學來說,表示他活得長命;呈小麥色的皮膚,該是長時間曝露在田光下所呈現的健康色彩,整體而言,他是個性感得令女人想尖叫的男人。
她有種想觸模他的沖動,這不該只是他的專利,為了回報他動不動在自己身上亂模的輕浮舉止,她應該也有觸模他的權利。伸出手掌在他臉部前面揮了兩下,很高興他沒有轉醒的跡象,她深吸口氣,放縱自己的指尖輕撫他性格的臉部輪廓。
原來男人的肌膚模起來與自己是這般不同,有點粗,卻不似有些人的皮膚有些坑洞,他的皮膚模起來很平滑,觸感不錯。
像模上癮了似的,她著魔地滑過他的眉心、鼻梁,緩緩地滑過他的鼻頭,踫觸他深陷的人中,在模到他的唇之前頓了下。
天!她的心跳得亂七八糟!
應該沒什麼關系吧?他看起來睡得很熟,像是不容易被擾醒,就讓她放肆一次吧!
順著他明顯的唇線,她的指微顫地游移在他的雙唇之間,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指尖移動,絲絨般的觸感讓她微微閃神,直到指尖傳來一陣輕麻的刺痛,才將她迷惑的思緒拉回現實。
「你偷模我。」不知何時睜開的黑瞳鎖住她慌亂的眼,賀蘭平開口指控。
「對、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原以為他不會醒,她才會如此放縱,她真的沒料到他總會在節骨眼上發現她做的「壞事」。
怎麼老是這句詞兒?賀蘭平欲哭無淚。
「給我個理由,我考慮要不要原諒你。」要命!她這麼一模,讓他之前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又沖動了起來,他真該放過這只秀色可餐的小綿羊麼?「想清楚再說,要是說服不了我,我們就把之前沒做完的事辦完。」
他承認自己有點乘人之危,可偏偏這女人就吃這一套;他不是傻瓜,要不好好運用這點,得等到哪年才能踫她?
「這、怎麼可以!?」很詭異地,他如此威迫,她並不感到害怕,反而是心頭小鹿亂撞,這層認知讓她驚羞交加,羞紅了臉。
「給你一分鐘。」計時開始。
「我、我無聊嘛!」揪緊小拳頭,手心開始冒汗。
「五十秒。」否決。
「那個……電視節目很可怕,不堪入目。」這個理由夠正當了吧?
「三十秒。」猶豫之間,多扣五秒,否決。
「真的!我沒有說謊!」紅潮脹上耳翼,她要申訴!
「嗯,十五秒。」他低吟,再扣十五秒,否決不變。
「呃……嗯……」支吾其辭,總不能說自己貪戀「男色」吧?教她如何說得出口?
「最後五秒。」他咧開嘴笑,不論她說什麼,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否決。
「你……你……」心跳越來越快,她幾乎可以听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時間到。」慵懶的眼對上她,不容她逃避地抬高她低垂的小臉。「準備好了麼?」嘿嘿!這下她可逃不了了!
紀綠緹緊張地搖著頭,所有血液逆流,逼得她粉頸一片緋紅。
「可憐的女人。」他搖頭嘆息,對她燒紅的小臉吹了口氣,看能不能吹走她臉上的紅雲。「怎麼辦呢?我該怎麼下手才好?」語氣里充滿毫無誠意的憐憫。
「你……廢話少說!」羞惱的白眼凶狠地瞪向他。
「這麼凶?」挑起眉,恍若在她身上看到那只忠勇?韉拇爛 !芭?艘?氯岬悖?腥瞬嘔崽勰?!」
「沙豬!」她驕傲地撇開頭,可惜臉上的緋色將她的氣勢破壞無遺。
「可以開始了麼?」原本還想多逗她一會兒,可她不同平日柔順的模樣,更令他想快點馴服這只倔強的小野貓,當然,以他認同的方式。
「……隨、隨便你!」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沒事逞什麼能呢?這下可真得成為他的盤中飧了。
雙眉齊挑,他好笑地不輕不重推了她一把,正好讓她倒到床上躺平。「那就來吧!」像只動作敏捷的豹子,他火熱的手掌已平貼在她腰際,在她適才沒有塞進褲頭的衣服里。
她閉上眼,任由他將才穿好不到二十分鐘的衣服,重新丟到之前那個礙眼的位置。
都是這個該死的房間,害她滿腦子的異色思想,竟隱隱之間有了偷嘗禁果的沖動。反正她也沒交過男朋友,既然看他還覺得順眼,不如……就給他吧!
「喜歡麼?」他喜歡听她的聲音,那讓他更加亢奮。
「別問……」那會令她想起影片里男人的下流言辭;她無法確定自己的心髒可以承受他性感的唇說出類似的言語。
「不問怎麼知道你的感覺?」他可不是自己舒服就不顧女伴感受的男人,他堅持要得到她的回應。「說實話。」
「你好煩……」她無助地攀住他的頸,拉下他的頭,賜予他火熱的吻。
她想讓他閉嘴。
賀蘭平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愉悅地接受她的主動,並以純熟的舌挑勾她笨拙的舌尖,大方地邀請她與之共舞,直到她幾乎熱暈了過去。
「我喜歡你的主動。」這女人不是普通的倔強,而他享受到征服的快感。
「不要說得那麼粗俗!」她氣喘地指責。
眉一挑,輕浮的表情盡出。「那麼,請將你美麗的雙腿打開。」他不介意換個優雅的字眼,橫豎意思是一樣的。
「你就不能閉嘴嗎?」她快被他逼瘋了。
「很難。」
女人就愛說反話,她更是個中翹楚,穩拿後冠。
「叫你別說的嘛!討厭鬼!」她佯裝凶狠地瞪他,在看到他額上的汗珠時愣了下。「你怎麼流那麼多汗?」人家不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嗎?在她看來,他才是水做的,不然打哪兒冒出那麼多汗水?
「等一下流的汗會更多。」他苦笑,快速剝除自己唯一的遮蔽物。
「啊!」她羞澀地驚呼出聲,頭一回看清全果的「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