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姐 第22頁

牛乃堂正想取笑她沒大腦的叫囂,不料此時傳來刺耳的敲門聲。

「誰?」人要做壞事時,最怕也最恨別人來打擾;牛乃堂當然不例外,他捂住紀綠緹急欲求救的小嘴,滿身戒備地回頭吼叫。

「送餐。」門外飄來恍若是服務生的聲音。

「我沒點餐。」他哪有時間吃飯?哎喲!該死的女人,竟敢咬他!?

「這是剛才在樓下點的,經理要我送上來。」服務生耐心地解釋。

「不需要了,拿走。」要死了!這女人非得不斷地咬他嗎?早知道放安眠藥還來得干脆!

「很抱歉,先生,這是飯店的規定,你不收我們會很困擾。」服務生很堅持,大有不來開門就不走人的打算。

「該死!」牛乃堂低咒了聲,抓來剛月兌掉的襯衫塞進紀綠緹嘴里,大費周章地抽走窗簾固定帶綁住她的雙手,又匆匆忙忙地套上長褲,這才走去開門。

「唔、唔!」紀綠緹不安分地扭動身軀,並試圖發出聲音。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求救的機會,可惜事與願違,由于藥效仍在,她的扭動根本無濟于事。

當她挫敗得快哭出來時,門口突然傳來牛乃堂的驚叫聲,讓她重燃一絲希望……

***

「早就叫你注意牛皮糖那混蛋,偏不听啦!現在好了,要不是我來,你早被他吞噬入月復,吞得一干二淨!」賀蘭平一張嘴因情緒放松而叨念個不停。「說你蠢還不承認,你看,非得搞成這樣才高興嘛?」

「你……又沒人口叫你來,你來做什麼?」紀綠緹原本漲滿的歡喜和感動,卻被他那跟溫柔扯不上邊的言辭,給逼得倔強了起來。

又說人家笨!他也不想想,她之所以會讓牛乃堂有機可乘,究竟是誰造的孽?

「你這女人,一點都不可愛!」一口氣逼上胸口,他好看的眉擰了起來。

雖然兩人之間有了齟齬,但她和牛乃堂的婚事還是有破壞之必要,他不能眼睜睜地看她羊入虎口;

連著幾天,他跟蹤牛乃堂東奔西跑,看他買了些針孔攝影器材和一些奇怪的藥物便心知不妙,正巧那三個小表頭昨天又趕來報訊,說她答應了牛乃堂的邀約——晚上六點,地點約在華信飯店。

飯店!?就說這女人沒大腦,果真還真是沒腦袋,她不知道飯店是有附設房間的麼?白痴都曉得牛乃堂那家伙在打什麼鬼主意!

所謂狗急跳牆,牛乃堂八成眼見拐她不成便心生毒計,好一個惡毒的爛痞!

聯絡好陳律師,要他約莫一個小時後通知警方逮人,然後一路跟隨兩人到約定的飯店,心里可說是百味雜陳;千想萬想,想不到他「抓猴」的通天本領,會有用在自己女人身上的一天。

親眼見牛乃堂在她的果汁里下藥,他耐著性子沒當場揭發並拍照存證。因為這女人很笨,性子又直,說不定還會反過來編派他的不是,索性讓她嘗點苦頭,到時再來個英雄救美,勝算可能會大一點。

說到英雄救美,這時機上的確不好拿捏;人家房門一關,里面發生什麼事,外面的人哪會知道?于是隨便丟了顆竊听器往門縫里一塞——啊炳!所有對話無所遁形,時機自然拿捏得精準無比。

原本听她說什麼「我已經是賀蘭平的人了」,心里還有點小靶動,等到牛乃堂不知死活地出來開門,便狠狠地送上一記「鍋貼」讓他黏在牆壁上,順道讓隨後趕來的員警扭送警局;沒想到英雄救美之後,這女人居然翻臉不認帳,說出來的話簡直挑釁人類理智!

「我……我就是不可愛怎麼樣?」她還計較牛乃堂說的「丑小鴨」三個字,可是他的「不可愛」比牛乃堂的「丑小鴨」還傷人!「既然我這麼不可愛,你干嘛還來破壞我跟表哥的好事?」噘著嘴,眼堅泛起紅霧,她,可委屈了。

「你你你……」他氣得都結巴了。「是誰在那邊鬼吼亂叫,說什麼‘賀蘭平,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為什麼不來救我!?’之類的話,既然都被這麼誣蔑了,我還能不進來救人嘛?」他記得可清楚了,畢竟想起來都覺得心疼。

「後!你要是覺得委屈,大可以不要來啊!我的事情與你何干!?」她脹紅了臉,當然沒忘記自己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的求救,可一張粉臉就是拉不下來嘛!

「你!」他氣炸了,一張臉比張飛還要黑!「好,算我多管閑事!」

再跟她說下去,聖人都會抓狂!他火大地跳下床,打算將這惱人的女人丟諸腦後。不過,只是暫時,他不確定自己可以忍得了多久不見她。

「你……就這麼走了?」沒風度的男人!她剛才受刊那麼大的驚嚇,難道他就不能哄哄她嗎?她囁嚅地開口問道。

「不走要干嘛?」他微頓,脊背繃得死緊。「留在這里惹人嫌嘛?」拙死了、笨瘋了、蠢斃了的賀蘭平,什麼英雄救美?人家根本不領情!

紀綠緹委屈地蓄滿淚水,陡地伸手由背後抱住他的腰,阻止他離去的腳步。「對不起……對不起……」

賀蘭平繃緊下顎,怒氣勃然的情緒還沒平復。「你不是沒錯嘛?道什麼歉?」他粗聲粗氣,心里就是覺得不舒坦。

「嗯——你為什麼……要來救我?」知道他在氣頭上,她聰明地轉了個彎;當然,主要是因為她記得小莫說他喜歡她,而她想听他親口對自己說出來。

「我、咳!你搞清楚,我可不是自願?吹模?悄僑?魴」 萃形也爬吹?!」背著她的臉上浮起可疑的粉色,他清清喉嚨,不甚自在地瞪著圍在腰間的白女敕小手。

唇邊勾起淡淡的笑,她滿足地靠上他的脊背,臉龐上微濕的水氣沾染他藍色的襯衫。「那麼,小莫說的話,我不能當真嘍?」

喉結滾動了下,他的嗓音變得粗啞。「她說了什麼?」該死!那小表到底泄了什麼密?

「她說你喜歡我。」這男人不點不亮,她就好心地提點他。

「呃,你知道……那三個小表——精得很,他們的話、能、能信嘛?」莫名的,他變得結結巴巴,一雙眼始終瞪著腰問的手。

「嗯,那我就當你——不喜歡我?」當一切變得清明,她有了促狹的閑適。

「誰說我不喜歡你!?」他霍地轉過身,焦躁地對上她戲謔的眼。「你?你戲弄我?」後知後覺的,他發現自己被戲耍了。

「我沒有。」她無辜地眨著眼,像極了神秘的小野貓。

「真的沒有?」他挑眉,不很相信她的聲明。

「沒有。」她嘟著唇,小手爬上他的藍色襯衫,天真無邪地玩弄他胸口上的鈕扣。「我不及你聰明,哪戲弄得了你?」

「你在做什麼?」他眯起眼,瞳眸鎖住她半掩的長睫,呼吸變得微促。

「你這顆扣子好像快掉了,回去記得月兌下來給我,我幫你縫一縫,」佯裝听不懂他的問話,小臉卻微微泛紅。

「你何不現在幫我月兌了比較快?」他勾起邪魅的笑,附在她耳邊低語。

「嗯,這里……又沒針線……」啊,不小心扯開兩顆鈕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思?」湊近了點,唇辦輕觸她紅女敕的耳朵。「你這是在求和嘛?」

「對不起……」哎呀,手滑了下,「不小心」滑進他的領口,觸踫到結實的胸肌。

「沒誠意。」

「以後不準你再這麼嚇我!」他凶狠地警告。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囁嚅低語,她委屈地低下頭,不敢看他責備的眼。

「不是故意都搞成這樣。要是故意的那還得了!?」他哼了聲,就是不肯輕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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