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好?」水珠奔流在她紅灩灩的俏臉上,她拼命吸氣想止住眼淚,卻怎麼也無法成功。「怎麼說?」舌忝去她咸咸的淚,他開始利用唇舌和雙手回報她給予的熱情。
「你竟然可以……拒絕荊麗麗的挑、逗,而一切……全是為了我。」她不斷地哭,而且哭得十分悲痛。「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
「可是、她那麼漂亮……」她還在計較外表的美丑。「在我眼里,沒有任何女人比你更美。」拉高她的雙腿架在肩上,他挺直腰月復與她緊緊結合。
「啊……」她顫抖地承受他有力的沖擊。「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她的呼息越來越紊亂,卻忍不住想問清他的感情。
「因為我愛你啊,小傻瓜。」哎——她說得沒錯,他真的把惡心肉麻的話說得挺順的,而且十分得心應手。
「我、也好愛你……」
「那要不要嫁給我啊?」
「……嗚好……」
「以後還敢不敢不理我?嗯?」
「不、不敢了……」
「每天都跟我說愛我,好不好啊?」
「好、好……」
「要不要我每天說肉麻話給你听?」
「嗯……要……」
「還要為我生一窩小蘿卜頭?」
趁著她滿心感動之際,他很用力地勒索她答應許許多多的「不平等條約」。當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人都是最大的贏家。
然後,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天曉得喔!
尾聲
熱熱鬧鬧的茶會里滿布人潮,有趣的是,這些人大多是彼此不認識的人,因為他們幾乎都是讀者,未曾與作者見面的讀者。
「好興奮喔!姜季昀終于肯現身了!」
「嘿啊嘿啊,他在文藝圈這麼久,始終是個藏鏡人,今天終于可以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了!」
「听說他前兩年結婚了耶,搞不好現在都成了爸爸級的阿伯了。」
「那有什麼關系?他的作品還是很棒啊!作家又不是演藝人員,得靠臉蛋吃飯,不管他長得如何,我還是一樣支持他!」
「嗯嗯,我也一樣喔!」
幾個女孩興奮的竊竊私語,臉上全是掩不住的激動和興奮,或許其間還夾雜著幾聲感嘆,但依舊可以感受到她們的滿心期盼。
夾雜在人群中,有幾個較為醒目的成熟男子——之所以特別醒目,是因為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戴著可愛的紅色領結,看起來有點太過稚氣。
「受不了,看不出來昀那家伙有這麼旺盛的人氣。」將冰塊加入茶盅里,易靖嘴巴上揚的弧度,足以掛上三斤豬肉。
「這些話別讓那些女人們听到,她們全受了馨馨的影響,變得超級崇拜昀,講話得小心一點。」柴劭淳咳聲嘆氣地扯扯領結,在心里咒罵著發明領結的驢蛋。
真要命,他又不是狗,沒事給自己綁個像狗鏈一樣的東西做什麼?該死的姜季昀,簡直折磨人嘛!
「是是是,遵命!」翻翻白眼,對于那種情勢易靖心知肚明,有怨也只能往肚里吞。「濤和允跑哪去了?」還有那兩位水昆兄,人家無聊得要死,他們卻不見蹤影,不公平!
「偌!」把下巴往左邊一甩,柴劭淳對易靖使了個眼色。「看到沒?正負責‘陪笑’呢!」
除了他們兩人負責茶飲之外。其余的夥伴和他們的妻子,全都投入招待的行列;此刻他們正忙著和讀者來賓們寒暄,忙得不亦樂乎。
「什麼嘛!那種工作我最行了,偏偏叫我來員責這個沒生命的茶水,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嘛!」易靖嘀咕著,認命的把冰塊攪勻。
突然之間,人群騷動了起來,只見姜季昀夫妻抱著他們一歲大的孩子出現在會場,場面立即變得混亂——還好出版社有派出服務人員,賣力的為姜季昀夫妻掃出一條通道,讓他們可以順利地走上茶會里的中心點,那里備有一座高台,是給姜季昀亮相發言用的。
當姜季昀含笑地站上高台,現場像約好了躲空襲般變得靜俏消的,神奇的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響,只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各位好,我是姜季昀。」
語音稍落,現場響起如雷的掌聲和鼓動,不少人拉拉炮,口哨聲更是不斷,直教人耳膜發疼。
「下好意思,請大家稍安勿躁。」姜季昀就著麥克風說道,一句話弭平了所有人的騷動,群眾皆感嘆于他的魅力和風采,全然臣服在他風雅的氣度之下。
「首先感謝各位的支持與愛護,姜季昀才有今天的成績和大家分享,謝謝各位!」
隨即揚起的又是一陣熱烈掌聲,讓易靖忍不住大翻白眼,不禁又碎碎念起來。
「拜托,又是謝天謝地型的感言。」
天氣很好,太陽很大,溫度很高。雖然有自然風的吹拂,但在炎熱的夏季和如此眾多的人潮里,依舊讓人感到呼吸困難;加上脖子上可笑的領結,他實在很難高興得起來,即便是死黨的「見光死會」,他仍掛著一張大臭臉。
「你幫幫忙好不好?人那麼多,別讓人看笑話啦!」柴劭淳忙著傳遞茶水給來賓,明知現場的氛圍熱烈得沒人去理會他,但被人听見了總是不妥。「乖乖做好你的工作,回去叫小歡給你獎賞嘿!」
噘了噘嘴,易靖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句。「好嘛!」
姜季昀拉拉雜雜的又說了些感謝辭,不可免俗的,包括配合的出版社和雙親,差點沒連祖宗十八代都搬出來感謝。
漏不掉的還有他心愛的賢內助馮睿馨,連他剛滿周歲的兒子全感謝進去了,理由是有了孩子的誕生,令他創作的靈感源源不斷,再度引來熱烈的掌聲。
原本充當「陪客」的「家伙」們,全都悄悄的聚集到易靖和柴劭淳身邊;沒有人再肯賞臉看他們陪笑,因為人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姜季昀身上,也讓他們有了松口氣的機會和空間。
「難得他有這麼輝煌的成績,我們都該與有榮焉。」宋于濤感嘆了句,嘴角掛著欣慰的笑意。
雖然「把馬社」的干部年少時個個都曾荒唐過,但綜觀所有人的成就,皆可謂雄霸一方。
柴劭淳的牙科遠近馳名,韓牧允律師更是法律界響當當的人物,易靖在健身界也是連鎖店一家家毫無間斷的開,他這個社長除了與有榮焉之外,更多的是慶幸。
還好,好在把馬社的伙伴們都沒有誤入歧途,不然他這個社長可得要切月復以謝天下了。
韓牧允推了推眼鏡,看著他的眼里出現詭譎的閃光。「濤,你最近身體機能還可以吧?」
「怎麼這麼問?」宋于濤愣了下,打趣道「你何不去問問虹雨,我的身體機能好不好,問她最清楚了。」除了詩虹雨尷尬地赧紅臉之外,全部的人皆賞他一記大白眼。
什麼跟什麼嘛!牛頭不對馬嘴!
「我的老天,我問的不是這個!」韓牧允很想咆哮,但他很沒用的只敢壓低聲音低咆,不願擾亂了好友的茶會。「我是說你講話的方式好像我爸,我懷疑你老了。」
「油——」老爸咧,如果真的像允的老爸,那的確是老了。「
「哎,別五十步笑一百步,我們個個都坐三望四了,棺材差不多都躺一半了。」
「嗟——要躺你自己去躺,我還想多活幾年,疼惜我的水某。」
死黨們相互取笑來取笑去,私下也玩得好不快樂。
「最後我要感謝的是,」冗長的致辭總有結束的時候,姜季昀將目光投射到好友們聚集的方向,舉起手臂指引群眾分享他的喜樂。「那群系著領結的可愛寶貝們,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他們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