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對你使壞 第14頁

「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開玩笑。」他笑著伸手摟她的腰,不料卻被她狠狠地在手臂上捏了下,吃痛地縮了回來。「喂!很痛耶!」

「痛死了活該!」她還是堅持不肯看他,聲音卻有點哽咽。

「不是吧!你不是這麼脆弱吧?」警覺到他的女人生氣了,而且氣得有淚水狂憤之虞,他趕緊跟著盤坐而起,柔聲細語地在她耳邊吹氣。「這點小事哭什麼呢?」

「討厭!走開啦!」她生氣地拂開他的臉,正經八百地抖了抖手上的設計圖。

她也不想哭啊,可是她就是受不了他這麼損她嘛!

人家明明就是青春活潑、美麗動人、大方優雅的氣質美女啊,只不過一時在感情路上走得不順遂,賭氣之下來到這個鬼地方,偏偏又很倒霉地讓這個粗人把人家的心給偷了去;現在他倒踐了,把人家說得那麼不值,教人家怎能不覺得委屈?

「別這樣,讓我看看你的大眼楮。」他抽走她的設計圖丟在地上,用力將她扳正過來,發現她只肯用低垂的發線面對他,這讓他懊惱地嘆了口氣。「我怎麼不知道你的眼楮長在頭頂上?」

「青蛙的眼楮本來就長在頭頂上。」她扁扁嘴,執意不肯看他。

「我的好小姐,算我說錯話了,好不好?你別再生氣了。」他無奈地搖搖頭,不得不耐著性子哄她。

「人家不姓‘郝’。」不管他說什麼,她總有辦法在里頭挑到毛病。

桑清瑯抬頭瞪著天花板,用力地吐了口氣。未幾,他又低下頭好言相勸。「我道歉,可以了嗎?」

「你又沒錯,道什麼歉?」瞧他說得多委屈啊!她才是該覺得委屈的那個人耶!

他再次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她的口才比自己好上千萬倍;他捧起她的臉,逼著她把頭抬高,溫柔的吻印上她的紅唇。

她使性子地左閃右躲,但不管她怎麼躲,他就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的唇瓣,由輕吻逐漸轉變成火辣辣的深吻,害她一時心軟,不由自主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陪著他一起嬉戲、起舞。

借由讓她換氣的空間,他的唇滑過她的下顎,難耐地啃咬她的頸項,且有逐漸往下延展的趨勢;而巨大的手掌也由她腰際往上攀爬,原本還算零星的激情火花,眼看著就要燒出森林大火了——

「清、瑯,不行、真的不行……」葛郁婕霍地睜開迷醉的眼,小手忙推拒他的熱唇和毛手,阻止他繼續往下燃燒。

「我已經忍耐好幾天,不能再忍了。」他少數的耐性早已用馨,不放棄地唇舌、手腳並用,意圖穿過她薄弱的防線。

「拜托,不……真的、不行……」她的氣息逐漸不穩不僅忙著閃躲他的攻擊,還得跟自己的拉扯。

「郁婕寶貝,我停不下來,不要阻止我……」將她的抗議當成小野貓撒野,他兀自加強火力,不放棄突破重圍的工作。

「不行!桑清瑯!不、行!」情勢逐漸失控,強力火焰終結在葛郁婕的放聲狂吼之中,她用力將他推落床鋪,瞬間震醒他空茫的神智。

「為什麼不行?!」桑清瑯挫敗地大聲咆哮,吃疼佔了少部分的理由。

「我那個來了!」要比大聲是不是?她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吼回去。

「那個?」听到那兩個字,他霍地有點失神,氣焰像被潑了盆冷水似的只剩下裊裊白煙。「你說了什麼?那個?哪個那個?」嘎!不!千萬別是他想的「那個」!

「就是那個嘛!」她無力地跪坐著,神情同他一般沮喪。「大姨媽,她定期‘登門拜訪’了啦!」

桑清瑯兩眼一翻,無力的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感覺自己的靈魂抽出軀殼,頓時化為海上晨曦中的白色泡泡,輕飄飄——

第七章

在殷殷期盼下,小木屋終于開始動工了。

罷開始是一堆又一堆的工具、原料、木材,一卡車一卡車的運到那塊空地上,接著出現幾個建築工人開始著手動工打造,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工作著。

頂著大太陽,葛郁婕和小玉扛著偌大的水壺往工地走去,她們趁著下午空閑時間,為辛苦的建築工人送茶水。

「小玉啊,你這幾天的心情好像不錯咧?」這幾天在擠女乃的時候,她都發現小玉有時會不自覺的發呆,有時又莫名其妙地綻開一朵笑花,臉頰常常都像顆熟隻果般紅撲撲的,看起來春風滿面。

「還好啦。」小玉苦笑了下,汗流滿面。「休息一下,我快不行了。」水壺很大,加上水的重量,兩個堪稱軟腳蝦的女人扛起來的確不大輕松。

「好,我也快受不了了。」葛郁婕如獲大赦地松了口氣,放下水壺後,她們各自找了塊還算平坦的石頭坐下。「要是有推車就好了,我們就不必扛得這麼辛苦。」

「你怎麼不叫頭兒幫忙呢?」頭兒既高大又強壯,說不定他可以一口氣把大水壺扛到工地,連大氣都不必喘一下。

「他要處理的事情夠多了,我不想麻煩他。」她抿著唇,對小玉露出一抹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啊,小玉,你讓我拖下水了。」

「還好啦,可以練得健美一點。」小玉甩甩手臂,捏捏手臂上的肌肉。「郁婕,我看再沒多久,木屋就會蓋好了,到時候你真要搬進去住嗎?」她搖著手掌,看能不能把溫度煽低一些。

「當然啊,這就是我來這里最期待的事了,我當然要搬進去住啊!」噢,單身女郎悠閑美妙的生活……再過不久就要實現了,太幸福了!

「那頭兒怎麼辦?」雖然就在隔壁,走兩步路就到了,可總是跟住在一起感覺不同嘛!小玉開始為桑清瑯感到擔心。

「我搬我的,關他什麼事?」對了,她還沒想過該怎麼跟他計算這些花費呢!雖然看起來為數不少,但她不習慣對人有所虧欠,以後再想辦法賺錢還他便是。

「你好無情喔,頭兒好可憐。」白痴都看得出來頭兒談戀愛了,郁婕怎麼可以說得如此不痛不癢的呢?看來頭兒放下去的感情比郁婕多耶,要是頭兒失戀了,怎麼辦?

「拜托,他有那麼好的經濟能力,和你們這些忠心的員工,他哪里可憐了?」她才可憐呢,孤零零的一個……啊,好些日子沒跟爸媽聯絡了,晚一點得記得打個電話回家,免得被形容成沒心肝的不孝女。

「郁婕,你不會拋棄頭兒吧?」天!她會不會像肥皂劇里的壞女人一樣,把頭兒能利用的地方都利用得干干淨淨,之後就狠心地拍拍走人了吧?若真是如此,那她小玉的識人本事可真是爛透了,得重新訓練才行。

「拋棄啊……」葛郁婕不由自主地將眼光瞟向施工中的土地。

這種事情該怎麼說呢?想當初,她的第一任男友張學彬也曾很熱烈的追求她呀,但到後來認識了別的女人後,還不是輕易地移情別戀?

電視上的一些什麼心理學家、愛情專家,不也常說現代男女談的是「速食戀愛」,合則來不合則散,她跟桑清瑯甚至于連男女朋友都稱不上,何況他根本沒有經過追求她的那個階段,現在會變成這樣真是她始料未及的。

既然不算男女朋友,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交往或分手,何況是更犀利的「拋棄」二字?這個指控太過沉重,她實在擔待不起。

「唉,不談這個,談談你怎麼樣?小玉。」她甩開煩悶,僵硬地轉移話題。

「我?我有什麼好談的?」小玉睜大眼,不曉得怎會兜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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