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到小甜妞 第6頁

田月霓冷眼滑過地上凌亂的衣服、褲子,看得出來在他們還沒跳上床"做好事"之前,是如何的迫不及待——一"給你兩分鐘,我在外面等你。"她吸了口氣,很大方地施以"緩刑"。

在她轉過頭之際,只見李德明立即沖下床,手忙腳亂地撈起地上的衣褲往身上套,唉,真是狼狽啊!

"這就是你最近'很忙'的原因?"兩分鐘後,田月霓端坐在客廳的木制四方椅上,她的神情是嚴肅的,完全不見平日的活潑。

"是……是又怎麼樣?"李德明面露赧色,大聲地想以聲勢壓過內心的罪惡感。

"你好過分,竟然背著我在這里做這種事!"再怎麼冷靜也會有怨懟,田月霓忍不住指責男友的不是。

"我過分!?"李德明過大的聲音,在听到她的指控時又拔高了許多,臉也猙獰了起來。"你搞清楚,我跟你交往了三年,三年哦,不是三天,除了牽牽手、親親臉頰,你還讓我踫過哪里?"

其實他真的很喜歡田月霓,可是她始終不肯跟他上床,再加上美美有心的誘惑,他終于還是踏出了錯誤的一步。

田月霓因他的憤怒而怔住,呆愣地看著李德明煩躁地走來走去。

"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耶!自然有需要發泄的時候,你倒好,像個聖女貞德似的,這也不能模、那也不能踫,我不另外找管道,我還能怎麼辦?"看她不講話,李德明的語氣也漸漸變軟了。

"你說話不必那麼大聲,我听得見。"她冷靜地吸了口氣。"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女朋友。你大刺刺地帶個女人來,還那麼'不小心'地讓我看見,于情于理都是你不對。"很奇怪的,像親眼目睹這種情形,身為女人不都該哭得聲嘶力竭、泣不成聲的嗎?但她,竟沒有這種沖動。

"好,算我不對。"李德明嘆了口氣,輕而易舉地投降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雖然田月霓的堅持並沒錯,但當場被"抓奸在床",男人的面子總是掛不住,何況錯的人是他,語氣自然矮了半截。

在兩人的交往過程里,活潑有主見的田月霓一向是強勢的一方,而李德明當然只有听話的分,加上這種陣仗,他也只能道歉了。

"李德明,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的女人听他這麼說,終于也忍不住開口了。

"美美,你也知道這種事是你情我願,我並沒有強迫你啊!"李德明小心翼翼地看了田月貿一眼,對于田月霓,他總有一份莫名的懼意。"而且你也看到啦,如今被小霓當場撞見,我看我們恐怕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田月霓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就這樣?這就是他對才剛上過床的女人說的話?他到底是用什麼心情跟人家上床的?她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一點都不了解他。

"當初你說你愛我,我才會跟你在一起,你現在竟然說這麼沒良心的話?"叫做美美的女人開始啜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反正我也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嘛,大家玩玩,何必在乎那麼多?"李德明小聲地安撫美美,卻一字不漏地落入田月霓耳里。

大家玩玩?原來男人跟女人是可以用"玩"這個字來相處的……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說愛我?"美美指著緘默的田月霓。"她呢?你是不是也跟她說過一樣的話?"

愛?她在腦海里搜尋不到李德明曾說過這個字眼,可他卻跟美美說了。

原來他的"愛"竟是膚淺得可笑!

"你不要鬧了好不好?"李德明走到四月霓身邊,想牽她的手,卻被她嫌惡地甩開,他只得尷尬地笑笑。"小霓,你不要生氣,我這就叫她回去。"

"李德明,你這個沒良心的家伙,她有什麼好?"

"閉嘴啦你!"

"女朋友不是拿來供著的,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功夫'嗎?我比她好太多了!"

"不要再說了,你回去!"

男人跟女人開始不顧一切地吵了起來,可是這亂糟糟的情況已經人不了田月寬的眼,她不想看、也不想听了——

"閉嘴!"她火大地對著爭吵不休的男女大吼,瞬時讓他們同時閉上嘴。"李德明,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我們到此為止!"

***

"該死的爛男人,、膚淺!"田月霓憤怒地連聲咒罵,她就這麼一路邊罵邊走。"低級、下流、不要臉——"

直到她走累了,想坐下來休息時,嘴巴也干了;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回公司樓下來了。

"田'宵節',你還沒"回棄'喔?"帶著一口黃板牙、滿嘴台灣國語的警衛發現她的身影,熱絡地跟她打招呼。

四月霓瞪著他,卻無法對無辜的老實人生氣,只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田'宵節",你是要'肥'辦公室尸廠ㄢ?"這個警衛顯然分不清ㄈ跟ㄏ,說起話來漏風、漏風。

田月霓听他這麼說,雖然很想笑卻笑不出來,心里只想自己一個人好好靜一靜,索性跟警衛點個頭,打算回辦公室坐坐、喝口茶也好。

黃板牙警衛完全沒發現她的情緒爛到極點,高高興興地為她按了電梯,還一路目送她直到電梯關上門為止。

田月霓百無聊賴地瞪著電梯里的鏡子,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堅持——

如果……如果真的出現一個還不算討厭的男人,她是不是也該學李德明一樣,好好地"玩一玩"呢?

***

連著兩天跟部屬討論大型游樂園的計劃,雷颯也索性睡在公司的套房里。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他揉揉太陽穴,踉踉蹌蹌地走出房間,卻听到一連串詛咒的聲音飄揚在辦公室的角落,引得他好奇地移動腳步,往發聲處走近。

"色痞、爛貨、豬頭、下三濫……"田月霓蹲在自己的桌子下方蜷成一團,一只小拳頭不斷地捶著地板,嘴里仍不停地連聲咒罵。

"這似乎不是淑女該說的話喔!"雷颯以臂環胸,好笑地看著她發泄似的一拳捶過一拳。

"大叔?"田月霓瞪著他的皮鞋,過了半分鐘才抬起頭看他。"你怎麼在這里?"

"你哭了?"看著她紅紅的眼眶,雷颯霍地覺得心頭一陣窒悶。

"鬼才會為那種的男人哭呢!"她咬了咬下唇,立即反駁他的話。

笑話!打從她斷女乃後可沒再哭過呢!這大叔也未兔太瞧不起人了,她才不會為了那個滿腦子異色思想的色痞浪費一滴眼淚!

"什麼男人?"他眯起眼,表情在他臉上結凍。

"大叔,你管得跟大海一樣廣耶!"她努了努嘴,或許是心里的不平衡急待發泄,有人適時表現關心,她自然大吐苦水。"應該算是前任男友了吧——"

她叨叨絮絮地把今晚遇到的鳥事,一股腦兒地倒給雷颯這個大垃圾筒,也不管他有沒有辦法消化,反正就是吐苦水嘛!

不過,她可沒笨到承認他是因為自己始終不肯跟他上床,他才會搞出這種鳥事,因為說了等于自打嘴巴。

"就這樣?"听她說了一大串,他就只問了這三個字。

"不然還能怎麼樣?"她站了起來,順手拍拍的灰塵。"說真的,我也不是太傷心啦,只不過有點不甘心。"

"不甘心?"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不都哭得死去活來、大吵大鬧的嗎?就知道這妮子的腦袋不同于常人,連反應也跟別人不一樣。

"是啊!白白浪費三年寶貴的青春在這種色痞身上。"她好笑地倚著桌子,縴手揉撫著細白的脖子。"大叔,你呢?你應該交過很多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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