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到小甜妞 第10頁

他煩躁地扒亂了發,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害的,真他媽的該死!

如果那天晚上她沒有回辦公室發牢騷、如果她沒有亂七八糟地說要跟他來段"各取所需'的性關系,更如果沒有那條該死的"貓紋、高衩。細絲帶"的小內褲……

GOD!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

總而言之,就是她不該在上了他的床之後,又跟一大堆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野男人"吃飯、約會,更不該莫名其妙地一直出現在他獨處的時光、他的夢里、他的生活,她該死的不該不停、不停地困擾著他!

而那死女人倒是一臉"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蠢樣,他思前想後,說到底就是自己讓這魔女給設計了,她很聰明地找到他這個"技巧純熟、口質保證"的"導師",幫她上了課"如何享受完美性事"的基本操練,而他竟然就這麼呆呆地給她利用了。

最過分的是,她還讓他教得很心甘情願、滿心歡喜,豬開ㄋㄚㄡ流滿地。

現在可好了,看她留給自己什麼樣的"後遺癥"?單單只是看著那個男人握住她的手,胃里就止不住地冒出一陣又一陣的酸液——

見鬼了!他的胃一向健康得沒人比,那麼到底誰來告訴他,那股令人作嘔的酸氣是怎麼回事!?

用力閉上眼,他不想再看那令他激起噬血因子的桃色畫面,他需要一些東西來理清自己紊亂的思緒,也許,也許酒精是個不錯的東西。

幾乎是逃難似的,他離開了有她的餐廳。

"英章,你似乎想太多了些。"田月霓不著痕跡地抽回手,當然也不知有個男人才剛以火燒之姿離開餐廳,她神情自若地笑著。"我一點都沒有結婚的打算,起碼目前沒有。"

"嘎?"柯英章愣愣地看著她,仿佛一下由天堂掉到地面。"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哪。"她笑道。"我喜歡跟許多人約會,但我並不想被任何一個人定下來。"以前的她就是不懂得享受生活,才會因為有了男朋友就拒絕其他人的邀約,現在她不會再那麼笨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眾多男朋友其中的一個?"他開始覺得自己又往下掉了些,逐漸接近地獄。

"普通朋友。"她更正。"你們都是我的男性普通朋友。"她不想讓人有所誤會,更不想殘忍地讓他們有所期待,就像大叔說的,合則來不合則散,如果他執意要有個結果,那她只好跟他Saygoodbye!

柯英章的笑容凝在嘴邊,他相信,自己已身處地獄最底層。

***

雷颯沒料到會在酒吧里遇到邵慕風、鳳飄鳴和谷胤揚,但他卻心知肚明,這幾個心高氣傲的男人決計不會把心底煩悶的事拿出來講。畢竟萬一被知道了自身的糗事,只怕在往後的一百年,每次見面就絕對會被拿出來消遣一番。

四個出色的男人兀自吞雲吐霧,酒是一杯接著一杯灌,誰也不肯懦弱地把自個兒心里的問說出來,想必大伙兒都心知肚明,說出來後那唯一的後果。

一個晚上下來,不算小的四方桌上堆滿了隨意亂置的酒杯,四、五個由煙蒂堆積而成的小山煙灰缸,然後四個大男人各自拍拍走人,除了一開始的寒暄,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不是說酒能澆愁嗎?沒想到借酒澆愁,卻落個愁更愁吶——

***

"甜甜,你覺不覺得大哥最近怪怪的?"上完了美姿美儀課,雷淨躺在地板上,兩只腳靠牆抬得老高,看能不能把腿拉得直些。

"大叔?"田月霓早就耐不住饑餓地拿起預先帶來的零食啃了起來,此刻嘴里塞滿了餅干,含糊不清地說︰"不會啊,他老是那個樣子,習慣就好了。"

"習慣?"雷淨听到這兩個字,立刻翻坐起來。"我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我都還不習慣他的脾氣,你竟然這麼輕松地說'習慣就好'!?"她的聲音透著無法置信,表情更是滑稽得可笑。

"那要不然怎麼說?"田月霓零食一口接著一口地塞,莫名其妙地看了雷淨一眼。"難不成要我跑到他面前,然後像西施捧心那樣苦著一張臉,然後跟他說︰"喔!大叔,你最近怎麼了?"啐!那種蠢事我可做不來,要做你自己去,反正他又不是我哥。"充其量勉勉強強稱為"性伙伴"嘍,但這種事怎麼能說?還是吃東西要緊。

"是呀,他不是你哥,但起碼是你上司吧?"雷淨嘟著嘴嘀咕著。"甜甜,最近有沒有什麼哺乳類動物到公司去找我哥?"

"什麼哺乳類動物?恐龍嗎?"咦?恐龍好像不是哺乳類……哎呀,管他的呢!

雷淨聞言笑了出來。"對對對,就是像恐龍的哺乳類動物,有沒有?"

"雷小淨,你耍我啊!"三兩下解決手中的零食,田月霓把袋子扭成一團丟向雷淨。"恐龍早就絕種了,我要是能看到活生生的恐龍,我就是神經病加上亂視!"

"喂,老師才剛走,你要我去追她回來嗎?"雷淨恐嚇道。

要是讓美姿美儀老師發現甜甜這麼不淑女的行為,少說也要罰她頂著書本來回走個兩百次,看她受不受得了。

"我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要不是為了跟你繼續做朋友,打死我都不來上這磨死人的課。"四月霓氣呼呼地插腰訓話,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你要是敢去"爪耙',我就跟你絕交!"

"好啦,就知道你肚腸小,不跟你計較了。"雷淨寬宏大量地說。

"我肚腸小!?"田月霓指著自己的鼻子,食指還微微顫抖。"我要是肚腸小,早就為了你跟大叔吵翻天了,你還敢說我肚腸小!?"她氣得聲音都"皮皮剁"了。

"就是因為肚腸小,才會有那麼細的柳腰嘛,搞不清楚你在氣些什麼。"雷淨老早就模清她的脾氣,四兩撥千斤地將意思打渾。

"咦?"田月霓堪稱單細胞生物之最,讓雷淨這麼一解釋,竟然也自大地笑了。"對哦,可能是這樣才吃不胖咩,嘻嘻!"

雷淨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舊調重彈。"我剛剛話還沒問完呢!你到底有沒有看到陌生的女人到公司去找我哥?"

田月霓挑起一邊秀眉。"沒有呀!他的脾氣那麼大,男人都不敢找他了,何況是女人。"最近幾個工程師和設計師全都叫苦連天,三不五時就被炮轟得體無完膚,可惜她身為一個小小小小的秘書,就算可憐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自求多福嘍!

"沒有!?"雷淨聲音拔高了些。"真的沒有!?"

"喂,你那什麼口氣?我像會說謊的人嗎?"有沒有女人來找大叔關她屁事,她有必要為了這種事不關己的事撒謊嗎?簡直侮辱了她的人格!

"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這樣,大哥才陰陽怪氣的吧?

"什麼原來如此?好康道相報,來,說來听听。"田月霓八卦地把頭湊了過去。

"我覺得大哥最近的脾氣很差耶,你有沒有發現?"反正甜甜也不算外人,說說應該沒關系吧?

"嗯,有啊!"田月霓一徑兒點著頭。"每天他都帶著十噸火藥到公司,我不是說了嗎?他手下的工程師和設計師每天都被刮,看起來每個人都氣虛得很。"

"所以嘍,一定是他欲求不滿才會這樣。"雷淨像想透了什麼似的喃喃自語。

"欲求不滿!?"田月霓的柳眉挑得老高,神色顯得有點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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