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這蠢女人還敢提「學長」?提到那家伙他就一肚子火!「喝水!」他倒了杯水,粗魯地遞到她眼前,離她的臉不過兩公分。
汪昱晴心驚膽跳地接過水杯,听話地喝著白開水,低垂著頭吊高眼楮偷瞄他。
他看起來好生氣,到底在氣什麼?
還有,她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
「你呀,看人的眼光實在爛得跟瞎子差不多。」嘆了口氣,原想狠狠地罵她一頓,但與他的形象不符,不得已只好作罷。
「像我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擺在你面前,無條件地供你差遣、任你使用,結果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竟然還跟那種壞痞出去!?分明是傷我的心嘛!」其實是男性的自尊,不過打死他,他都不會說出來。
「他是社團學長不是壞痞。」她皺了皺眉,不喜歡他這樣批評別人,即使她自己也不是頂喜歡陳聰明。
「你還替他說話!?」邵慕風尖聲怪氣地嚷嚷。「說你蠢,你還真蠢,你知不知道他對你不安好心?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就是你!」他快抓狂了,這女人真是好樣的,竟有本事讓他溫文儒雅、瀟灑倜儻的形象毀于一旦?可惡!
「人家才不蠢。」而且,不安好心的人是你。她在在心中嘟嚷,卻沒膽說出口。
「不蠢會被那家伙下藥?你差點成了他的盤中飧了!」漂亮的黑眸噴出火焰,他恨不得火力再強一點,好把她給燒死!
「下藥?」有嗎?她怎麼不知道?
奇怪,被他這麼一說,怎麼就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她忍不住不安地挪動身體,換個位置看能不能好一點?
「怎麼?開始不舒服了?」他冷冷的微掀嘴角,像只心懷不軌的豺狼。
看她雙頰逐漸泛紅、呼息轉濃,額際不自覺地沁出冷汗,而她竟還能如此冷靜地與他對答如流,不難知道迷藥早退了,而鎮靜劑的藥效也漸次消褪;現在在她體內作祟的應該是那過量的藥,所以她勢必得忍受欲火焚身之苦。
「你……你在水里加了什麼東西?」她僵硬地抓著薄被,不敢稍動。
體內的熱度迅速增長,令她喉嚨干澀、坐立難安,皮膚表面甚至有種被灼傷的痛感,幾乎無法忍受身上的衣料接觸肌膚產生摩擦,她急促地大口大口換氣。
「我不做那種下流的事。」嗯哼,這女人對他的評價實在低得過火,他冷睨著她越現嬌媚的身影,濃密的黑發因憤怒幾乎全數豎立起來。
「那為什麼我……」這麼難受?燒灼的美眸泛著忍耐的氤氳水氣,她咬緊下唇,懷疑且埋怨的眼瞪著他。「一定……是剛剛那杯水、有問題——」
肌膚的的燙感越來越嚴重,令她忍不住想大聲尖叫!
「你這個不長眼又無知的蠢女人!」邵慕風終于耐不住狂燒的怒火,攫住她細小的肩頭狂力搖晃。
「要不是我把你由那壞痞手上搶下來,你現在八成已被操得不成人形了,你竟然還敢懷疑我!?早知道就不救你,省得在這里被你氣死!」服貼的發再也控制不住地豎立起來,一張俊臉因狂怒而扭曲。
「你不要踫我!」被他這一抓,皮膚像要被扯下來般疼痛,她噙著淚企圖拉開他的手,設法想讓自己不那麼痛苦。「嗚……好痛……」
「你——很不舒服吧?」怒火因她脆弱的淚花而稍霽,大掌輕觸她泛著不正常紅潮的臉,一股心疼油然而生。
「嗯……」她難堪地閉上眼,臉頰依戀地摩掌他冰涼的手掌。
他的手冰涼涼的,接觸到她發燙的皮膚,詭異地讓她覺得舒適,因此反而忍不任向他靠近了些。
邵慕風震了下,反射性地抽回自己的手。
糟了,他忘了她現在的情況,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管不住自己的理智,還是離她遠一點才能明哲保身——
「為什麼踫你會讓我覺得舒服?」這個發現令她窘迫異常,但仍忍不住地主動拉起他的手,讓他的手掌平貼在自己臉上,藉以安撫體內不斷竄出的火苗。
「你的手好冰,借我用一下……」她滿足地發出一聲喟嘆。
邵慕風抽了口氣。廢話!他才剛沖完冷水澡出來,不只他的手,全身都是冰的!
在這寒冷的冬天沖冷水澡,實在是件不人道的酷刑,但為了不讓自己侵犯她,他可是很認命地去沖了兩、三次,結果被她這麼一踫,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可惡!
「你累了,我看你還是休息一下。」邵慕風吸氣再吸氣,將她推回床上,並小心地為她蓋上被子。「我不打擾你了。」他轉身狼狽地想要快點離開。
「不要,你不要走!」她幾乎是立即彈跳起來,一雙柔軟的手臂主動環上他的腰。「拜托你,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人在脆弱的時候最怕獨自一人,她也不例外,因此摒除心頭的羞怯,就是不想讓他離開。
「汪汪,放手!」要命!她不知道她的手正接近他的「危險地帶」嗎?
「不要。」她的手扣住他褲帶上的皮帶孔,就是不願意放開。
「汪汪,我不能留在這里。」他急得「大粒汗、小粒汗」,天知道他憋得多辛苦?
「拜托……」她可憐兮兮地把發燙的小臉貼在他腰間,被自己扭扯後而露出的背部肌肉。「你讓我冰一下嘛。」
她的身體熱得快要噴火,更可怕地隱隱透著一股空虛。而他的身體冰冰涼涼,模起來真的很舒服,稍稍幫她褪了些熱流……至少皮膚表面是這麼感覺。
「不行!」
「拜托……」
形勢變得十分詭譎,男人死命地拉著身上的衣服、褲子,女人則用力地抱著男人的腰,一副怕他溜掉的模樣,以正常情況看來,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剛剛是誰叫我別踫的?」邵慕風可笑不出來,他決定換個強硬的方式。
汪昱晴咬了咬唇,體內的空虛感不斷上揚,令她的頭腦微醺,更是沒敢放手。「是我,可是拜托你……」
明顯的哭音讓邵慕風心軟了大半,這哪還強硬的起來?嘆了口氣,他拍拍她的手。「你先放開,我留下來陪你就是了。」
汪昱晴听話地放開手,見他仍像個巨人似地站在原地,她依舊忍不住想藉由他來「滅火」。
「邵先生,你可不可以……坐在我旁邊?」
邵慕風冷睨了她一眼,不尋常的紅潮加上羞色,當真令她小臉的溫度直逼沸點!
再次嘆口氣,他還是心軟地坐了下來。
不管了,會發生什麼「預料中」的事他都不管了,誰讓她紅著眼求他留下?這可是她主動要求的,不是他硬要的喔!
「嗯……」汪昱晴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心慌地收回視線,身軀不停地顫抖。
「干麼?」邵慕風兩手環胸,一想到她舍自己而就那壞痞,他就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因此明知她極為難受,仍然不給她好臉色看。
「你……嗯……我、我……」汪昱晴淚眼汪汪地揪著衣角,身為女性的矜持與體內的火焰在拔河,她囁嚅地說不出口。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皺起眉頭。
當然啦,他又沒被下過藥,當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不問還沒事,這一問,可問出個石破天驚的回答——
「你……你的身體……可不可以借我?」
「你、你、你……你說什麼鬼話?」听听!這怎會是他這種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會說的話嗎?可是……可是人家害羞嘛!
「人家的身體好熱嘛!」失去思考能力的她噙著淚珠,雙手像有自己意識似地開始扯開身上的衣物,看得邵慕風漂亮的眼越睜越大,令他幾乎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