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若梅一聲驚呼,她攢起眉。「那你到底要什麼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她微慍地質問。
他俯身在她額際印上一吻,而後與她唇齒相觸,大手毫無預警地竄入他衣內,熟稔而迅速地拔除她的貼身內衣。
「不要……」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商若梅掙扎地想起身。
「我要!」他用先天的體能壓制她,不讓她逃開半步雙手忙著在她身上挑勾熊熊欲火。
「真的不要……」商若梅道,但她也發現為何自己拒絕的言辭此刻顯得如此虛軟?甚至無法鏗鏘地說服自己,又如何能說服得了他?
「可是我想要——」眸光轉暗,他的呼息逐漸濃濁。
「別……」她還想作最後的掙扎,幽幽地望著他。
「我好久沒抱你了,你就不能給我嗎?」他泄氣地伏在她的胸口,輕啄她胸前的柔女敕肌膚。
一個月了,整整三十天,整整三十天沒有抱她!他別扭地細數沒有她的夜晚。
「南楓……」商若梅的心頭滑過一股暖流,她輕喚了聲。
什麼時候他學會了尊重?他竟也懂得憐惜,不再威脅逼迫?
他埋在她胸前悶哼了聲,艱澀地抬起頭,嗓音暗啞地說︰「如果你真的不要,那……算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濃濃的挫敗和失落,像個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正想翻身離開她的嬌軀,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陡地抱住他的腰,不讓他離開。
「若梅……」他的心猛地撞擊了下,歐南楓不確定地輕喊著她。
黑瞳閃過精鑠耀眼的光芒,他難掩興奮地重新壓住她,他微顫地開口。「真的嗎?你真的願意給我?」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恩賜!
對住他的眼,她羞怯地微點螓首,她知道自己始終是愛他的,即使他霸道、不可理喻的無理她還是愛他,何況是柔情至此的他?
喜悅的海浪沖擊著心魁,激蕩出朵朵璀璨光彩的浪花
「我……」我會溫柔——我的意思是,我……」他興奮得詞不達意,口齒竟不由自主地結巴。
「我懂。」她輕撫過他的眉、眼,想把他深深地刻印在心底、腦海里。
細碎的吻花落在他俊秀的臉,他滿足地喟嘆一聲︰不再遲疑,他低頭餃住她柔軟的唇瓣,迎向她楚楚動人的柔情。
第八章
結果歐南楓跟商若梅足足遲到兩個鐘頭,一進門便遭到眾人的噓聲。
原來歐南靖並沒有大宴賓客,僅邀請陸澈一家人跟歐南楓,而商若梅自然就列入南楓的「家人」。
「遲到,罰三杯。」歐南靖拎著純釀的葡萄酒,帥氣地揚著另一只手掌上的兩只酒杯。「若梅,你也來。」
「南靖!」歐南楓挑起眉,正想說些什麼,立即被南靖揚手阻止。
「你喝你的,聒噪什麼?」歐南靖優雅—笑,掃他一記白眼。「若梅,來,坐到巧儂旁邊。」
「我?」商若梅收好輪椅,詫異地指著自己,全然不曉得她已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
「若梅,來,這個位置給你。」駱巧儂拍拍身旁的椅子,熱絡地喊道。
不知是不是套好的,商若梅被排在離歐南楓最遠的位置︰歐南楓灌下南靖遞過來的酒,一口氣連喝三杯,兩只眼氣惱地瞪著兩位兄長,抱怨的神色溢滿整個臉龐。
「還有兩杯。」歐南靖喳呼著,一邊不忘對商若梅說︰「若梅,你也喝。」
「我……我不會喝酒。」商若梅面有難色,卻不想因自己而壞了大家的興致。
「我替她喝吧。」歐南楓直覺地想為她擋下來。
「哦——英雄救美哦!」左靜一脈天真地吐他槽,不料一句話卻引起兩個人的臉紅︰南楓是因為喝了點酒,商若梅則是因為心虛。
歐南楓輕輕松松地喝下屬于商若梅的三杯酒,一雙眼卻沒離開她的身影半步;他微醺地盯著她臉上紅似隻果的嬌女敕肌膚,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噬入月復。
「南靖,我覺得天氣好像變熱了……」駱巧依就坐在商若梅旁邊,相對地也接受到些南楓投射而宋的「余光」,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輕拉身側的歐南靖。
「怎麼了?」歐南靖莫名其妙地問道,已經入冬了,她還喊熱?
「那個……我覺得是不是讓若梅坐到南楓身邊比較好?」她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讓每個人都听得—清二楚。
「為什麼?」不僅歐南靖,連陸澈與左靜都忍不住豎直了耳朵,滿臉好奇。
商若梅如坐針氈地感到不安,低垂螓首完全沒有抬頭的勇氣,這次她有預感,待會兒全場的注意力會全集中在她身上,因為——
「我覺得南楓的眼神……好像想扒光若梅的衣服——」害她都有點……
「轟」!全場的人都被炸得傻眼,除了南楓還痴傻地望著她。商若梅羞慚地伸手掩蓋住臉,天吶!這下子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歐南靖跟陸澈交換個眼神,兩人的眼楮全變成可疑的半月形。
「咳,巧儂,帶若梅到房里看看兒子。」他輕咳兩聲,示意老婆帶若梅離開陸澈用手肘踫了左靜一下,她後知後覺地趕上她們的腳步。「我也去。」兩個男人無奈地咧開嘴笑,兩種極端的表情奇異地融和在一起。直到商若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界底下,歐南楓才如夢初醒般地打了聲飽隔轉頭,發覺在場的兩個男人邪惡地對著他笑。
「干麼?」直到此時,他才發覺情況不太對勁。
「你啊!沒救了!」歐南靖沒好氣地賞他一記爆粟。‧
「干麼啦!痛死了!」他跳了起來,一臉莫名其妙。
「你老實說,是不是把若梅給‘吃’了?」歐南靖勾肩搭背地摟住他的肩膀。
他吞了吞口水,俊臉不由自主地泛紅。
「所以晚了兩個鐘頭?」陸澈不像歐南靖那般輕佻,僅口頭上調侃。
這下子,歐南楓連脖子都紅成一片。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那麼可口的女人每天在你周圍晃來晃去,想不動她都難。」歐南靖一臉了然。
「南靖!」歐南楓氣惱地低吼了聲︰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些什麼鬼主意?
「你告訴她了嗎?」陸澈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什麼?」誰知道他問的是哪件事?
「蓮姨啊!」他今天是被商若梅推著輪椅進來的,白痴都知道他還沒把腿傷痊愈的事告訴她。所以他們問的當然是蓮姨的事。
「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他簡略地帶過。
「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無話可說。」陸澈聳聳肩。「可你總得告訴她,你腿傷好了的事吧?」
「我……沒打算告訴她。」這是他心底最深層的隱憂,他絕對不讓她知道!
「為什麼?怕她就此離開?」陸澈猜臆他的心事。
「她說她絕對會離開我——」他閉上眼,他忘不了她當時的決絕,只要一憶起,心便止不住地擰疼。
「女人總愛說些富不由衷的話。」歐南靖嗦了一口。
想當初巧儂還不是說了一堆足以令他抓狂的話,到最後還不是乖乖地嫁給他。
「也許她愛你?」陸澈精銳地分析可能性。
以前他老婆不也是老逃開他,害他痛苦得要死?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呢!
「我……我沒把握她……」歐南楓踟躕好久,還是無法掌握她的心。
他很努力地改善自己的壞脾氣,也試著學習尊重跟體貼,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是否愛他?
「你到底想不想娶回家?」歐南靖猛翻白眼,這小子怎麼這麼純吶!其實也怪不得他,戀愛中的人是這樣的,老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