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女人,踩著兩寸高跟鞋還走那快,怎不干脆跌一跤算了?
夏偉希對她的怨恨,完全表現在不健全的心態上,連她的高跟鞋都要嫌。
「你給我站住!」他好不容易追上她,裴蜜雪卻一臉冷漠。
「有何貴干?」她冷淡的口氣,更是引發他心中的不滿。
「從來沒有女人當著我的面走掉,你卻老是這麼做。」他喃喃詛咒,恨不得殺了她。
「那很好啊!」她冷冷回嘴。「剛好留給你一個深刻的印象。」日後誰也不欠誰。
「你是不是在跟我生氣?」情況不對哦,他眯眼。
「我干嘛生氣?」她還是那副欠扁的樣子。
「因為我說打賭……」他搔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我和光希、瀚希該死的賭約,所以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他誠心懺悔,她倒無所謂。「我早就想過,如果你不是跟人打賭,不可能來追我。」
「哦,是嗎?」被她無謂的態度惹毛,夏偉希反問︰「那你又是為了什麼接受我的追求?」
夏偉希問裴蜜雪,裴蜜雪一時講不出話也不想講,腳跟一轉,就想從他身邊走開。
未料,裴蜜雪此舉竟真正惹火了夏偉希,只見他二話不說攫住她的手腕,便將她拖往停車場,裴蜜雪只得大喊。
「你干什麼?」想綁架嗎?
「你說呢?」就是綁架!
夏偉希毫不溫柔地將她塞進車子里面,用實際行動宣告︰他也是很有膽的,別小看他!
第九章
車子的輪胎在裴蜜雪的住處底下,連續磨擦了好幾次後停住,夏偉希顯然打算將她綁到自己的家中。
他抓緊她的手腕,將她拖出車子。又在她不解的眼神下,擅自搶過她的皮包搜出鑰匙,裴蜜雪這才有所警覺。
「你要干什麼?」她略帶驚慌地看他按下電梯的按鈕,夏偉希完全不理她,只是憤怒地等待電梯升起,將他們送到裴蜜雪的住所。
她住在五樓,不算太高的樓層,因此電梯門很快打開,夏偉希又將裴蜜雪拖出電梯。
「你到底要干嘛?」又是綁架,又是搶她的鑰匙,跟平日的他完全不一樣。
「進去再說。」他找到她的門牌號碼,打開門,將她推進去。讓她見識有別于平常的爆發力,老虎不發威,可別把他當病貓。
「你和我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在餐廳都已經說完,他們可以準備分手了。
「沒有嗎?」他大受刺激。「我怎麼覺得我們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溝通?」比如說對他的觀感,她從來沒有提及。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她還是一貫冷漠,丟下皮包就想打開冰箱喝水。
「是嗎?」夏偉希半路攔住她,火大回應。「既然你不想用嘴說,那我們干脆換成實際行動好了,省得越說越生氣。」
「你想用強的嗎?」她眯起眼打量被他攫住的手臂,心中的恐懼逐漸聚攏,彷佛又回到高中時期。
「我從不勉強女人,我只誘惑女人。」她到底把他看成什麼樣的人?他可是個君子,不干那種下流的事。
「我還以為……」她放下心,但太過于放松的表情,讓夏偉希誤以為她不信任他的能力,又一次抓住她的手說。
「看樣子你對我的能力很沒有信心,我開始考慮該不該嘗試。」是誘惑,不是強迫,不要誤會。
「你可以試試看啊!」她挑釁,原本吃定他不敢,沒想到他居然攫住她的肩膀,放肆起來。
他們毫無例外又是從接吻開始,只要一開始接吻,又必定是法式親吻,沒有一次例外。
他們照例吻得嘖嘖作響,難分難解。真難想象,一分鐘以前他才氣得想把她從窗子丟出去,一分鐘後已經巴不得將她吞下肚了。
「嗯……嗯。」就像他自己所吹捧的,是個調情前手。不但用身體誘惑她,更用聲音勾引她,今天他的申吟听起來似乎特別銷魂。
不可諱言,裴蜜雪被打動了。
「夏偉希!」她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直不停地擺動,感覺好象一只發情的母狗。
夏偉希笑了笑,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離他們真正「發情」的時間還很早,在這之前他會好好折磨她。
男人是很小心眼的。這邊失分,就一定要從另一邊補回來,夏偉希也是如此。
裴蜜雪身上最後一件一敝體的衣物,終于在這一刻完全掉落。裴蜜雪還沒來得及害羞,整個人就被夏偉希攬在身上,與他瘋狂磨蹭。
夏偉希低頭吻她的唇、她的肩,知道她已經準備好,該是滿足她的時候,于是解開褲頭,拉下拉鏈,與她做更進一步的接觸。
「不……」高中時那一段不愉快經歷,又一次回到她眼前,讓她不由自主的掙扎。
「不……不!」她一直試著掙月兌夏偉希的箝制,夏偉希也一直試著將她拉回身上,最後還是宣告失敗。
「該死!」他狂捶沙發。一個男人老是忍受欲求不滿的狀況,是不健康的,她到底有沒有上過健康教育?
夏偉希內心的挫折比大峽谷還要深,而裴蜜雪只能喃喃說對不起。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他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對『性』產生恐懼?」
夏偉希不是傻子,他看出來她渴望性但同時也害怕性,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恐懼,非解決不可。
「我沒有——」
「騙鬼!」他截斷她的狡辯,火冒三丈地威脅。「再說沒有我就打你的,我說到做到。」
連續被放了兩次鴿子,總有權利知道被耍的原因,他一定討回這個權利。
「我……」即使面臨強大的威脅,裴蜜雪還是希望能不要吐實,表情十分猶豫。
「拜托你,Michelle,我一定要知道。」他的臉上呈現出一則所未有的誠懇和認真,看得裴蜜雪好感動,不知不覺卸下心防——
「……是發生在高二那一年。」她松口。「當時我和一位高我一年級的學長交往,兩人的感情還不錯,經常在下課後約會,這件事就是在那時發生。」
「他強迫你?」夏偉希听得臉色發白。雖然她根本沒說什麼,但他听得出她話中的意思,這明顯是個約會強暴。
「差一點。」她勉強微笑。「其實也不能說強迫。當時我還小,坦白說,對這方面也滿好奇,半屈半就之下接受他的邀請,只是在關鍵時刻後悔,想要掙月兌,他卻……」
「強暴你?」他不敢想象的猜測。
「沒有。」她搖頭。「只是那件事帶給我很大的傷害,他雖然沒有強暴我,但也因此不再跟我交往,我們隔天就分手。」
難怪上次他求歡不成的時候,她會對他說分不分手的廢話,原來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那個孬種現在人在哪里?」夏偉希大為光火。「是他害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非揍他不可!」既渴望性,又害怕性,產生互相沖突的性格。
「已經不重要了。」她搖頭。「不管他現在人在哪里,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早已忘了他。」
「不重要個頭!」他卻堅持。「你現在會如此害怕,代表那件事根本還沒過去,還留在你心頭揮之不去,你根本沒有忘掉!」
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微妙,年少時殘留的陰影,不見得會隨著年齡消失,反而會越擴越大,終至影響一生。
裴蜜雪也是如此。更甚者,她冰冷的個性也是在那個時候養成,唯有把自己冰封起來,才能忘記被拋棄的痛。
可是現在……
看著夏偉希憤憤不平的表情,裴蜜雪不由地笑了,感覺心在融化。他就像一道朝陽,剛接觸的時候害怕被他灼傷,等到放開心胸接受他的擁抱,才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他就是那個帶給她溫度的人,這一刻她終于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