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男的埋伏 第6頁

霍思暖離開後,溫室立即陷入一陣沉默,安靜到彷佛連花草都忘了進行光合作用。

陽光射入溫室,室內暖暖的,柯蘊柔的臉頰也暖暖的,霍思煒的眼神更是溫暖。

室內是因為高溫而溫暖,柯蘊柔的臉頰是因為霍思煒專注的凝視而發燙,至于霍思煒的溫暖則是來自內心,他真的好喜歡看她。

霍思煒向來就以電眼聞名,據說只要被他電過的女生非死即傷,幸運的是他通常都關閉電力不隨便亂發電,否則醫院不曉得又要增加多少病患。

「咳!」柯蘊柔顯然不在黑名單之內,他超愛對她發電的。

「好久不見,近來好嗎?」面對他超強的電力,柯蘊柔自有解套的方法,只是這方法看在對方的眼里稍嫌膽小。

「干嘛這麼生疏?」他超不爽的。「我們又不是外人。」無聊。

「說的也是。」柯蘊柔笑笑。「不過我們許久不見也是事實。」問聲好也不過分。

「還好吧!」霍思煒聳肩。「這年頭誰不是好幾個月甚至隔一、兩年才見一次面?像你和我老姊沒事三天兩頭就踫面,那才奇怪。」

他這話听起來有些無情卻說中事實。在人情淡薄的今天,能時時刻刻維持緊密關系的朋友真的不多,她和思暖算是少數。

沉默再度籠罩住兩人,柯蘊柔由眼臉下方偷偷打量霍思煒,發現才幾個月不見,他似乎更帥了。五官一樣立體分明,表情一樣酷,但眉宇之間多了一份英氣與成熟,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難以抵擋的魅力。

霍思煒的改變讓她一時無法適應,下意識用干咳逃避,兩人這樣沉默不說話真的很尷尬。

「听說你自己成立了一間工作室?」像這樣時候談工作最保險,最沒有負擔。

「嗯。」他滿不在乎地點頭。「就隨便搞一些東西來玩,沒什麼特別。」玩?

「是關于哪方面的工作?」柯蘊柔不是很喜歡霍思煒的態度,就算他的家境不錯,對待工作還是要認真,不可以當成游戲。

「一些好玩的東西。」他顯然不想把工作內容告訴她,柯蘊柔完全拿他沒皮條。

「你不能說得清楚一點嗎?」別把人搞得一頭霧水,然後還裝酷。

「我不認為你真的想知道。」他仍然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甚至還反過頭來指責她,柯蘊柔大聲喊冤。

「不想知道就不會問了,你以為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她被激的雙頰酷紅,而她很少這樣,她的脾氣一般來說還算好,屬于溫和派。

「對,你不無聊,你只是喜歡端出大姐姐的派頭,其實你一點都不關心我。」他小子夠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嘲諷她,氣得柯蘊柔牙癢癢的.

就某個程度來說,她確實就像是他指控的那樣以姐姐自居,但她畢竟不是他真正的姐姐,有些時候不得不保持距離,她還以為他能夠理解。

「你說話還是一樣惡毒。」她就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他,天曉得他的嘴巴臭得跟硫酸一樣,出口就要嗆人。

「你不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嗎?」霍思煒一點都不以為意,或許這就是他迷人之處——夠酷。

就像他說的,十年訓練下來她已經練就一身功夫,但那不代表她就不會生氣。只不過他的嘴巴太鋒利了,她又不是那麼回說話,幾乎每戰必敗。

「經過這麼多年你都沒長大,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盡避如此,她還是勉力掙扎,無奈又被打敗。

「你還是煩惱你自己吧!」他的制勝武器多到用不完,隨便亮出一樣都能把她打死。「都快三十歲了還嫁不出去,不是眼光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想到我都替你擔心。」

「我的眼光很好,心理更是健全,而且我才二十八歲!」死小表,她還有三個月才滿二十九歲,不要老是把她說成老女人。

「我也是二十八歲,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是小孩?」他的反駁之詞讓柯蘊柔啞口無言,下一句不知道該接什麼。

她雖然和思暖同屆,是他的學姐,但兩人實際年齡只差七個月。她年頭生,他年尾生。卻因為學制的關系而晚了一年,但身份證上登記的都是同一個年次。

「那……那只是一個習慣性的說法,沒什麼特殊意義。」她承認是她理虧,不過他也不太愛計較。

「這種習慣很不好,希望你能夠改進。」他就是錙銖必較,而且態度非常堅決,認真地眼神任何女人看了都會心跳加快。

「好啦好啦!」柯蘊柔不自在地嚷嚷。「以後我盡量改進就是。」

霍思煒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大大地涂口氣說了聲︰「總算。」上訴了十年,第一次抗告成功,看來只要付出耐心,就一定會有回報。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討論星期六赴約的細節。」抗告成功後霍思煒心情大好,反倒是柯蘊柔飽受驚嚇。

「你、你是說真的嗎?」她以為她又在捉弄她,沒想到實施並非如此。

「不然你臨時要去哪里找老公?」他挑眉反問。

「我以為你在開玩笑。」她不安地回道,心底升起一種奇怪的按決,下意識地想拒絕。

「我還沒有無聊到拿這種事開玩笑,我可是很認真的。」只要是關系到她的事,他沒有一次不嚴肅以待,只是她總喜歡自我解釋,甚至扭曲他的想法。

「除了喜歡捉弄我以外,你對任何事都很認真,你本來就是一個嚴肅的男人。」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不公平,總覺得自己是次等公民。

「我是酷,不是嚴肅,你連這一點都搞不清楚,這就證明你有多不瞭解男人。」基本上她是一個笨蛋,笨到看不出他暗戀她十年,一位他還是當初那個小毛頭,什麼事都看不清楚。

霍思煒一箭就射中要害,自從她八年前被盧禹孟甩了以後,柯蘊柔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曾經她一位她很瞭解盧禹孟,一位他們連呼吸的頻率都相同,直到他要當面說要分手,她才恍然明白,她根本一點都不瞭解他,遑論其他男人。

盡避如此,她荏苒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辯駁,只是還沒開口,就被霍思煒攔下。

「現在不是跟我抬杠的時候,我們如果要假裝夫妻,是不是該事先串供才不會露餡?」

「我還沒有決定請你假扮我的老公--」

「不然你還能找誰?」霍思煒隨便一句話,就能夠讓柯蘊柔當場便成啞巴,說不出任何話反駁。

「呃……」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刊載霍思煒眼里只覺得好笑,手中沒有半個籌碼也想學人豪賭,還是算了吧!

「說啊,還有誰可以幫你?」他根本是算準了這幾年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沒有人可以伸出援手,才會這麼自信。

「我、我也可以對他老實承認我還沒有結婚。」不甘心被描住脖子,柯蘊柔拿出殺手鑭,霍思煒不痛不癢。

「可以啊!」盡避去。「如果你的自尊心想再一次受傷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霍思煒比誰都清楚,柯蘊柔或許外表像塘瓷女圭女圭一樣脆弱,但在她的內心,有某個部分卻堅定難摧,就是那份不想輸人的心情。

柯蘊柔再度羞紅了雙頰,憎恨他為什麼屢屢說中她的心事,看來太常在他家廝混也不是什麼好事,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好啦,別逞強了,趕快向該怎麼應付星期六的邀約才是上策。」伸手模模她的頭,霍思煒決定見好就收,不想太逼她。

柯蘊柔暗暗吐一口氣,對他笑了笑,都說不喜歡他沒大沒小隨便模她的頭,可她緊繃的情緒卻往往因為他親密的動作得到紓解,自己也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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