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釀 第21頁

「柳大哥……」

「你真的以為能夠和我維持兄妹關系?」

答案是否定的。

艾嵐沒有辦法只把柳絮飛當成哥哥看,柳絮飛也不認為艾嵐是他妹妹。對于艾嵐,他的腦子里面充滿太多想法,其中最直接的就是吻她。

「柳大哥,我——」

再也忍不住沖動,柳絮飛用手支起艾嵐的下巴,以實際行動告訴她再多顧慮都是多余,盡情享受這一刻就對了。

如花瓣般粉透的櫻唇遇見狂風的侵襲,花瓣開始掉落,在柳絮飛時而緩慢、時而暴烈的吸吮下,與狂風融為一體。

粉透嘴唇被狂風卷到天際,開始產生變化,由原來未經人事的淡粉轉為成熟的艷紅,終至完全綻放。

這場景早在柳絮飛腦中演練過千百次,最近更時常出現在夢里,害他差點被狐狸精附身。

「我要告訴你一個小筆事。」他咬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喁喁細語,情人間的耳語充滿了無法形容的甜蜜。

「什麼小筆事?」艾嵐從來不知道接吻是如此美好的事,仿佛要滲透她的靈魂般令人狂喜。

「有關于男人被狐狸精附身的真相。」柳絮飛低笑,用最黏膩的語氣在她耳邊公布答案,艾嵐听完已是滿臉通紅。

「討厭——」

她是不是真的生氣已不重要,就算她有再多怨氣,也在柳絮飛的挑逗下瓦解,隨著混亂的思緒奔流。

僅是吻她的紅唇顯然已經無法滿足柳絮飛,在他確定艾嵐已經習慣親吻之後,進一步用舌尖撬開艾嵐的嘴唇,帶領她體會更高境界的。

艾嵐本是一張白紙,柳絮飛怎麼引導她就怎麼配合,很快就在他的挑逗下,和他玩起了纏舌游戲,情況從此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柳絮飛原本像風一樣控制自如的吻,瞬間轉為燎原的野火,在艾嵐柔軟的唇腔內到處點燃火種,將兩人的靈魂燃燒殆盡。

唇舌有如雙蛇交尾一般糾纏,柳絮飛和艾嵐都陷入了野火之中,靈魂因此而升華。

斑漲的像純度最高的媚藥,催促著柳絮飛撫模艾嵐,他不假思索地動手月兌掉艾嵐的中衣,讓他夢寐以求的玉體在他面前完全展現,滿足心底最深的渴望。

酥胸不期然曝露在空氣之中,還沈浸在他醉人香吻中的艾嵐,先是呆愣,後來才想到用雙手遮胸,未料雙手卻反遭箝制。

「別動,嵐妹。你的身體是這麼地美,不該隱藏。」

艾嵐這張白紙,因為柳絮飛的吻及如火一般的挑逗,沾上了第一滴墨水,不識愁滋味的身體開始變得敏感,櫻唇因此而融化。

靶受到她情緒的變化,柳絮飛松開對艾嵐的箝制,鼓勵她將手搭在自己的肩膀,讓他能更肆無忌憚地將她的玉體看個仔細,以及,挑逗個仔細。

「這褲子真礙事,順便也一起月兌掉好了。」他大手扯掉她的褲帶,褲子因為濕透而黏在艾嵐身上,他費了些功夫才把它月兌下來。

「不要!」艾嵐從沒有在男人面前赤果,就連她自己也不太敢看自己的身體,沒想到倒被他看光光,被他扒得一絲不掛。

「為什麼不要?我倒很想要呢!」他從她還是男兒身時就想要她,如今看見她的胴體就更想要她了,也要定她。

「你……你說話這麼露骨,討厭啦!」她作勢要打他,柳絮飛輕輕松松地就把她的手腕攫住,拉到嘴邊親吻。

「真難想象這是一雙釀酒的手。」這麼白、這麼細、這麼柔軟。

「還是看得出來啦!」艾嵐小聲地指出手上的歷史傷口,他才發現她其實傷痕累累,日子過得相當辛苦。

「以後你這雙手,再也不許受傷。」柳絮飛特別又在她的傷疤處多親幾下,傻氣的舉動惹得艾嵐失笑,卻也感動萬分。

「已經都好了。」干麼還舌忝啊?傻瓜。

「還沒好。」至少他的心還在抽痛。

「明明就好了。」疤淡到快要看不見。

「我說沒好,就是沒好。」他展現難得的霸道,硬要跟她爭辯。

緊接著是一段混和著激情和愛意的時光,在滂沱大雨中隨著兩人肢體的交纏,和熱情的申吟悄悄流逝。

今天以後,艾嵐又多了一個新傷口。

那是柳絮飛用沖動和鑿出來的,當然要由他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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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酒香,飄散在酒窖內。

艾嵐用勺子舀出一勺酒,稍稍測試酒的純度——剛剛好,約莫三成八,不會過烈,酒味清香,味濃而不艷,度低綿軟而不淡,用來配清蒸肥蟳,或是銀芽雞絲等下酒菜剛剛好,鎮上的居民,一定會喜歡這個味道。

艾嵐每年都會嘗試釀新酒,這酒是去年釀的,封窖期為一年,現在既然知道味道不錯,就可以準備運下山賣給鎮上的酒肆,他們可是早在兩個月前就向她預訂,得趕快交貨才行。

由于柳絮飛不許她再去跟鎮上的小伙子討救兵,現在她身邊唯一的救兵就剩下他,幸好他身強體健,在各方面都滿好用的,要不然還真麻煩呢!

想起柳絮飛在床上的表現,艾嵐就臉紅,逼迫自己再開下一缸酒,不要胡思亂想。

如果叫她用—種動物來形容他,她會用牛,耐操又持久——啊,不對,怎麼這麼,想歪了,

那換成馬好了,馬的四肢夠強壯,又很會跑,就像他總能帶領她邁向高潮——

愕然發現自己又想到那方面去,艾嵐不明白他們才不過上床不到三天,自己就能變得那麼色,真是太墮落了。

不行不行,專心測酒,這些酒可都是要拿來賣錢的,開不得玩笑。

艾嵐強迫自己忘掉那些的事,向前屈身一個酒缸一個酒缸地敲,區分哪些酒已經可以賣,哪些還不能,表情極為專心。

柳絮飛老早模下地窖,靠在樓梯下的柱子觀察艾嵐的一舉一動,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她很可愛,好想咬她一口。

他無聲地走到她身後,艾嵐未曾察覺,整個注意力都放在測酒上,直到她的耳邊突然發出「嘖」的聲音,她才發現自己被偷吻了,柳絮飛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親吻她的面頰。

「你什麼時候下來的?」艾嵐嚇一跳,完全沒有听見他的腳步聲,懷疑他是用飛的。

「我來很久了,比你還久。」他不是用飛的,而是用藏的,把自己和酒合而為一,藏在這深深的窖里等待情人。

「我知道了,你是來偷喝酒的,對不對?」他一定是藏身于樓梯下的陰影之中,等她來了,再跑出來嚇人。

「被你發現了。」柳絮飛笑嘻嘻,他是有偷喝了一點酒,不過沒有她多,她為了試酒臉頰變得酡紅,看起來好美好美。

「我說過,這些酒都是要賣的,你不能偷喝。」喝完了斜雨釀,接著又要喝光她釀的新酒,她還要不要生活啊!

「不喝酒可以,我喝你好了。」他這個人最好商量,只要給他代替品,教他喝什麼都可以。

「我又不是酒,要怎麼喝——」

但她確實是可以喝的。

只見艾嵐上一刻還嬌羞抗議,下一刻已經被柳絮飛緊緊擁入懷中,低頭封住她的嘴,饑渴地吸吮起來。

艾嵐芳馥的唇腔比酒更醉人,只要稍稍啜飲便會完全上癮,沈溺在她甜美的回應,直至整個感官被麻痹,再也清醒不了為止。

柳絮飛幾乎是使盡了力氣在吻她,艾嵐盡避全力配合,卻仍然抵擋不了他猛烈的攻擊,可憐的櫻唇被吻到紅腫。

「對不起。」他也注意到自己似乎過于瘋狂,腳步應該要放慢—點兒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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