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單戀指數6 第19頁

「你電影看完沒?我和希壬要去吃飯,要不要一起?」艾琳大方邀約。

「不、不必了,我晚餐吃得很飽,哎呀,又胖兩公斤,你們、你們去吃,我的電影快要開場,你們……好好玩哦。」

說著,她急急轉身,急急揮手,逃難似地跑開。

鈞璨和小慧教會她,在攤牌之後,沒有人可以回到原點,所以,她不要解釋、不要攤牌。

艾琳看著落荒而逃的點點,笑說︰「戲白演了,她什麼都沒看見。」

「她看見了。」希壬沉聲說。

「真的?你確定?」

還能不確定?這笨蛋,只有心虛的時候會蹙質。

心虛什麼,她是老婆又不是地下情人,為什麼不跳出來,指著艾琳,恐嚇她離他遠一點?說他身邊畫了兩百條界線,誰都不準逾越。

「不行,我得去解釋清楚真。」說著,艾琳往前走。

希壬拉回她,冷聲問︰「你沒听見,她不要解釋。」

「你這個老公當得真失敗,她居然對狐狸精的熱吻沒感覺。」艾琳回身笑說。「再接再厲吧,希望十年後,她會對你發展出感覺。」

再一箭,艾琳成功打擊到他。

「回去吧。」他沒有心情選禮物了。

艾琳挑眉、輕吁氣,她下了一步險棋,結果是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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鴕鳥再次發揮自我欺騙本領。

那天,她煮了一鍋花生湯圓,熱熱的湯圓蒸氣裊裊,希壬回家,她笑眯眼,把湯圓奉上。

他淡淡看她,眼底寵溺不見,她看慣的笑眉筆直成線,他生氣了,她想。

為什麼生氣?生氣她跟蹤他和艾琳。

是啊,他那麼聰明,肯定一下子就猜出她在說謊。

希壬極重視隱私,那時,爺爺聘請征信社,調查他課余和哪些女生鬼混,希壬知道後大發雷霆,和爺爺吵了一架,離家出走,還是二女乃女乃將他勸回家。

這次,他也要離家出走嗎?

她要不要認錯,大力保證再不會發生這種事?或打死不承認,假裝沒看見他們一起為兒子選衣服、沒听見他們兒子的音樂天分and熱情擁吻?

你猜天秤座的人會怎麼選?猜對了,為了和平,她選擇後者。

「希壬哥,要不要吃湯圓?」她拉他坐進椅子里,巴結討好地把湯圓送到他手中。

他不接。

推論——他氣得厲害。

「知道我今天看哪部電影嗎?滿城盡帶黃金甲耶!天啊,場面豪華得教人目不暇給,真的是大的制作,看來,中國大陸很有心進軍奧斯卡。」

他不答話。

所以,他的生氣不是厲害而已。

沒關系,不管他的冷多麼冰,她的熱臉溫度夠。

「中國人多嘛,當然沒問題。說到人多,告訴你一個笑話。

有四個人坐在火車上,德國人拿出香腸咬一口,就往火車外丟,他得意說︰‘我們德國香腸很多。’俄國人拿出魚子醬,打開吃兩口,也往車外丟,他說︰‘我們俄國魚子醬最多。’南非人馬上拔下鑽石戒指往車外丟,面不改色說︰‘我們南非就是鑽石多。’

中國人東看西看,心想五千年歷史文化的泱泱大國,怎容外人嗆聲,于是,一把抓住在走道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往車外丟,微笑說︰‘我們中國嘛,就是人多。’」

說完,點點大笑,一面笑、一面偷瞄希壬,他沒笑。

唉……他快氣死了。

「要不要洗澡?」點點問。

他不答話,兩顆眼珠子沒離開過她身上。

他是聰明的男人,從生技轉學經濟,沒踫過困難;初試身手,他在公司里大放異采,就是處處和他不對盤的老頭子,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瞧,能力這般高強的男人,居然坐在這里,對一個搞笑女生、一碗湯圓,坐困愁城。

他以為兩個月的婚姻生活讓她有了改變,他以為她在家里,什麼都不做,便會以他為天,慢慢地,他成了她的唯一世界。

被諷刺吧,這個「唯一世界」被強吻了,她無關緊要,還要他們「好好玩」。

你說,天底下哪個當太太的,容許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好好玩」?

「不想洗澡嗎?是不是玩得太累?明天再洗吧,我去給你擰一條熱毛巾。」點點讓他看得全身發毛,想迅速逃掉。

他怒氣沖天,在點點轉身同時,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往廚房走。

廚房,他餓了?

不,他的湯圓連踫都沒踫。

廚房里有什麼?啊,有菜刀,他氣得想拿菜刀砍她?

她在身後,追著希壬胡思亂想,他突地止步,她收勢不及,撞上他的背。

他要做什麼?點點退兩步。他不準她退,用力將她拉回身前,有強烈的家暴傾向……

「如果我做錯,你告訴我,我改。」她被他的專注眼神嚇住。

版訴她?怎麼告訴?

說︰「限你在最短的期間內,把鈞璨擠出腦袋。」還是朝她大喊︰「別自私自利地只要享受我帶來的便利,卻沒想過回饋愛情?要是沒本事愛上我的話,那麼,不必再演戲了,就此打住。」

然後,他繼續當他的大眾情人,而她,再找間長春藤的下午窩進去。從此,他不必再管她的快樂、不必理會她是否憂愁,不必分分秒秒把她掛在心頭。

不,他說不出口,他的驕傲不容許他向人乞愛。

抽出一瓶XO,他倒滿酒杯,逼她喝下。使出最後的殺手 ,要是過了今晚,她心中仍然收納不了他,那麼,他放棄。

「你要我喝酒?」點點小心翼翼問。

是不是喝醉,要砍要殺比較不痛?

點點愁了眉目,想對他實招,可實招之後呢?他要亮底牌了吧,底牌一出……就像玩梭哈,她從沒贏過他。

他的底牌是兒子和艾琳,她的底牌呢,只有一個權宜婚禮,嚴格說來,她連真正的妻子都不算。

「喝掉。」他變成藍胡子,把老婆剁一剁,丟進地窖那位仁兄。

那是鶴頂紅嗎?是不是毒死她,比較省事?「可以不喝嗎?」

「不行!」他目露凶光,射出來的α射線,讓她渾身發毛。

點點看他,他臉上映著「不可違背」。

「希壬哥。」她輕聲說。

別開臉,他拒絕她的可憐,不等了,就是今晚。

「認真想想,我們有很多年不在一起。」她推開酒杯,直接縮進他懷里面。

還用說!?

「我並不知道,那些年,你過得怎樣?」

他和她不一樣,他知道她在台灣的每個消息,再小的事都瞞不了他。

希壬不語,她往下說︰「人是會變的,那些年,你有了什麼變化呢?」比如,有了事業與情感上的最佳拍檔、有了心疼的孩子。

他直視她。

她也知道人心會變,為什麼她不變一變?為什麼即使鈞璨愛上別人,她仍然固執地把他鎖在心深處?

他不說話,點點認定他不願意告訴她。

是,希壬從不和人分享心事,他做事有自己的方法,他習慣保有自己的隱私,從不對人解釋。

好吧,如果要弄昏再懲罰她,就這樣了。

點點端過他的酒杯,一口氣把酒喝光。

灼熱感沿著喉嚨往下竄燒,紼紅撲上她的臉,她變成粉紅點點。

她的酒量奇差無比,一杯酒就能讓歌喉破到不行的她唱高山青,若喝兩杯……浮起迷蒙笑意,她將勾住他的脖子大跳艷舞。

再喝一杯吧,點點為自己添滿第二杯,她需要更多的酒精,因為,她想獻出人生第一場爸管秀。

希壬低眉看她,他從來不必藉助酒精,來讓女人對自己臣服,而這個笨女人,除了酒,他想不出其他辦法來讓她主動親近自己,她啊,一而再、再而三刷新他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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