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剛硬是陌生,第一次她了解,哦……原來那就是男人,那就是和女人截然不同的身軀,然後她理解了安全感來源,理解了為什麼生命企盼和他相交疊。
他的吻越見熱烈,他的撫觸教人心悸,他每個動作都是她心動來源,他呵他……這個男人,她願為他獻上一生,她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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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勻悉在他嚴肅臉龐里找到小孩般的饜足表情。
很累吧,听說這種事,男人比女人更辛苦,為了生命的延續與傳承,男人總是付出……
哀開他額間劉海,她再次審視他的五官,嚴格講,他並不特別漂亮,要找好看男人,偶像劇里比比皆是,何況他還帶了點小嚴肅。
但她好愛這張臉,一看再看,不厭倦。
勻悉下床,該退房間了,飯店規定十一點前走人,但霽宇睡得那麼熟,讓他多睡一會兒好了。
他們的下一站是休閑農莊,觀光指南上說,農莊可以看到狐狸和野生袋鼠,他們會教大家煮Billytea、騎馬、學Cowboy甩皮鞭……那麼多好玩的東西,她迫不及待。
進浴室,擠牙膏刷牙,當泡沫吐出時,她看見里面的血絲。
驀地,勻悉想起上星期的健康檢查報告。
醫生說︰「你的白血球很低,你有牙齦出血、流鼻血的現象嗎?」她說有,但情形不嚴重。醫生蹙了眉,建議再驗一次血。
驗血會驗出什麼結論?心里有幾分揣測,微微地,眉頭皺起。
深吸氣,沒事的,她還那麼年輕,而且看起來好健康,不會有事的,檢驗報告出爐,醫生肯定會為自己的大驚小敝向她致歉。
「在想什麼?」身後一雙手臂橫過勻悉腰際,他擁她滿懷,他的下巴擱在她頭頂,小小的她,小得讓人疼愛。
「怎不多睡一會兒?」掛上笑容,他懷抱為她驅除不安。
「沒辦法,老婆想到農莊玩,再累都得起床。」
他叫她老婆?好奇怪的感覺,他一向喊她勻悉,偶爾喚她一兩句小痹,老婆、老婆……這種親匿名稱……好美。
「太累就別去了,在雪梨市區逛逛也不錯。」
「不行,老公答應老婆的事一定要做到。動作快點,太晚到不了目的地。」說著,他將她攔腰抱起。
她驚呼一聲,看著他動手解除她的浴袍,忍不住問︰「不是要動作快點,為什麼……」
她的為什麼被吸進他嘴里,他不喜歡用嘴巴回答問題,比較喜歡直接用動作為她解答。
下一秒,他們光果著身子,再下一秒,他們站在蓮蓬頭下頭,再下一秒,他的吻膜拜了她全身,再一下秒……原始律動開啟,他們為了創造新生命而努力……
他要了她很多次,多到她開始懷疑,他有傳宗接代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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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行囊里裝滿幸福,他們兩手相握,十指互扣,毋須言語交談,甜蜜掛在眉角眼梢。
「回來啦。」
秋姨在門口迎接他們,她拉起勻悉,審視她紅撲撲的臉蛋,這是個幸福女人,無庸置疑。
低頭,勻悉忙著在行李中翻禮物,霽宇彎身幫忙。
「幫我們帶禮物了,是嗎?」秋姨問。
「對。」
勻悉拿出禮物,她替秋姨和珩瑛買的是化妝品和衣服,替爸爸買了手工制煙斗,她連徐秘書、管家司機、園丁和大乖都準備了禮物。
第一次出國嘛,當然會當采購團。
「快上樓休息,等爸爸回家,再替你們接風。」
樓梯響起腳步聲,那是珩瑛,听見霽宇回家,忙從房間奔出,當她看見霽宇和勻悉的親匿時,一股怨恨油然而升。
他們不一樣了!瞧,他們親密相依的姿勢,他們身上穿的情人裝,怎麼可以!憤怒在她臉上閃過。
「珩瑛,快下來,勻悉替你帶了禮物。」霽宇笑著對她招呼。
不必了,她想要的禮物是霽宇哥,她肯給嗎?盡避如此,她還是笑著走下樓梯,笑著翻翻「禮物」,最後,笑著跳到霽宇身上,大聲嚷嚷。
「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霽宇哥好壞,只顧自己去玩,都不帶我!」
「我是去工作.」把珩瑛抱下來,他捏捏她圓鼓鼓的臉頰。
「以前你出國都帶我的。」她的不滿光明正大,噘起嘴巴,可愛表情讓霽宇忍俊不住發笑。
「你長大了,想帶你出國的男生一大堆,哪里輪得到我!」
珩瑛出現,勻悉自動退兩步,退到不會被台風掃到的安全區。
珩瑛像烈火,敢愛敢恨,一不仔細就灼傷人,勻悉學過一次乖,她再不要同她對峙。
「我誰都不跟,只要跟霽宇哥。」她環住霽宇的腰,臉頰貼在他胸口,這個位子是她的,誰都別想侵佔。
「傻氣。」霽宇說。
在他心底,寵了一輩子的妹妹,或許霸氣、任性,但絕對沒有心機,他甚至相信只要時間夠長,她會慢慢喜歡勻悉,就像他。
「我才不傻,傻的是霽宇哥。」
「我哪里傻?」
「你啊,分不出真正喜歡的女生,分不清誰是用錢買斷你自尊的壞女人。」
這話說露骨了,霽宇凝起笑臉。
勻悉看看兩人,小小聲打圓場︰
「你們聊聊,我去找大乖,我替它買了條很漂亮的項圈。」
听見她提大乖,珩瑛掀起嘴角,露出陰側微笑。她對勻悉恐嚇過,只要她敢和霽宇哥踏出家門,她會讓她後悔。
「我陪你去。」
說著,霽宇推開珩瑛,長腿一跨,在出大門前,追上勻悉,環起她的肩。
瞬地,怒火在珩瑛眼底燃起。
秋姨焦慮地看著珩瑛,她懂她的心事,走近,「珩瑛,霽宇是你的哥哥,你不可以有多余想法。」
推開秋姨,她瞪她。「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
秋姨搖頭,這孩子呵……
離開客廳,勻悉小跑步,她直起嗓子,大聲喚︰「大乖、大乖……小痹回來……」
自從爸抱大乖回家,她沒離開過它,再忙,她都會抽出時間陪它玩一下下,它是她最忠實的听眾,听她的長笛、听她的心事,也听她對母親的思念。
「大乖、大乖……」.
勻悉喊過幾聲,沒听見狗吠回應,于是說︰「大乖听見我,應該會很快跑過來呀!哦,它變心了,只肯認你,你來喊它。」
「大乖、大乖……我帶你的小痹回來了!」霽宇合作喊。
霽宇拉著她的手,幾天下來,他習慣牽她並行。這是壞習慣,所以養成速度是好習慣的十倍以上。
「我看見它了。懶大乖,現在才幾點鐘,居然在睡大覺!」遠遠地,勻悉看見大乖,它趴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你不在家陪它,它當然偷懶。」主人替寵物說話,理所當然。
「壞大乖,再繼續吃吃睡睡,早晚人家要問我,你是狗狗還是肉豬。」
它仍然一動不動,連耳朵也沒豎上來。
不對,大乖很乖覺的,人未靠近,它會先跳起來,用它高大的身量恐嚇對方。
勻悉和霽宇相視一眼,隱約感應到什麼似的,她慘白了臉,跑步起來,當他們同時到達大乖身邊,才發覺它口吐白沫,沒了呼吸。
淚水在喉間哽咽,她發不出聲,沒有啜泣,只有淚珠翻滾。
怎麼會呢?獸醫說大乖的身體很健康啊,它是成犬,抵抗力、活動力都超棒,沒道理幾天不見……
「誰給它吃了什麼?」霽宇看見一旁的食碗。碗翻了,是大乖痛苦掙扎時打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