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度嗆辣愛戀 第18頁

「我二十三歲了,玩得起成年人的游戲。昨天那個……我清楚,不具意義,單純的你情我願,或者你覺得用擦槍走火形容會更貼切?」

肚子撐爆了,她從沒吃過那麼多東西,食物在胃里絞,心酸在胸口侵蝕,她沒生病,卻苦得讓膽汁來湊一腳。

「你想玩成人游戲?」

「當然,我可不是為了當乖乖女才搬離家的。」

這套說詞,連帶地把昨夜的事情搞成設計,她離家出走、她接納他進入生活,全是為了玩成年游戲的預謀。

「這是你說的!」咬牙切齒,他生氣得想殺人。

「對啊。」她又笑,嫵媚風情的笑靨,今天早晨,她轉變為成熟女人。

「我只是你破除‘障凝’的工具?」

一個字、一個字從他齒縫里擠出,老天保佑,感激他沒有暴力基因,否則他真的很想用暴力來解決事情。

「這麼說太傷感情,你對我很好,不過……你的說法還蠻恰當。」輕笑,她笑出成熟女性的挑逗。

「好,你不要後悔就好。」用力起身、用力走出她的房門,在經過沙發邊時,一個過度用力,他撞翻了殷艾為他準備的牛女乃杯。

瞬地,牛女乃漫過桌面,滴上地毯,斑斑點點,像極了床單上干涸的血跡。

踫地,他用力關上門,她嚇得雙肩一震,凝視雪白的牆面,半張嘴,久久,淚水翻滾……

後悔?怎會,她不後悔昨夜的酒醉,不後悔在他懷里清醒,更不後悔讓他不帶罪惡感與負擔地走出她的世界。

第八章

他不會再來了,殷艾心知肚明。

如果她是麻煩,他沒道理繼續沾染。

表面上,她一如平常,上班下班,在公園吃早餐、喂狗,她上班盡力且認分,她告訴自己,通通一樣,不管他有沒有加入過她的生活,曾不曾在她生命中駐足。

她把屋里的淺藍、深藍通通收進櫃子里,應丟掉的,可惜不舍是人性的弱點之一。

沒改變是吧。

她對自己說過無數次一樣,但她很清楚,不一樣了。她的罪惡感侵蝕良知,她沒辦法姻殃i面對娉艾或力夫,幸而他不再出現,幸而娉艾不清楚她和力夫之間。

換個角度想,他是多麼體貼的男人,知道她的罪惡尷尬,索性離開,不在姐妹之間制造紛爭。多棒,時間再更久一點,她將和那些女人一樣,淡忘他帶來的一切,整理好心情,重新面對人生。

是啊是啊,她二十三歲,有本錢玩成人游戲,他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場游戲一場夢……只是,她還不想夢醒,公雞已啼……

拍拍臉頰,不想,再也不想他,她要繼續過日子,她要過得風光美好,用行動向他證明,他只是游戲。

他不應該來的,喬力夫心知肚明。

從頭到尾,他都清楚殷艾是個麻頃人物。

她不合群,她不像雙胞胎姐姐一樣甜蜜可人,她不是個合適的結婚對象,她助不了他的事業,進不了他的社交圈。

她不夠完美!

記得嗎,在法國見面,他是怎麼認定她?一個令人扼腕的瑕疵品。眼前,完美無缺的精品已經屬于他,他沒道理對瑕疵品動心不是?

問題是,他情不自禁受她吸引,情不自禁為她做太多超出責任範圍的工作。

那夜不是偶發,認真想想,早有脈絡可尋。

他和她太接近,他過度關心她,明知吃力不討好,他還是試著改變她和父親的關系,他要她把快樂當成生活習慣,他勉強了許多不屬于她本性的事情。不知不覺,他用心、用情,把兩人推向不可預期。

但,她居然說這只是成人游戲的前奏曲?

好笑吧!

她拒絕過他,挑明她不是他的寶貝群,他還巴巴地上門,送出多余關心;他是大眾情人,自以為所有女性都逃不過他的魅力,哪曉得對她而言,他不過是破除處女膜的工具之一。

他真的不該出現,不需要自找麻煩,不必拿熱心去泡冷水。更何況,誰猜得到門里,是不是有另一場成人游戲正在進行。

他徘徊、他猶豫,他在做自己這輩子從未經歷過的鳥事情。

她沒辦法靜下心,啪地關掉電腦,誰教螢幕中間全是他的笑臉。

他在做什麼?

和娉艾約會吧?情人間的私語,是外人不得窺探的秘密。也許他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用實際行動向娉艾表達忠誠。

上次吃飯時,父親怎麼說?他要娉艾把經紀合約盡快結束,退出演藝工作,好準備結婚。

娉艾臉上有些小尷尬。

喬力夫挺身說︰「我支持娉艾留在演藝圈,如果這是她喜歡的。」他說,事業可以讓人活得驕傲自信,不管是男性女性,都需要事業來肯定自這個回答太棒,棒得娉艾當眾摟住喬力夫,宣誓似地說︰「你是個好男人,我保證,會盡全力愛你。」

當時,殷艾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臉色難看也無所謂吧,反正她從沒有過好臉色。

不想了,說不想,他偏填滿她每根神經,明明他在她的生命里,不過短短的幾百分之一,卻每個美好回憶里都有他的身影。

不想他!

殷艾為自己盛妝打扮,說到做到,她要加入一場場成人游戲,不要在這里想喬力夫,不要讓他的影響無遠弗屆。

挑件最亮眼的黑色洋裝,換上特制皮鞋,穿上它,別人看不出她不一樣,她能保持平衡,能舞出娉艾的韻律優雅。

腮紅眼影,她罩上面具,徹底掩去失意,今夜她是神秘女性,不教人看穿她的心虛憂郁。

出門吧,去夜店、去PUB,去所有能讓她言行一致的地方,她要找很多男人,要在不同的床上清醒,要品嘗不同的戀愛,享受和有關的所有快感!

背上包包,打開門,殷艾看見力夫站在門外,她……停電。

「要出門?」沒有陽光和笑顏,冷淡的問句,問出他們的疏離。

「對。」倔強點頭。

「和男人?」怒氣在口吻中泄露。

「對。」

「開始進行你的成人游戲了?」他盡全力壓抑怒濤。

「對。」

抓起她的手,他將她上下看個仔細。「不錯嘛,抓到要點,開始學習裝扮?」

「對。」她假裝他的口氣是恭維而不是諷刺。

對對對,她要說幾個對?該死的女人,她將他惹火了,他的諷刺轉為嘲笑。「這雙鞋會讓你的腳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

倒抽氣,他明指她的缺陷?

不,那不是缺陷,是特殊、是與眾不同。抬高下巴,凝住淚水,她極力掩飾自鄙。

殷艾的表情教他恨透自己,他一天到晚教導她自信,他卻來打擊她好不容易成軍的自信。

「沒錯,正常的雙腳會讓男人樂意拿我當目標。」她張起刺,變成豪豬,用尖棘保衛驕傲。

她的話殲滅他的自厭,憤怒上升,恨恨地,他再次同她對壘。

「你以為戀愛和一夜是相同東西?」

「不一樣嗎?真抱歉,我的經驗不如你多。」話撂下,她轉身往電梯方向走。

他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前進。

「你做什麼?」

「實現我的承諾。」他攔腰,將她抱進門。

「什麼承諾。」

「我答應當你的老師。」

「抱歉,不想學畫。」殷艾扭動身體,企圖掙月兌,可惜男人的力氣太大。

「你也承認對于愛情我的經驗比你多,所以除了畫畫,我可以教你兩性之間。」說話同時,他近乎粗暴地踢上門。

她不懂他的憤怒。

他和娉艾卿卿我我,合理︰他在一群寶貝中享受被崇拜的眼光,合理。

就是他在這里,他把自己攪進麻煩,是全然的不合理。

她亂了,弄不清他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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