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貼身烙印 第23頁

「從此君王不早朝。」

「接得好,好個君王從此不早朝,唐先生玄宗,你在這里度春宵,放我們一群笨蛋和客戶在會議桌上周旋,會不會太過分?」

雅芹、梅格和一個陌生男子大剌剌闖進房里,絲毫不覺得突兀。

「這點小事你們處理不來嗎?」

夕焄清醒,他半坐起身,用棉被將郁敏裹得密不透氣,摟在懷中,冷眼看著弟弟夕勤和雅芹,至於梅格,他拿她當蒸氣,不認為她該存在。

「就算要我們自理,是不是應該提早知會我們一聲?」

雅芹將夕勤拉到另一邊,刻意和梅格保持距離。

昨天她被架離鼎鑫以及夕焄猛跑警局的事情,鬧得太大,大到段郁敏三個字,被戴上總裁夫人的皇冠;大到梅格頭上刻了「帶屎」兩個字,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無人敢招惹。

要不是解決了合約問題、要不是雅芹非要出一口大氣,夕勤不會陪她走上這一趟,更不會在夕焄家門口踫上徘徊許久,不得其門而入的帶屎梅格。

「你還真是個盡責老板,了不起哦!」

雙手橫胸,雅芹的火氣沒消。

一整個晚上沒睡覺,為今晨的合約會議,她模擬再模擬,沒想到會議主持人蹺班,讓她和夕勤獨撐大局。

整個會議間,她兩條腿在會議桌下抖個不停,牙齒頻頻咬上舌頭……想到這里,她恨不得沖向前咬下夕焄一塊肉。

「以後公司的事情,我不在,由夕勤作主,任何事情你找他談。」夕焄在郁敏面前,落實對她的承諾。

「喂,寇二少爺,听見沒?人家為了楊貴妃要去南宮當太上皇,輪到你出線當皇帝,請你有責任一點,不要一個趙飛燕或王昭君出現了,就演出不愛江山愛美人,放著三十億合約,教我們這些可憐手下自理。」

雅芹的比喻對夕勤而言,有理解上的困難,畢竟他是半個外國人,但她在他身上戳半天的手指早將怒火表露無遺。

夕勤臉苦,懷疑雅芹練過中國武功。大哥請來的這位經理比誰都凶,雖然凶得有點……可愛……好啦好啦!他承認自己有被虐狂。

「我話說完了,你們可以離開。」冷冷的,夕焄下達解散命令。

「你以為自己是皇帝嗎?喊聲『無事退朝』,就要回你的後宮,享受溫柔?」

她的火引燃夕焄的脾氣,他眼楮眯起,冷冽表情上結出一層寒霜。

「夕勤……」他寒聲喊他的「殺手」。

「我懂、我懂。」接收老哥命令,夕勤忙拉住雅芹到外面「收拾」。

若非夕焄的態度過分惡劣,雅芹本想在離開時,一並幫他把麻煩梅格帶走,現在不了!他的爛攤子他自己收。

「夕焄……」

梅格上前,不顧郁敏還在他懷里,硬要靠到他身上,要不是他的表情太過冷峻,旁人會誤以為他們要玩三P。

「我說過,不準你出現在我面前。」輕輕一推,她癱在地球表面。

「你不是說真心話,你在生氣,我知道我應該像以前一樣,不介意女人在你身邊來來去去,因為你的心始終在我這里,對不起,這次我做錯了,下次我不會……」瑪格表面道歉認錯,可望住郁敏的眼光里滿是恨意。

從沒有女人可以在他懷里清醒,也沒有人像她一樣,影響他的工作情緒,這兩點,全讓他懷里的東方女人破例。

她不懂,自己敗在哪里?

郁敏從夕焄懷里掙月兌出頭,認真地對梅格說︰「不會了,以後不會再有女人在他身邊來來去去。」

「哼,你憑什麼對自己有信心,做到連我都做不到的事情?」梅格不馴問。

「因為他答應過我的話,一定會做到。」

郁敏的真誠相信,讓夕焄很快樂,雖然他臉上還是一片冷然,但心中已融化出一池春暖。

「哈!天真,你看看我,再看看自己,你有什麼資格贏我?」

「我沒贏你的條件,但是我有他的愛,你沒有。」

「愛……」梅格怔忡。

夕焄說過他沒有愛人的時間和精力,要她別妄想自他身上得到愛情,而現在,他居然肯撥出時間、精力來經營愛情?

可不是!罷才蔣雅芹的憤怒她看在眼里,他寧願放手三十億合約,換取與床上女人的片刻溫存。

「你太肯定了,愛情不過是沒有實體的東西。」梅格逞強說。

「它的確模不著、看不到,可是我的心會感受啊!他愛我,我篤定。」

話一出口,郁敏才發現以前的自己笨得要命,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花費精神,繞了一大圈去否定,她的心明明早早就感受到他的愛情了呀!

輸了!她輸得徹底!梅格恨自己親手埋葬了五年青春,下場居然是輸棋,郁敏口中的「篤定」謀殺她的自尊心。

不!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能到手。

「不用得意,你以為得到他的愛情了嗎?錯!他不要你,他只是玩弄你,等新鮮感一過,就馬上把你丟棄。」梅格惡毒地說。

「你亂說,你在做困獸之斗,我不相信你。」郁敏反對。

「我有證據,證明他不愛你。」

「什麼證據?」

「他沒告訴你,他是鼎鑫的總裁對不對?為了怕女人糾纏,他從不向女人公布他的真實身分。」

梅格的話是日本軍,一陣槍林彈雨,美國珍珠港被襲。

他是鼎鑫總裁?郁敏先是定定看夕焄三十秒,然後尖叫一聲,拉起被單沖進浴室里面,留下夕焄躺在床上。

吧得好!梅格有反敗為勝的快感。

含著媚笑,她驕傲地靠到他身邊,在他耳邊呼氣︰「你輸了,你的『愛情』不信任你,哪天你玩膩無聊的愛情游戲,我的床位仍然歡迎你!」

離去前,夕焄反手拉住梅格,強迫她看他。

「我昨天說過,不準再出現在我面前。雪莉!」他按下床頭對講機。

「是的,先生。」

「請警衛進來,我房里有闖入者,報警處理。」

「你要把事情鬧大?你不怕我泄露你的身分?」

「你泄露的東西還嫌不夠多?聰明一點,你手中沒有半分籌碼。」

他不怕,昨天他重金請警局協尋失蹤人口的事件,恐怕已經上新聞,以前不樂意曝光是為了避免麻煩,現在?無所謂,反正他的婚禮將引發下一波騷動。

這下子,冤冤相報,美國原子彈投向她心中的長崎、廣島,砰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日本戰敗。

前面二十分鐘,夕焄處理梅格事件;後面二十分鐘,他讓郁敏在浴室里整理心情;第三個二十分鐘……

他越想越不對,哪有人關在浴室里面那麼久?要不是確定里面沒有衣物,他會懷疑她跳窗離去。

「開門。」他下命令。

「不要。」她反對強權,日本退出殖民地,光復後的台灣是民主時代,沒有人有權命令別人。

「你在里面做什麼?」

棒著門對話,這種經驗……新鮮?

她能做什麼?出門會迷路,關在浴室里,起碼不用勞煩他翻遍整個紐約市,逼警察先生尋找陌生的東方女人。

「做什麼?我在生氣你說謊騙我;我在憤怒自己是個大笨蛋,那麼容易受騙;我在大哭種族歧視,外國人欺侮中國人;我在詛咒偶像劇和愛情小說,愛情是他們憑空捏造,欺騙女人的東西……」

吼完,她放聲大哭,哭聲淒厲度十分,和哭倒萬里長城的孟姜女有得比。

夕焄在門外心疼,心疼她手中沒有兩顆爽喉糖能潤潤心肺、心疼她的愛情被壞人誣蔑,很舍不得。

為了拯救自己的舍不得,他不得不再次下海,把那些惡心巴拉的浪漫情話了重新翻出來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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