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迷路 第6頁

法律?法律是保護懂法律的人,對于眼前這個一輩子都不會和法律扯上關系的笨女人,法律可有可無。

「你都不回答我的話,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如果你能開開尊口,說不定有助于我們兩人的溝通。」

孟純收起吹風機,卷繞好電線,從他身後轉到他面前,坐在床鋪一個角落。

嗯,離他……九十五公分左右,不會太遠,也不會近到讓他看見她的小瑕疵。

鋇通?他們很熟嗎?熟到她有權利知道他心里想些什麼,她應該不至于笨到忘記,他們認識,前後兩個鐘頭不到。

往後仰躺,拓拔淵雙手在腦後交叉,不理會她的嘮叨。

「你這個人很難搞,好吧!你不愛談工作的部分,我們來談談關于……關于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她叫盈心,她是人家的養女,只不過她比我可憐很多,她的爸爸媽媽對她很壞,要不是大哥每個月給她養父養母一筆錢,她就不能念書了。

唉呀!我要講的重點不是這個,我想告訴你,她從一本書上看到說——要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和他接吻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覺得惡心,反而很享受的話,那就是喜歡。剛剛……剛剛……」

想起他們的「剛剛」,她的臉紅成熟柿子。

她的臉紅讓他很愉快,不知不覺間,他坐直身子,享受起她欲語還休的羞赧表情,兩瓣紅唇再度吸引他的注意,她的柔軟、她的津甜、她的芬芳在他心間盤繞。

「就是剛剛啊……那個吻,我覺得不惡心,而且有些些享受,所以我想,我是喜歡你的,你呢?你的感覺怎樣?」

她的「剛剛」重復幾次之後,丟出來的問題讓人咋舌。問他的感覺?她應該問問棉被底下,那個打死不軟的東西。

「假設你的感覺不錯的話,那麼表示你也是喜歡我的,可是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你忘記剛剛的感覺?如果你忘記了,也許、說不定……我們可以……」

她的「也許」、「說不定」促成了另一個吻。

他粗壯的手臂環住她的腰,他的熱氣噴上她的粉頰,紅紅的臉燃燒出熱烈……

喜歡,再一次,她確定自己喜歡他,至于他,對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不會有這麼強烈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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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證據,證明她喜歡他。

她愛時時刻刻看見他,一分鐘沒看見,心底就會有種癢癢的迫切感,所以,本說好把床讓給他睡,她去睡樓下沙發的,可是孟純還是在半夜模回自己的房間。

從門一打開的剎那,拓拔淵就清醒過來,知道來人是她,他閉眼裝睡。

她走到床邊,藉著月色偷看他的帥臉。

他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那雙粗粗的濃眉,微微一皺,就會讓人膽顫,真不曉得這麼凶惡的一個男人,為什麼還有人敢招惹他?

「傷不痛了吧!你是個勇敢的男人,那麼大的傷口,居然沒喊痛。」她的手在他傷口上方輕輕觸模。

拓拔淵抑制反手抓住她的,他將所有注意力用在平緩自己的呼吸上頭。在那個測試的吻之後,只要她一靠近,他就心浮氣躁,想要她的節節攀升。

「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我叫孟純,孟子的孟,純潔的純,我媽媽說,純和存在的存偕音,希望我的存在能保佑余邦哥哥長命百歲。

所以我在我們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物,爸爸媽媽、哥哥都疼我、寵我,你呢?你在家里也受寵嗎?」

重要?她的存在是為了保佑別人長命百歲,那不是和長生牌位的意思一樣?長生牌位會重要嗎?她笨過頭,這個家庭擺明了重男輕女,連取名字都獨厚兒子,只有這種笨蛋,才會沾沾自喜,誤以為自己很重要。

「你弄清楚自己的感覺了沒有?我很確定自己喜歡你,確定自己想和你談戀愛。

因為我在煮湯圓的時候、在看電視的時候、在腦筋不動的時候,你都會霸道的跑進我腦里,這種情形,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我打電話問盈心,她說,這就是一見鐘情,就是觸上戀愛線。你呢?你的感覺怎樣?」

她坐在床邊,背後靠上絨毛女圭女圭,側望他的五官。

懊死!他明明交代她不準打電話,她還打電話去問別人什麼叫戀愛,分明沒听進去他的命令。

是不是他在第一通電話時沒堅持,她就自動把他的要求忽略掉?手掌在棉被下緊了又松,她該慶幸,他還有足夠自制力,沒把她縴細的脖子一把扭下。

「算了,盈心說,男人是逼不得的,我應該多給你一些時間,厘清自己的感覺,可是……你只住幾天……拜托、拜托,請你頭腦聰明一點,不要讓我等太久。」

她請他聰明一點?有沒有弄錯,一個白痴要求天才聰明一點?噢!他確定她沒藥救。

至于他的感覺……他想把她壓在身下,來場運動,但是無關戀愛、無關女人膨脹過度的想像。

愛情?太麻煩,他不做!

「你的眉毛好濃,眉毛尾巴又往上揚,看來你的脾氣不是太好,你大概是那種固執,處處要別人牽就你意見的人,是不是?」

錯!他從不開口要求別人牽就他,他只習慣消滅一切擋在面前阻礙的人事物。

「你的鼻子很挺,不太像純種漢人,你是混血兒嗎?」

他是漢滿蒙回藏苗瑤、匈奴鮮卑氐羌羯的混血兒,听說還有一個祖先是少林武僧,這就可以解釋他的武術天分從何而來,別人的家娶進各國人種、加入WTO,他們家是五族共合。

拓拔淵沒注意到自己,雖沒正面對孟純說過半句話,但他在心里,回答了她每一個問題。也許敷衍、也許嘲諷多于認真,但這種情形之于他,也是個從未發生過的事。

「你長得很帥,可是對人的態度不太親切,這一點有必要改變。你知道嗎?一個成功的男人不在于他的知識才學,而是他的人際關系,這是個EQ比IQ重要的時代。」

她忘記這個正在睡覺男人是個罪犯,忘記警察正在大力搜捕他,只想替他的成功鋪路。

EQ是什麼爛東西?這種無用物他缺了一輩子,卻沒有人敢站出來否定他的成就。

伸個懶腰,孟純打個秀氣呵欠。

「我不吵你,祝你一夜好夢,我要睡了。」

翻過身,她蜷縮在那堆絨毛女圭女圭上面,抱住史努比,她睡得很愜意,雖然地板沒有她的床鋪舒服,凹凹凸凸的女圭女圭沒有她的枕頭柔軟,但是有他在身邊,她睡得幸福。

睜開雙眼,拓拔淵評估起床下的小女人——精致的五官、粉女敕的雙頰,她有張可愛的俏臉,和關虹是截然不同的女人。

必虹是他多年來的伴,也是工作時的最佳助手,她能干、敏銳,聰慧而體貼,他們是最有默契的拍檔。

絕世盟里那堆損友,早就在設計他和關虹的婚禮。然而,他講過,關虹是個體貼聰慧的女人,她曉得自己不愛受羈絆、不想結婚,于是默默跟在他身邊,從不在婚姻上對他提出要求。

低眉,床下的孟純睡得不甚安穩,再怎麼說,地板總是沒床鋪好睡,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輕抱起她,擺到床上。

拓拔淵在她身邊躺下。他解釋不清自己的舉動,隨便誰要怎樣猜想,反正他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熟睡中的孟純有自己的意識般,靠靠靠,靠到他身上,伸手,圈住他的腰,在夢中,他是她的。

她的動作觸動他的警覺,三秒後,他的肌肉才逐漸松弛,想起她那個朋友說的話——要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和他接吻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覺得惡心,反而很享受的話,那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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