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抱俏妻 第3頁

走到收銀機旁,拿起小卡片,上面只有幾個飛揚的英文字母————Richard。

真有個性的一個人,沒有署名、沒有美麗詞藻,單單一個英文名字,告知送花人是誰;

看看訂單上的收件人名字和住址,應該是送給女朋友的吧!

她走到花架前,拉出幾朵玫瑰,紅的、粉的、紫的,玫瑰代表情人間的承諾。

咚咚咚,木頭梯子傳來腳步聲,她回頭,阿檉在樓梯口說話。

「晴姐,客人說不要送玫瑰,其他的花材都可以,你綁好花後先放在冰箱,他要我中午送過去。」

「知道了。」

闢晴沒回頭,把拿出來的玫瑰一一插回原來的地方,是這個男人奇怪,還是她估錯了他們的關系?聳聳肩,又不關她的事,何必操心。

拿起第一支海芋,她想起在山上學種花的官陽,下一個假期,她要為他帶回去一個新軟體,到時他會開心地在她身邊又叫又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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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一襲合身的休閑服,優雅地駕著蓮花跑車,墨鏡下一雙碧綠色的眼楮揚起邪魅笑意。

今天是個好天氣,藍藍的天空瓖上白白的雲,亮眼太陽向他的好心情熱切招手。

成功買下一個公司,他估計過,這筆買賣至少可以為公司帶來上億的利益,而這次的勝利要歸功于他這個「幕後黑手」。

手機響,他瞄一眼,惦懶的聲音響起。「大哥,找我有事?」

「有新Case,下午在老地方見面……」

「大哥,你真是工作狂,忙完這一攤你至少給我點休息時間吧!」

「三個小時不夠?」

「不夠,你以為我的能力這麼差,三個小時不夠我完事。」他說得邪氣。

「那……晚上七點,夠你翻雲覆雨幾回合了。」

「沒問題,晚上七點。」收線,他又撥出另一個電話。「緹娜,是我。」

緹娜是個超級業務員,長相美艷動人,在他認識的女人當中算是姿態高的了,他花了整整兩個月才將她追到手,這種得來不易的感覺讓他快樂。

他的聲音帶給對方大驚喜。

「Richard,我收到你的花,好美啊!我收過很多人送的花,從沒收過一束這麼特殊漂亮的,你一定花不少精神選花。」

「你喜歡就好,有空嗎?現在方不方便出來?」

「你怎會有空?」

「剛結束一個Case,我想休息幾個小時,約你去喝下午茶。」

「可是我……我正在開會。」’語意里有些遲疑。

「是嗎?沒關系,我找別人。」

「不、不……我想想,這樣好不好,一個小時後,到我家來載我。」

「好,一個小時後見。」收線,他回想那天是到哪里買的花,然後他微笑,車頭調轉,往「柔情蜜語」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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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在門上的鈴鐺響起,正在整理花束的官晴抬頭,四眼相交,Richard的心髒被狠撞一下,墨鏡上方的兩道粗眉壓低,下一步動作在這個時空暫停。

「歡迎光臨,請稍待一下。」

闢晴把緞帶系在花束下方,拿剪刀用力劃過,直直的緞帶變成兩道漂亮曲線。貼上小卡片,噴灑水珠,一束桔梗在她手中有了新生命。

「不好意思,我馬上好,你先看一下花材。」

闢晴抱高兩束花,嘴里咬著訂單,從他身邊走過,用腳勾住門扇開門,走出門外,把花交給已經等在車上的阿檉,幾句叮嚀,送走車上男人。

回到店里面,她迎面向他。

「先生,您要買花?」

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她,她的一顰一笑像極盼盼,工作時的專注眼神,用腳勾門的小動作,—無一不像盼盼。

若非她太年輕、皮膚太白、眼楮下方少了一顆黑痔,他會告訴自己,她就是盼盼。

「先生,你要買花嗎?或是……你有其他事情。」

對于他的眼神,官晴不陌生,她曉得自己的外貌會讓人驚艷,也曉得這個時代的男人不擅長將好感埋藏心底。

看著她腦後的竹筷子,想都沒想,仗著自己的身高壓人,他伸手將筷于拔下,這個動作讓官晴的頭發在下一秒間披瀉在肩背後面。

哦……是這個樣子啊,原來盼盼留長頭發就會變成這樣子……他沒猜錯,盼盼留長頭發會比短發好看。

從小他就希望盼盼留長頭發,他存下來的第一筆錢,就是為她買一條粉紅色的發帶,可是盼盼嫌長頭發太麻煩,從不讓頭發長過肩膀。

闢晴的長發滿足他虧空多年的心願,拔下墨鏡,他的桃花眼笑出彎曲線條。

闢晴並不惱怒他的動作,前面說過,她對男生的態度一向寬容,她看著他碧綠的眼珠,在一池笑意里蕩來蕩去,她也笑了。

握住她身後長發,它們被保養得很好,光滑潤澤,像絲像細。「你有一頭漂亮頭發,我很喜歡。留很久了嗎?你都是用什麼東西保養它?」

「你喜歡?可惜它是非賣品。」

闢晴踮高足尖,握住他高抬的右手,攤開他手心,拿回筷子,餃在嘴邊。

最後,奪回躺在他左手心的頭發,幾個旋轉,隨意繞出一個發髻,筷子插上,她又恢復利落模樣。

「沒有東西是不能用錢交易的,二十萬,買你一頭長發。」

「你買它來做什麼?」她沒生氣,只是好奇。

無數的想象在腦中成形——他有個白發蒼蒼的老女乃女乃,他想為她制造一頭烏絲;他的親朋友人因為化療,失去滿頭黑發,他急需為他買來一頭安慰;他有希特勒的特殊嗜好,喜歡拿人類頭發編織地毯。

如果他真能給出一個好理由,那麼、也許、說不定,她會把頭發割愛,因為,她習慣對男人縱容。

是啊!她問倒他了,他花二十萬買來一頭黑發做什麼?頭發要留在她頭上才能顯得飄逸,買下它,純粹期待她變丑。這種期待缺乏趣味!

「只是一時沖動?」見他久久不說話,她又忙著替他解釋。

「我叫Richard,把我的名字記牢。」他像老師,逼著學生把他要的東西背進腦袋里,一刻不準忘。

「Richard,R———i——c———h———a———r——d,是不是?」她合作。

「對!你叫什麼名字?」他的紳士風度,忘記發揮在她身上。

「官晴。」她回答。

「把晴天關起來?」

「當時,我爸爸的確有這個意思,不過我的姓是官場的官,不是關門的關。」

「官晴,我記得了,回答我,我叫1什麼名字。」他強勢得像個惡霸,不過她不介意寵他。

「Richard,R——i——c——h——a——r———d。」。她遵照他的意思再把他的名字念一遍。「能知道為什麼要我記得你的名字?」

「因為我要你記得我。」

他是強勢推銷員,強勢把自己推銷進她的生命當中。

「我記得你了,我們言歸正傳好嗎?你來這里是要找人,還是要找花?」

「我……」

直到這會兒,Richard才發現自己多失常。他在女人面前優雅自信、高尚驕矜的面具,在官晴眼前滑落。

「忘記了?不會吧!」

闢晴從水壺里倒來兩杯檸檬水;她將要喝的檸檬水裝在自己的專用杯子,另外把用紙杯裝的檸檬水送到他跟前。偏他的反骨癥發作,不接手紙杯,握住她拿著馬克杯的右手,把水送進自己口中。

「你很渴嗎?」

沒生氣、沒訝異,她解釋他想喝大杯檸檬水,但紙杯太小。

「我要買花。」

一杯水喝盡,他重新掌握話題主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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