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射手男人 第20頁

「無所謂,在我負擔得起的範圍內,都不叫貴。」

「在你眼里,愛情是一種有價物品嗎?」她想起他給的若干「禮物」,這些禮物是她愛情中的僅存和回憶,不是有價物。

「我不物化愛情,但是我希望每一個和我談戀愛的女子,都獲得最大的快樂,因此我不介意滿足她們的所有需求。你覺得我的想法錯了嗎?」

「不!你沒錯。」

她的確在他給的十五天愛情里,獲得生命中最快樂一段,只是,當他背過她,甜蜜太多、幸福太多,重回現實,日子變得難過。

「你快樂嗎?當我在你身邊時?」

「我是個悲觀主義者,處在快樂同時,我會事先預設快樂離開時的孤寂。」與其說她是悲觀主義者,倒不如說,有了前車之鑒,她變得謹慎而瞻小。

「預設會對事情有助益?若快樂勢必要離去,做再多預設都沒意義。」

「至少有了預設,當快樂揮手別離,我不會措手不及。」靠著他,以悠慶幸。當生命缺了未來,她可以不用花心思去做痛苦預設。

「不用的。」他突如其來一句,讓她怔怔接不住話。「我不會離去了,我決定留在你身邊,一輩子。」

「不怕束縛?沒有窒息感?不後悔?」

「你還真了解我。的確,家庭的責任光是想像,就讓我不能呼吸,不過,想到每天醒來,我能看見你微笑,听見莫莫喊我爹地,我覺得值得!」這回,他真正想透徹了!

被了,就算他只是隨口說說、隨意敷衍,她都滿足,愛他的感覺重新被掀高,靜止的心重新躍動,他這樣一個男人,說隔開心、不談愛……不可能。

「你疼莫莫,我很欣慰。」

「其實我對莫莫有很多奇怪情結,既復雜又矛盾。」

誰的心態不矛盾復雜?她希望他和雅斯麗亞結合,卻又嫉妒他們在一起;她愛他,卻又怕自己太愛他;她害怕他參與她的生活,卻又怕他從生活中消失。這些日子,哪一天她不是在矛盾中度過?

只不過,每天,理智讓步一點點,向前進一分分……于是,她創造出今日曖昧不明的情況,她容許他口口聲聲說愛,任他編織未來,往後,怎怎麼收場,她不敢想像。

「真的嗎?我看個出來。」她拉回心思。

「很多人都說我和莫莫相似度百分之一百,我猜,我和莫莫的親生父親一定有某種程度的相似,這對我來講是壞消息。」皺起濃眉,他連煩惱的表情都和莫莫如出一轍。

「我以為讓你們親密的原因,是你們的長相。」她錯估?

「的確,這是吸引我接近你們母子的最初原因……可是,我現在開始懷疑,當你含情脈脈看著我的眼楮時,你是在看我還是在看‘他’?」醋意走到目前已不再是她的「假設」。

他在嫉妒八年前的自己?莫魯斯一句話,把自己的情貼入她心底,揚起嘴角,她停下腳步,仔細看他。「你知道我在看誰嗎?」

「不曉得。」

「對自己有點信心,我在看你,獨一無二的莫魯斯王子。我的心中只有你,沒有別人。」她的理智又往後退過一大步。

「真的?」捧住她的臉,他在她臉上找不到虛矯。

「真的。」她笑笑,把他的信心再往前推去兩步。

「我可以吻我的公主嗎?」

「當然,只不過你要先幫我把金球撿回來,青蛙王子。」

「沒問題。」他從胸中拿出龍形銅雕,栩栩如生的銅雕一如她多年前所見那樣,下一步,莫魯斯將項煉掛在她脖子上。

莫魯斯說︰「戴了我們家族的項煉,就是我們家族的人,你賴不掉了。」說著,他的吻緩緩蓋下來,溫熱的唇如同他的愛,一點一點溫暖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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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莫魯斯找來一部休旅車,沙持開車,帶他們一家人到溪邊釣魚。

青山碧水,天空藍得媚人,潺潺溪水流啊流個不停,風拂過,帶著沁心清涼,他們戀上了這一季溫馨。

手拿釣竿,沙特轉頭看著開始不耐煩的莫莫,他踢動雙腳,原就不容易釣到的魚,讓他這樣一鬧,就更不上鉤了。

沙特索性把釣竿收起,拉著莫莫走到溪水中央,用最原始的「雙手撈捕法」抓魚。

陣陣笑聲傳來,沙特拋棄不苟言笑,童心大起,和莫莫玩成一團。

莫魯斯和以悠在岸邊烤肉,兩個不善炊事的人,紅紅的香腸直接跳過熟透階段變成黑炭。

「你想,我們要不要放棄?」莫魯斯把香腸夾入垃圾袋。

「是誰信誓旦旦,說要烤熟一串魚?」以悠嘲笑他。

「你看,那兩個釣魚家伙比我們更早放棄。」放下夾子,他牽起她,一步步往山壁走。

突然烏雲飄過,一陣雷響,午後雷陣雨刷地由空中直落。

拉過以悠,莫魯斯將她帶到一塊突起的岩壁下躲雨。遠遠地,他們看見沙特將莫莫抱進車內躲雨。

「沙特雖然不太說話,但是他很關心莫莫。」以悠挑起話題。

「對啊!上回莫莫忘記帶東西到學校,打電話回來,沙特馬上放下手邊工作,二話不說,先幫他送美勞包到學校。」

這家伙也不想想,二千萬美金可以買幾百萬個美勞包,不過,就算真損失這筆錢,他也不會覺得心疼,因為換了他,他也會以莫莫為優先。

「他被你們寵壞了,以前莫莫很獨立,絕不會犯這種錯誤。」萬一,他不願意收養莫莫……這樣的依賴性情,莫莫有能力應付未來生活嗎?

「想學獨立,他還有二十年時間慢慢學,擔心什麼?你啊!中國有一句話說得好--杞人憂天,你就是過度杞人憂天,才會眉眼不展,老是擺出痛苦神情。」

「你會陪他二十年嗎?」她企圖在他口中求得答案。

「我會,假設二十年後他沒本事獨立,我願意幫他養老婆兒子,接著再陪他和孫子五十年。」

「如果我比你早死,你也會一直陪伴莫莫嗎?」他的回話讓以悠放心。

「哈!那麼久以後的事情,你居然現在就開始預想,我看你太閑了,我來幫你找點事情做做吧!我們再來生個小鮑主好不好?不過,先講好,她小時候要交給女乃媽帶,等她大到可以玩了,我才要把她帶回家來玩。」

丙然,射手座男人要當好父親,必須跳過孩子的哺乳期。

「好啊!我們來生小鮑主,可是我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別人帶。」她無限制開出空頭支票,因為沒人會追到陰間要求她兌現。

「放心,我的姆嬤是一個最好、最慈祥的女乃媽,她很溫柔,常說故事給我听,我的童年要是沒有她,就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悲慘。」

「姆嬤……」尾音拖得很長,以悠記得她。

「她告訴過我一個傳說,她說--當上天願意祝福一對情侶時,就會降下一場大雨,洗滌他們雙眼,讓他們看清彼此的靈魂。」

「那你看清我的靈魂了嗎?」

「你孤獨寂寞,愛我卻又怕拘束我,你對我有很多期盼,卻又怕射手座的我,受不了束縛,離你而去。」他的話勾出她的淚水。

他了解她?他徹底懂她?再一次,她看見他對她的專心。

「不用擔心!當我心甘情願負擔你的時候,就不會覺得窒息,就算失去很多很多自由,我願意。」他虔心說道。

轉頭,他的愛情讓她招架不住,她怎能讓他負擔、要他負擔?她連自己都負擔不起自己了啊!

「我們中國也有個跟雨水有關的傳說。」以悠轉移話題。

「我想听。」望著石壁外雨水,他相信雨和愛情有深厚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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