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女主播 第14頁

「你眼楮紅紅的?為什麼?告訴我好不好,讓我幫幫你。」他注視她的臉,一幕幕回想剛剛,莫非……總裁是她的X情人?他震驚地瞪大眼楮。

「妤盼,總裁和你……」

「我表現有這麼明顯嗎?」吸吸鼻子,她逼自己笑出聲。

「你說,他是不是你的X情人?」他握住她的雙臂,不準她回避。

「就算他曾經是,現在也已經不是,你忘了他昨天訂婚了。」

笑得苦澀,在他訂婚宴之後,他們共度一夜春宵,她還枕著他的手臂憧憬未來。諷刺!

「他……愛你嗎?」妤盼徹底打破他的幻想。他居然愛女人!

「愛?這個字能騙取多少女人真心。是的,他說過愛我,但我不認為他愛過我。」

愛會讓男人舍不得傷害是吧!但他傷她傷得多麼利落,讓她連掩面逃避都來不及。

他說愛她?這個消息讓彭敏為太難消化,以為他只愛男人,他怎會去對一個女人說愛?妤盼帶給他的沖擊比上官阜訂婚消息還大。「他親口對你說愛。」

「很懷疑嗎?在這之前我從未懷疑過,現在,我懷疑起自己的听覺、智商。愛?相信男人的愛……愚!」她沉溺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暇注意旁人的反應。

嘆口氣,想起小林說過,帶子是上層交代播出,那個上層是指他嗎?繼剝下她的自信後,他又想除去她的驕傲?他要看她大哭,想看她在主播台上失控?不!她不教他稱心如意。

抬頭挺胸,她輸掉愛情輸掉心,但絕不輸掉自尊,她仍然驕傲。

彭敏為的眼光穿透她。

恨!恨她入骨,他能接受上官阜為世俗眼光而結婚,卻不能接受他真心去愛一個女人,「他」應該憎厭女人才對。

他曾經將妤盼當成知心朋友看待,她怎能背叛他,去勾引他的心底人?被背叛的感覺沉重地包裹住彭敏話,猙獰的眼光瞪住謝妤盼,他恨不得將她撕成肉屑。

恨死她,她怎能愛上官阜,上官阜怎能愛她?「他」是他的啊!

一股想摧毀謝妤盼的念頭在腦中滋生,咬牙切齒,他要她萬劫不復。

「我應該上場堡作了,他打不倒我。」吐出長氣,她顧自說著,自顧自往樓上走。

上官阜打不倒她?她卻徹底將他擊垮,望著妤盼的背影,含恨眼光欲將她吞噬。她和上官阜已經結束,但她和他的戰爭才剛要掀開簾幕,好戲上場,鑼鼓喧天。謝妤盼,你等著接招吧!

***

捧著紙箱,妤盼走入他的總部公司,心在狂濤奔騰,臉上卻維持著恬然笑意。想看她哭?不可能!除了她自己,沒人可以看見她的淚水。

「你好,我是東聯主播謝妤盼,專程來拜訪上官總裁。」她說得不卑不亢。

「你有預約嗎?」女秘書問。

「是的,我跟總裁預約過。」預約過今晚的生日慶祝。

呵!真好笑,想捧月復。她該預約分手才是,她承諾過不會不告而別,現在她來告知了,卻還要經過一道預約手續。

「可是,今天的行事歷里面沒有謝小姐。而且,總裁今天非常忙碌。」

「或者,你打個電話進去問問,也許他肯見我。」也許?她對他失卻把握。

門開,樊克仰走出。

「謝小姐,是你?」她播過午間新聞,知道阿阜將結婚?落寞在她眼中,他看得出她極力掩飾。阿阜說對了,她是個驕傲女人,就算被傷也會笑著臉昭告是她不屑勝利。

「樊先生你好,秘書小姐說我不在行事歷上,不能見上官總裁,能否請你幫我傳達,問問上官先生能不能破例見我。」她字字尖刻,氣度卻是雍容。

「王小姐,讓她進去,我想總裁會想見她。」

一點頭,妤盼的感激眼光教他心虛,剎那間,他覺得自己做錯。

轉身,他不敢看向她的背影。走往窗邊沙發,臨窗坐下,他知道里面將掀起風暴,站在道德上,他要在這里等待,不能置身事外,阿阜會需要他的合理解釋。

***

門響,上官阜沒抬頭,心想大約是克仰去而復返,他仍舊忙著手邊工作,直到對方的沉默引出懷疑,他才抬頭。

來人讓他驚訝,怎會?「妤盼,你怎麼來,不是約好下班接你吃飯。」

「下午我請假,提前給你送生日禮物來。生日快樂,上官總裁。」冷冷的聲音不泄露她半分情緒,但紙盒放上桌面時,她微微顫栗。

是的,她害怕、她倉皇、她恐懼、她憤,她真正想做的,是將東西砸上他那張可惡笑臉,但是她沒做,來這一趟,她要他知道,沒有他,無所謂的,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他傷不了她,從來就傷不了。

上官阜打開盒子。手機、音樂盒、文石、手表……全是他送給她的東西,他狐疑抬頭,面對她似笑非笑表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拔下頸間鑽鏈,她伸直手臂,一條心型鏈子在空中擺蕩。「意思是‘否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心情不好?」他不許她退還愛情。

「我把你的‘真心’還給你,免得你要日日夜夜擔心我手中握有把柄,免得你妻子分分秒秒向你尋求‘真心’,你卻遍尋不著。」是真心是虛偽?誰知!

他明白了,他和凱薩琳的事終究讓她知曉。「是誰告訴你的?」

「錯了,不是誰告訴我,是我告訴大家,透過我的嘴巴,全國至少有幾十萬人口知道︰台灣的商業奇才將在一月中旬完成終身大事。我想……我該附上一句恭喜。順便告訴你,影帶上的你帥得讓人怦然心動,那位外國新娘應該很高興,能鉤得中國最值得驕傲的金龜婿。」一咬唇,她強勢、她仰首、她淺笑,她不讓自己在他面前悲傷。

「這個消息是誰透露出來。」他聲音寒峻。

「為什麼一直追問誰透露消息,難道追出答案,你和那位名嬡的婚姻關系就不存在?你想瞞我到什麼時候,想欺我到怎樣程度才心滿意足?」恨意依舊在不經意間露餡。

「這件事,我想親口告訴你。」這一生,他從沒為過哪件事情猶豫、從未不知所措,可這事……幾經思量,他在她面前卻步,對她,他一點把握也沒。生怕一開口,她就此在眼前消失,與其如此,他選擇欺瞞。

「你沒有過機會嗎?你從什麼時候起知道自己將要結婚?一個月前、三個月、半年前,或是更早更早?我們認識七個多月,我們天天相處,我不相信你會找不到恰當機會告訴我。

你是安心欺騙,你是存心等我跌入愛情陷阱,是不是要看我無法自拔、看我為你痛苦,你的自負指數才會再次提升?那麼,我要說聲對不起,我謝妤盼絕對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要我痛不欲生、為情哀慟?很抱歉,我做不到。」咬牙看他青白交替的臉色,哈!她說對了。

「拿得起放得下,你準備要把感情放下了嗎?」一個箭步,他沖到她面前,緊緊抓住她的手問。「憑什麼你說聲放下就能放下,我是什麼?」

「你想當什麼、你要做什麼,不在我的管轄權內。但是你想我苦苦哀嚎,乞討你的施舍,求你別離開?我……不屑!」

「你說過愛我、說過不離不棄。」一使力,他把她緊圈在懷,不要、他不準她放下愛情。

沒害怕過失去,總覺得人世間有失有得,失去了再從別處尋來替代品就是,可是,他不想失去她,因為,他找不到另一個像她的替代品。

「你說過的話會比我少嗎?結果呢?不過謊言一場!」推不開他強勢的粗臂,她留在他懷中和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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