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女主播 第18頁

「閉嘴,他跟我解釋過,吳馨雅和你一樣,都是善使手段的爛女人,她想栽黑鍋讓總裁背,可是,人家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

「可是,他要結婚了啊!你沒看到他的未婚妻嗎?她美麗嫻雅……」

「我叫你閉嘴!閉嘴、閉嘴、閉嘴……」他怒不可遏,兩手緊勒住這個吵雜的多嘴女人,他失控拼命搖晃。

「他結婚是要掩人耳目,都是你們這群膚淺的世俗人,不懂我們的特殊,自比為是上帝、白認高我們一等,你說,你們有什麼資格討伐同性戀,我們礙著你們了?憑什麼我們的生活圈就叫玻璃圈,憑什麼我們的婚姻就不能合法?憑什麼你們可以用有色眼光看我們,憑什麼、憑什麼……」

他不停搖晃、不停怒吼,想吼出滿腔不滿,再回神時,他發覺妤盼已然暈厥。

松開手,他心一驚,沒有,他沒想殺她,他只是要懲罰她,是她的錯,她、她無恥、她招蜂……全是她的錯。

「謝妤盼,你給我醒來,不準你死掉,醒來、醒來!你睜開眼楮!」抓住她的肩膀,他又是一陣搖晃。

妤盼還是沒有分毫反應。他驚住了,幾個卻步,望著床上那個全身雪白的女人,他急急喘息。

好半天,他鼓起勇氣,往前走,伸出食指,他在她鼻間探到輕微的呼吸,他放下心。

「我就知道你是裝死,女人——最善于作假的動物。」轉身,他到浴室里提來一桶水,當頭澆下。

幾個嗆咳之後,妤盼悠悠醒轉,再觸到他的眼神,她知道噩夢尚未結束。

「你要我怎麼做?」輕輕問,她別無選擇。

「把主播位置讓出來。」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要去找新聞部經理談。」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的主播位置是出賣自己的身體換來的,那天下午,我們和總裁面談過後,你就上了他的床取得這個位置。」

「你跟蹤我?」天,她是落入怎樣的可怖陷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幾日,他找到當時和他們進行最後一次面試的七個人,本想訪問他們對謝妤盼的負面看法,沒想到在問到莊玥甄時,問出了這條大八卦。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以此把柄,要求總裁和她交往,不讓他將她撤下主播台,否則一個小小的女主播怎能威脅得了總裁?

知道這件事情後,彭敏為更加確定了他的計劃,他不僅要將她趕下主播台,還要她身敗名裂,從此再也不能在社會上立足。

他取出一管針藥,輕輕在她眼前搖晃。「要不要試試,感覺很棒的。」

「那是什麼?」搖搖頭,她眼底刻劃著恐懼。

「一種會讓你飄飄欲仙的好東西。」說著,他拉起她的手。

針扎下,疼痛從未稍神經傳遞到大腦,汗水迅速從額間進出,在這寒冷的十二月天,她汗流浹背。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放開……」

「你也懂得痛呀!你都不知道,當你告訴我總裁是你的X情人時,我的心有多痛,比起你這種皮肉痛要痛上千千萬萬倍呢。」他的嘶吼聲震撼了她的心。

冷顫在周身泛濫,她說不出話,眯著眼,她數著秒數,不知道痛苦的盡頭在哪里?

「晚安!我美麗的小妻子,新婚夜快樂。」

門開、門關。她的淚在瞬間爆發。她後悔了、後悔極了……她的驕傲……為了她的驕傲,她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情……阜……請你救救我……請你……

當晚,上官阜在酒精中安撫他莫名的心驚和不安。

***

清晨,彭敏為帶進來一瓶牛女乃,笑盈盈的對一夜無眠的妤盼說︰「我的小妻子,同事們都說我運氣好,娶個又能干又美麗的女人當老婆,這輩子我都不用發愁。」

別過臉,不看不听,她不要再多說一句話。手臂上的疼痛漸漸麻木,她不想再為自己制造新傷口。

「哇塞,你有黑眼圈了,告訴你哦!再美麗的女人有了黑眼圈都會變丑的。是不是換一張床睡不著?你要乖乖睡覺嘛,不睡覺是折磨自己,苦不了別人的。」

「我要回家……」她好疲倦,試了一晚,她找不到方法將自己從地獄中救出。

「先別說這個,喝杯牛女乃吧!你體貼溫柔的好老公幫你帶早餐來。」

她瞪著他手中的吸管,嘴巴緊緊閉起,不張口。

「你不喝牛女乃,不是又要勞駕我幫你打點滴,皮下注射我是還可以啦!要是打靜脈血管,我可能要多試幾次。」說著,他作勢將牛女乃拿走。

「不要,我喝。」她大聲叫回他的身影,一口氣將瓶中牛女乃吸盡。

「我就說,太倔強的女人沒人喜歡的嘛!還是像現在這樣子,乖乖听話才會惹人憐惜,我想再教個幾天,你就會人見人愛了。」

「我要回去……」她虛弱無力。

他沒理她,自顧自說︰「打一針吧!這次你肯定會睡得又香又甜。」

偏過頭,抿緊唇。痛一下子就過了、只要一下子,不怕,這一點點痛為難不了她……不要讓恐懼控制她,不要害怕他,不求他……她不求他……她忽略痛覺,不斷為自己作心理建設。

「不好玩,你不哭不叫,又是那個無聊的自尊在支撐你,自尊,這東西能幫得了你什麼?不過,放心啦!這好東西再打個幾天,什麼狗屁自尊都會消失不見,到時,我要你舌忝我的腳趾頭,你也會乖乖照辦。」

「你能綁我一輩子嗎?等我走出這里,我會揭發你,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魔鬼。」她倏地回頭,狠瞪他。

「你不會,你太驕傲了,恐怕到時你連求我離婚的勇氣都沒有。」

「你這個變態。」

他臉上的笑突地消失,他惡狠狠地沖到她面前,扯住她的頭發。

「你居然敢罵我變態?變態的是你,一個甘願出賣靈魂的下賤女人;變態的是這個社會,容不下一群特殊而優秀的我們,變態——變態是你、是你們!」幾個連連巴掌摔過,妤盼被打得頭昏眼花。

喘口氣,他離開她濡濕的床褥,臉上帶著滿足愉悅的笑容遙望她。「下次記得管好你的嘴巴,別自討苦吃。」

他繞著她的床,用圍捕獵物的神情看她。

「你說說,兩個星期的婚假我們要做什麼好?總要玩點有趣的,嘖嘖嗩……玩有趣的、有趣的什麼好呢?」

「有了!」他走向前,拉起她的禮服裙擺。

「你要……做什……」藥效在她身體上發揮作用,她拼湊不出完整字句。

「我要玩井字游戲,你玩過嗎?很簡單,就是先畫一個井字……」他一面說著,一面拿出美工刀。

會痛……很痛很痛……她尖叫哀鳴,看他滿血腥的紅眼充斥滿足……她,誰來救……

「你先下還是我先下?好吧!女士優先,你的X要畫在哪里?」

屋外,雷聲震耳、風雨交加,屋內,魔鬼肆虐。她就要死了嗎?就要……死了嗎……

***

一個星期過去,她還好嗎?對她,彭敏為有沒有溫柔以待,他會不會計較她的過去?上官阜的「好風度」在她嫁出去的第一個晚上崩盤。

他恨自己,為什麼不在最後一刻喝止他們的婚禮,他恨自己,為什麼不向她的驕傲妥協。歐洲市場他可以用別的方法取得,不見得非要娶凱薩琳,就算真得不到,他還可以往別的地方發展。

就為了一個賭約、為了胸中無解的驕傲,他失去了她,贏了父親又如何,他終究失去她了呀……

一直以為愛情來來去去,斷了這段,新的戀情會隨時發生,一直以為,不過是個女人,分了就分了,他總有辦法找到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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