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戀公式 第15頁

我是紫色桑椹,一身紫漿是我的愛情。

靠近你、偎近你,我把紫染上你的心,只怕你染上滿身紫,學會了愛情,我已經干涸枯萎。

笨笨于品嘗紫色愛情後她沒忘記那一次,于優新種的桑樹結了六七個小小的紫黑桑椹,全掐下來,還裝不滿一個醬油碟子。她們笑說,這愛情樹結得愛情果這麼少,怎夠揮霍?于優說——我會好好照顧,等到明年,我們會有一棵結實累累的愛情樹,會結出足夠的愛情果,豐富你們的愛情。

她和重昕、于憂分了,一個人分得兩個桑椹,她舍不得吃,用紗布包起冰在冰箱,眼巴巴的等待隔天送到他跟前。

她捧著桑椹,小心翼翼走上他辦公室前,交到他手上,他不小心一用力,把漿汁捏出,紫色迅速透過紗布染上他的手指。

她仔細呵護一個日夜的愛情在他手中粉碎。

失望在她眼中成形,挑開紗布,趁他去洗手時,她將兩顆果實全送進自己嘴巴里,他不珍惜她的愛,她只好自己疼措。

翻開他的手指,當時染上的紫色連著幾天都洗不掉,她想他會生氣,沒料到,他沒提沒說,反而教她傷懷。

他睡了,呼吸平穩,老皺起的雙眉舒展開,帶著不耐的唇角也向兩邊松弛。

不是說相由心生嗎?這麼帥的男人怎會有這樣一副壞脾氣?

湊近他耳邊,她偷偷地說︰「鐘,我好愛好愛你,一世不變。」

霍地,他張開眼楮。

李穗猛地退後兩步,慌亂中,她擠出尷尬笑容︰「我騙你的,哈哈,你被騙了,我就知道你裝睡,嚇到你了吧!」

「笨笨,不要亂開玩笑。」說著,大手一撈,他把她撈入懷中,一條棉被裹起兩個人、兩顆不相同的心。

她愛他,他不愛她;她戀他,他戀著另一個女子,一條情愛線,纏纏繞繞牽牽扯扯,綁死了她的心、她的情。

愛情苦、單戀苦,唯有清清淡淡的友誼最不系人心,如果還退得回去,她樂意,但……退得了嗎?

##############################提起便當、牛女乃和咖啡,她一如往常走到十八樓。

辦公室里沒人?可是……他沒出去啊!會不會又賴在床上看書?辛穗笑笑,走到房門前,不出聲,猛地推開房門。

MISS張躺在床上,兩手緊環住紹鐘頸項,一地散亂的衣服,他們的迫不及待昭然若揭,他堅硬身子抵著她豐滿酥胸和玲瓏曲線,激情正在房間里果裎上演。

等辛穗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進退兩難。

「你進來做什麼?」Miss張口氣很差。

「對不起,我只是來送便當,你們請繼續。」縮著腳,她的腦中出現短暫茫然。

「誰說要繼續,你給我出去!」Miss張對笨笨的口氣惹火紹鐘,拉起人,不顧她未著半縷,硬把她推下床。「笨笨,過來。」

辛穗站在門口,遲疑著該不該進門,她怕他生氣,也怕Miss張難堪。

「你居然要她,不要我?你看清楚,她只是個發育不良的小孩。」

「哼!笨笨,我叫你過來。」

他加重口氣,辛穗不敢違逆。

「哦!」她慢慢走進房內,經過Miss張時,好心的幫她把衣服撿起。

「不用你假好心。」搶過衣服,她恨恨地穿回身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次抱歉,她好氣自己的魯莽。

「你不是故意,你是得意,很好哇!要不要我喊你一聲院長夫人。」

「不要這樣子,我只是不小心撞上,我……」

「不小心撞上?這十八接好像不是什麼閑雜人等可以上來的,我看你,挺習慣的嘛!」說看,涂滿蔻丹的尖指甲就要戳上她胸口。

紹鐘半路攔截下她的手指,把辛穗護到自己身後。手掌緊縮,MISS張痛得雞貓喊叫。

「不要啦!這樣很痛……」李穗被他的沖動弄得手足無措,她一下子想板開他的手,一下子想把Miss張拉開他身邊,流得不知如何是好。「拜托、拜托,你不要生氣、她的手會斷掉,真的會斷掉。」

「馬上給我滾出品誠,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他松掉她的手,推開。

「你為她要趕我出醫院?我們的關系這麼密切,你忘了嗎?說!她和你是什麼關系?」她尖聲喊叫。

輸給辛穗她不甘心,這些日子來,她花了無數心血在他身上。現下就為了一個辛穗,一切盡岸流水?

他不答話,回身讓辛穗幫他在腰間纏上大毛巾。等辛穗弄好。他沒回答,直直把她拖出門外,鎖上門,隨她在門外哀哀哭叫。

「我愛你啊!你怎可以這麼無情。」Miss張的聲音從門外隱約傳來。

辛穗不忍心,走到他身邊,推推他的肩。「你去哄哄她吧!這樣子對她好殘忍,就算要分手,也要好聚好散。」

「她說愛?哼!」躺回床上,他的眉高高皺起。

「你不喜歡女人說愛嗎?可是若非真愛,沒有人會讓這個字輕易出口。」她躺在他身側,傾听門外哭聲。

幸好,Miss張沒多久就收起眼淚離開。

「愛?謊話,騙人字眼,女人善于說謊。」

「你偏激了,如果我說愛,我就是愛他勝于自己,騙人說愛,對我沒好處。」地趴在他身側,說得認真。

「你會對我說愛?」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問。

「我可以對你說愛嗎?」她直視他的眼楮問,有幾分緊張、幾分焦慮。

「不可以。「他連想都不想。

「那不就結了,你又不準我說愛你,我要是再說,不是自找苦吃。」

自找苦吃?是吧!愛上他是自找苦、戀上他是自找苦,連想將他從心間移除,更是苦上加苦。

「嗯!」點點頭,放下心,他翻回原處。

「講個故事給你听。」換她翻身過來,趴在他身邊位置。

「說!」

「有一個男人總是說,煙是他的靈感,沒有繚繞香煙,他就寫不出好作品。有一個女孩患有過敏性鼻炎,這個病苞了她許多年,她懶得去醫,總想著台灣有六分之一的人都患有這個毛病,她想問題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台灣空氣品質不好。

某個姻緣巧合,他們兩個人相遇、相戀,他們吵吵鬧鬧,成日嬉笑,他們感情很好,卻從沒想過結婚,有一天,他們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決定結婚,你猜他們發現什麼事情?」

「不知道。」

「想想嘛?動動腦,頭腦會更靈活。」

「不想。」

「好吧!宣布答案——女人發現天冷,他關上窗戶,男人發現天再冷,女孩都不戴口罩。」

他看她一眼,沒說話。

「還是想不出來嗎?以後你不能再喊我笨笨了,因為你比我笨上幾千倍。我告訴你,男人為女人的過敏戒煙,所以空氣很好,不用開窗戶讓空氣流通;女人為適應需要尋找靈感的男人,去做了減敏治療,從此不管他煙抽得再凶,都影響不了她。

他們為了適應彼此,為對方改變,這種愛情還不值得用自由去換取相聚相守嗎?」

看著他,她等待他下一步反應。

「不要說服我去相信愛情。」他冷漠。

他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她的心,她的努力空間在哪里?

可憐!她可憐自己,也同情為他心碎的女人。

「你很固執!愛上你的女人會很可憐。」

「沒人要她們愛我。」

「沒心沒肝、沒血沒眼淚的壞男人。」

「這種男人正躺在醫學醫院的解剖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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