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嬌妻 第12頁

她是執意和他對峙到底?

寒光一射,他暴吼出聲。「讓開!」

搖頭、搖頭、再搖頭,不年夫子,固執地低下頭,她要用人質賭他最後一分良知。

「我說讓開!」他的忍耐已達最後界限。

旭脈仍然搖頭,要殺就連她一起殺吧!錯看他,她的心已經粉碎成末,還會有更大的損失嗎?她再不害怕。

「格女乃女乃的,你不知道這小子做了多少缺德事,這種人讓他活著,不是要逼死更多良家婦女?!」阿勇急得想一手推開她,可礙于主子的眼光,他不敢貿然行事。

不!她堅信壞人自有律法來懲處,他們不是天,不能替天行道。

「還不讓開,人是我們抓回來的,你有什麼權力維護?」小勻也忍不住了,一個好好的歡樂場面,讓這個不知趣的女人一攪和,全亂成一團。

「姑娘求您讓開吧!我要他的命來償還我爹娘,兄弟的命。」一個穿著綠色小碎花衣服的姑娘從人群中跑出來,跪在她跟前,垂並沒有哀泣。

「你後面那個男人,為了得到小雙姑娘,不但殺了她爹娘,還放火燒殛她全家上上下下十幾口人,你說他該不該死?」小勻拉起小雙,讓她看清小雙臉上的燒傷。「你看清楚,刀子臉上傷痕就是那個畜牲的杰作。」

清麗秀氣的小雙轉過臉,只見她隱藏在黑暗處的右臉,緩緩暴露在火光中。一塊凹凸不平的猙獰傷疤,從太陽穴一路延伸到下頜處,她的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鬼怪,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中詭譎跳躍。

揚住嘴巴,她簡直不敢相信眼楮所見。

怎麼會有人這樣對待別人?人性……果真只有丑陋齷齪?

那樣一端秀的女子,就為了男人的私欲痛失親人、毀滅一生?她有一剎那間的暈眩,再分不清孰昌孰非……

鼎驥握住旭脈的手臂,用力一扯,就把她扯離木樁旁邊,任她再用力都推不開他的鉗制。

「阿勇,動手!」一聲令下,阿勇走向前去。

不要、不要,我們把他送去官府、指導他交給法律去制栽,讓法律來還小雙姑娘公道。她掙扎著想從他手中逃開。

在刀一閃,鮮血像箭一樣噴射而出。

溫熱的血液染出一片火紅,刺目的紅、聳動駭人的紅,像張牙舞爪的怪獸,吞噬著在場人的良善,他們長嘯、他們低吼,他們為手執天道而興奮不已……

這樣的場面叫刀子心驚膽顫,視線模糊了、心寒了,頭一回,她看清自己和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回身想返回采豐居,卻在幾個踉蹌後,整個人失去知覺……

悠悠醒轉,映在眼簾中的是他憂心忡忡的眸光。

那是關心嗎?她有些微感動,但方才的事一幕幕在刀子腦中閃過,然後她開始發狂,掄起拳頭拼命捶打他。

他是壞人、是壞人,是個草菅人命、無視他人的大壞蛋!

這種人會下地獄、會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會晚景淒涼……

可,她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呀。

她嗚嗚咽咽哭著,淚如雨下。

手打得酸了,仍不肯停止。

她好恨、好恨他的冥頑不靈,好恨他的滿身血腥。

死亡一直是她心中的最大女乃影,那年娘支世,女乃娘幾句話定出她的罪,雖然年紀漸長,知道了錯不在自己,可是根深蒂固的想法早已牢植腦中,再也褪不去。

很多年了,她用自己的方式處罰自己,也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她不哭、不笑,讓無謂的情緒降到最低起伏點,她不要脆弱的心再受干擾。

誰知道,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盜匪,卻讓她的心再度沉淪。

她的淚灼熱他的心,自從掀開轎簾見到她第一眼起,所有的情況都在不受控當中。

對她的厭惡被她的驕傲擊潰,對她的計劃變成笑話;他本想掌握她的一生,卻沒想到賠上自己的心……

他為她的喜而歡,為她的怨而怒,為她的淚而心憐,他被掌握了,被她的驕傲、她的不馴、她的固執給掌控。

他要她!沒錯,他要定她了,不管以前多憎惡她,不管有多生氣父親剝奪他的婚姻選擇權,他都要定她了。

握住她的雙肩,尋不出方法止住她的胡鬧舉動,唇一落,他吻住她的小嘴。還是那股沁鼻的體香,柔軟的櫻唇、甜蜜的津沫,鼓動了他身體時的潛在欲動。

他加深了這個吻,靈活的舌頭在她的貝齒間徘徊游移,吻出她狂亂的心跳,和窘迫的呼吸。

敲開她緊閉的牙關,敞開她的心扉,他要教會她為自己狂戀,糾纏的舌頭緊迫地追逐她的,直到她放棄閃躲、學會接納。

放開她,他的臉上帶著魅惑人心的邪狷笑容,挑動著她的心、她的情,這樣的他……她從未見過他。

「你是我的。」淡淡的四個字宣布了心之所向。

他的手指撫上她細致的五官,那雙柔柔的含情目、那兩變細細長長的柳葉眉、那挺直細巧的鼻梁,那紅灩柔軟、教人垂涎欲滴的菱唇……

他細細描繪她優美的線條,貪戀她芬芳的唇畔,他的手滑向耳根,耍弄著她白玉般的耳垂。

「記住!這里……」他握住她法白的柔荑,放在唇邊一吻。「是我的。」

接著捧住她的臉,在光滑無瑕的額上印上一吻。「這里昌我的。」吻緩緩落入她的眉眼,她害羞地垂下眼簾。「這里也是我的。」

他的柔情,讓她忘了一切,忘記該緊寧的婦德、廉恥、貞潔……

串串輕吻,細碎綿密,一陣陣涌上的心悸讓刀子再不能自己,只能由著他去操縱她的意志,帶領著她在陌生的男女情潮中載浮載沉……

允愛結束後,剩下的是尷尬與難堪——

旭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的未來,那些道德貞操觀在這時候強烈地困擾住她。

「你還她嗎?」他的手撫上她的頰邊。

她恨刀地推開,拉起被褥蓋起自己的果身,遠遠地退離他,躲到床的最角落處。

「你怎麼了?」他不解她的表現方式。湊近她,想捧起那張讓他牽掛的小臉。

不要!反射地,她揮開他的關心。

又是那個驕傲表情,鼎驥的眼光倏地變得陰騖冷漠。

「你看不起我?」

她沒答話,只是把脖子仰得高高,眼光遠遠調離他身上。

「你看不起我這個染滿血腥的強盜頭子?可惜!你已經成為我的押寨夫人,就算我放你下山,恐怕那位穆家少爺,不會笨得肯收留你這殘花敗柳。」你的話句句含針,刺得她遍體鱗傷。

他沖動地想抓住她的雙肩,搖去她一身的傲慢,撕去那張覆在她臉上的驕傲面具,讓她清清楚楚地看清自己。一指勾住她的下頜,他強迫她面對他的冷冽。

「我說過,只要有我在,你的眼楮就必須牢牢地放在我身上,不可以轉開視線,不可以別過臉去,從今以後我是你的開,你的一切行為認知都要以我為主。」

瞪他一眼,以一個強盜為天?哼!等他真能當上天再說。

這個眼神很容易被解讀,鄙夷、不屑、看輕,這眼神說盡她對他的看法。

「不要我踫你?覺得我骯髒?女人真是心口不一,剛剛你在床上的表現可不輸給風騷蕩婦……想不想再試試歡愛滋味?」用力扯下她手中被子,他粗暴地拉過她,唇封住她的,他比較喜歡她為他意亂情迷的模樣。

但……下一刻,他猛力推開她,手勁之大,讓她的背脊直直撞上牆壁,砰地一聲,痛得她整個背脊麻木不堪。

「該死!」他用手背抹過唇角,擦下一抹鮮紅。

她居然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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