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惡君 第20頁

一生一世?他喜歡!喜歡一生一世有她相伴、喜歡她為他保存的貞操、喜歡她的沒行情,喜歡她頭腦里的鬼念頭。

「好吧!誰叫我車禍初醒、頭腦不清,放心!我做過的事,我—定負責。」他喜歡負她這個責任、愛負她這個責任,不管多麻煩,他都負定了!

被了!有他這句承諾就夠了,就算他不愛她、就算她沒達到他的審妻標準,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是夫妻、他說他要負責、他說他想她……有了這些口頭憑證,小女子夫復何求?

「好,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是不是要坦誠以對?」

坦誠以對?這四個字像把大槌敲上她的心版。他……想起什麼了嗎?

胞尉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資料給她。

若若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邵紋亭的資料,當初他拿來選未婚妻用的。

「我在抽屈里發現這個,我想她大概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你知道她嗎?」

她下意識地搖頭否認,把他的「坦誠以對」用拉圾袋綁好,丟進少女的祈禱車里。

「不管怎樣,那是以前的事,我對你坦白了,你不可以再拿這個當作我們吵架的工具!」他先下手為強。

「你對她沒印象嗎?」若若追問。

他搖搖頭代替回答。

「她很美,家世又好!你們是很速配的一對。」她口里有著落寞,若非她是霸住正妻位置的壞女人,她也要為他叫屈,畢竟邵紋亭的條件比她好上太多倍。

「我才說不能拿她當吵架工具了,你還要提她?」他惱怒的瞪著她。

「你以為我在吃她的醋?」她揚起眉。

他說對了——再怎樣邵紋亭都已經是「過去」,而她是他的「現在」和「未來」,她還有什麼好煩惱的?

「難道不是?你的臉都皺成一團抹布了,難道這種表情就叫作喜悅?」

「等你真正想起我當你的秘書時,幫你處理掉多少『女性問題』,你就會知道,我對『吃醋』這兩個字,有多麼的彈性疲乏了。」她夸張地嘆口「怨婦氣」。

「我有那麼多『女性朋友』?」他詫異。

「您客氣了,你有的不是很多『女性朋友』,而是很多『女性伴』。」

「我有那麼強?」

「知道我的辛苦了吧!?我把你原本敗出去的『三千弱水』,全集中到我這個單薄瘦弱的水瓢上了,你說我累不累?」她哀怨地說,這年頭太過幸福,也是一種不幸。

「那你都是怎麼打發她們的?」

她詳述了她的「三招對敵政策」,惹出他的捧月復大笑。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他取笑若若。

「我也不想啊!偏偏你老愛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我頭上,我不咬牙忍痛,把侵入我勢力範圍的女人趕出去,難不成要等她們把我的東西鯨吞蠶食掉,再來跳腳?」保護私人財產她很在行的啦!

「不會了!」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他許了諾。她總是這樣子的嗎?把痛苫用微笑的糖衣包裝起來,讓別人看不到她的苦,以為她會自動過濾傷心,只叫快樂停駐?

「不會什麼?」

「不會再給你制造痛苦,不會讓你有機會為難其他女人,不會讓你的心里多作一分分痛苦,不會讓愛我的你,捉模不到我的感情。」

「你是說——你愛我嗎?」

「是的!我愛你,你呢?」

「我也愛你,愛你、愛你、愛死你了!水水真精明,她很早就看出來我愛你、你愛我,只是我們兩個都不知道而已。」

「真的嗎?」他的吻落入她的頸子,濕濕暖暖的,帶著濃濃的幸福。「我很懷疑,既然我那麼濫情,為什麼我婚前沒提早把你吃掉?」

她震了一下,不是不吃啊……是根本沒想過要吃……站在那堆條件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人身邊,他怎會舍雞腿就雞脅?若若苦笑。

他的大手又探入她的衣服里,尋找她的甜蜜……這時門板上傳來兩聲輕叩。

他喘了好大一口氣,撥撥頭發,噢!懊死……不耐地暴吼出聲︰「誰!」

「是我,大哥。」賀耘尉被他這聲大喊嚇得卻步。

「不管你有什麼天大的事,都不要來吵我!」說完,就不再理會他。

若若在他耳邊輕語︰「你這樣子,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

「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找有多愛你,讓全世界都清楚,不是只有你知道、我知道、水水知道。」

從來不說甜言蜜語的耕尉,一說就說得她這個大學辯論社社長臉紅心跳,連他的魔掌已然從裙下入侵都一無所知,等到她發覺為時已晚……他的熱氣燃起一室綺麗,消防大隊的水柱亦無法澆熄。

若若像上了發條的電動陀螺,轉啊轉啊、轉得忘記了頭暈,轉得只記得要不停地鞭策自己繼續轉動。

她放棄了學業,認分地為耕尉攬下了所有繁瑣擾人的工作,不管於公於私,她都甘之如飴。她用一邊肩膀夾著電話筒,十只手指在鍵盤上飛躍,原來每個人都有可供挖掘的潛能︰換言之,只要肯壓榨,就能榨出乾泉。

「若若,有人要見經理,但是沒有預約。」林秘書拍拍她的肩,指指在她桌前站定的女人。

若若簡短地對著電話筒交代過後,拉高脖子,看看眼前的女人——是邵紋亭!心髒狂跳了兩下,該來的終是要來,她認命地嘆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對不起,總經理正在忙,要不要我幫你預約一個時間?」

「你這個狐狸精!已經東窗事發,不用再假裝了。」她趾高氣昂地俯視著若若。

「邵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但是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你不要造成我們的困擾。」她試著和她講理。

「困擾?你和我談困擾?你為什麼不說,你使了陰險手段讓我莫名其妙丟了一個丈夫,造成我莫大的困擾?」她的聲音尖銳,引來幾個同事側目。

「你到底要怎樣?當時是你轉身逃跑,又沒有人逼你離開。」若若火了,誰規定有錢人家的千金就有權利耍賴,沒看到也就罷了,想在她眼前撒潑,就是不行。

「你敢說當時你沒有和他們狼狽為奸?」她的鮮紅蔻丹直指若若,像把淬了毒的短刀。

「我是沒有!」她抬頭挺胸、無畏無懼地說。

「誰相信?如果你沒有,會在听到耕尉將癱瘓、變成瞎眼廢人時,還心甘情願嫁給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古言,也是天理。

「你的智商的確只有三歲程度,我要是你,早在落跑時就知道,從此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耕尉面前。哼!在你眼里,夫妻是什麼?同林鳥嗎?大難來時你飛得此誰都快!」若若諷刺她。

「那是有點頭腦的女人都會做的事!」她反駁。

「對!所以我這個沒頭腦的女人,才會不小心撈到最後的勝利,你可以走了——失敗者!」對邵紋亭她嗤之以鼻,再沒有自慚形穢的自卑。

「你真是個不要臉、心機重的下流女人!」她氣極敗壞地拿起若若桌上的花瓶朝若若扔過去,鏘一聲!花瓶撞到她的額頭後,落在地上變成一堆碎瓷片。

這陣混亂引來了正在辦公的耕尉,他皺起眉,看著滿地碎片和眼前的女人,然後,下一秒他就見到若若額上的紅腫。

他惡狠狠地瞪了邵紋亭一眼,心疼地抱起若若轉身走入辦公室,邵紋亭亦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後走入經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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