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邪君 第22頁

這回媽媽帶團到台北比賽,比賽完後我們會留在台北多玩兩天,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出來見我一面,雖然我對照片上的您已經很熟悉了,但是我還是希望看到真正的您,並和您拍照留念,這樣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和同學說︰「我真的有一個爸爸,而且是個很聰明、很優秀的爸爸。」說完,他一鞠躬,像演講比賽結束一樣對自己拍拍手。自從他認出雜志上的風雲人物-賀季墉,和媽媽照片上的男人是同一個人時。他就拜托鋼琴老師在每次下課前念一遍報導內容給他听,尤其在他知道爸爸是個商業上的領導英雄後,對他更加崇拜不已。

這回,他要上台北還是最疼他的鋼琴老師幫他查出展華國際公司的電話。貫洲把電話拿出來再確認一次後,滿意地收入旅行袋中。這個在他腦海中醞釀已久的尋親之旅終于要實現了,他高興得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

他打開冰箱,找出土司、果醬和牛女乃,迅速俐落地做好兩份早餐,然後從衣櫃里翻出小提琴演奏時穿的白色襯衫、藍短褲、藍背心、領結和長襪。

等穿戴整齊後,他拉掉巧巧身上棉被、、枕頭、klTFY女圭女圭……所有遮蔽物,拿出早已蓄好水的水槍朝巧巧臉上連開六發,她這才不負眾望地坐起身,嘴里還喃喃地抱怨著︰「你不能用文明一點的方式叫我起床嗎?」

但當她的朦朧視線對上貫洲送到面前的鬧鐘時,她尖銳地大叫一聲︰「啊一一我快遲到了。」然後飛快地沖下床、跑進浴室……

貶洲不癥不徐地檢查窗戶、瓦斯、切下電話答錄機,等她穿戴好出來時,他已經把行李拉到門外,手指頭甩著鑰匙。

背起小背包,巧巧猛然想起她的舞衣。「我昨天忘記收行李了。」

貶洲不耐煩地拍拍行李箱說︰「都在這里了!」

巧巧感動地沖往前,大大地呶了他粉女敕的小臉頰一下。「兒子,我真不知道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我也很懷疑。算了!反正下半輩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鎖好門,他一手拉著行李、一手牽著巧巧走過電梯中。

不知道是周遭人的強勢造就了巧巧的無能,還是她的無能成就了身旁人的強勢?反正她就依著絲花的生長模式,攀著身邊的樹慢慢的往上生長。

這些年光陰對巧巧是優渥的,它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的肌膚依舊細致滑女敕、五官依舊青春亮麗、經常運動的身體不因生產而變形,歲月帶給她的只有嫵媚與自信。在最後三分鐘,巧巧總算在火車站前和八個學生、六個家長會合。

四小時後巧巧把貫洲安頓在飯店,帶著學生家長前往比賽地點。

貶洲關上房門,轉過身清清喉嚨,將早上的台詞再背一遍、拍拍手,拿起話筒。貫洲告訴自己他一定會成功的。

季墉透過落地富對上天邊晚霞,一天將盡,他的心里不勝晞歔。

探揉眉峰,不知怎地今天特別疲憊。左眼皮跳得厲害,人家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他大概要楣運罩頂,無妨。自從巧巧走了以後,好運已經與他絕緣。

快六年了,這六年里他從沒有放棄過尋找巧巧,但卻始終一無所獲,她像憑空消失的泡沫,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拿起桌上的結婚照,季墉用指尖撫過她美麗的臉龐。她還好嗎?她是不是也在地球的某一個角落想念他?或是……恨他?

日日夜夜對著照片細數著自己的罪狀.是他鴨霸的沙豬性格壓出了婚姻裂痕,是他的大男人主義讓他以為妻子就該乖巧地在家里等候著取悅丈夫,而忽略了巧巧的心理需求。他只容許自己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舞團老板發火,卻不允許巧巧為一個費盡心思要謀奪她位置的女人吃醋。這不是活生生「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例子嗎?原來他比古代的帝君更專制!

這些年,他從大哥、二哥的婚姻里學到許多夫妻相處之道,了解女人不僅要尊重,更該專心疼愛。女人可以是心靈溝通的好友,而不單單只是當擺飾的陶瓷女圭女圭。可惜他學得太慢了,失去了巧巧,也失去了靈魂里最快樂光燦的一環。

門外的輕扣聲敲醒了季墉的奠想。

「進來!」

是葉秘書,自從晏伶離開後他開始起用男秘書,于是葉秘書就這樣一路跟著季墉走過這六年。漸漸地,他們從上司下屬的關系慢慢發展成朋友,進而能分享彼此的心事。「宗翰,有事嗎?」

「有件事一我想應該讓你知道。」他的態度謹慎而小心。

「什麼事?」他今天不想听太多的意外,可是宗翰的表情令他好奇。

「你有沒有私生子?」

「我?」季墉哈哈大笑起來,像他這樣守身如玉的男人,外面的女人想拿到他的精子可難如登天,會造這種率的人比較像二哥。不過自從娶水水後,他大概也沒多余精力亂搞了吧!

‘不要笑!有個自稱你兒子的‘有為兒童’,今天一下午打了二十幾通電話給每一個部門的人。我想是因為總機不接電話到副總裁辦公室的關系,所以他才胡闖一通。」「我的兒子?」季墉眉頭高高揚起。有意思!對這個鍥而不舍的小子他有了興趣。「他叫顏貫洲,是個智商達到一九八的資優兒童,因為他的母親又笨又迷糊,所以他深深相信他的智慧是遺傳自你。」想起那個小表的自我介紹,素有冷面笑匠之稱的葉宗翰也忍不住噴笑出來。

‘今天是愚人節嗎?他為什麼要找上我?」

「他想和你拍照留念--他、他把你當成美國的自由女神像。「一說到這里葉宗翰笑得前僕後仰再也站不直。「我要是那個叫顏箴巧的老媽,我會把他塞回肚子里!」「顏箴巧?巧巧’?他有沒有說他人在哪里?」季墉一跳從辦公椅上彈出,揪著宗翰的領帶問。

「你果真有私生子?」

「別胡說,如果那個資優兒童沒亂說的話,他可能就是我的正牌繼承人。」

「你是說……那個笨媽媽是你失蹤多年的老婆?」

「沒錯!」他和宗翰有默契地一擊掌。

六年了,他像深宮怨夫埋怨著老天不公,尤其在水水和二哥那對漂亮的雙胞胎女兒的圍攻下,他一天照三餐外加點心,痛罵自己的愚昧昏庸。要是當年他肯信任巧巧一點,肯把心事和巧巧討論,今天就不至于走到這樣的地步。

可是--憑空掉下一個兒子,五歲的資優生耶!比二哥的雙胞胎整整大了一歲。他可以仰起下巴出頭天了!

回過神,他發現宗翰居然理也不理他,步伐快速地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里?」

「我去嚴刑逼供,要他們把資優兒童的飯店、房間號碼給我背出來……」貫洲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就認出他是他爸爸,而季墉在接觸到他目光時就敢確定那就是他的兒子。

不單單因為他們酷似的外表,也不完全是父子天性,而是他們擁有一雙一模一樣的眼楮,那雙瞳仁里有著自信肯定、閃爍著智慧光芒。

貶洲雖然高興得快要昏厥過去,但仍像個小大人般維持紳士風度,整整領結,伸出手握住他。在父親面前他想表現出最好的一面。

「季墉爸爸您好,您先請坐,我再—下子就弄好了。」

季墉依言坐在床邊,看著他忙碌的小圓身體,爬上爬下把衣服架好,再將行車裝塞入櫃中。小腦袋在衣櫃里作一番巡禮後,他滿意地點點頭,關上門。再幫季墉倒來一杯牛女乃。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