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師小丈夫 第4頁

她一副急欲求解的模樣,惹得他在心里偷笑。

「妳想想看,在妳吻我的同時,是否也等于我吻了妳,既然妳吻了我,而我又吻了妳,那是否等于誰也不欠誰了?」他頓了頓,接著又繼續道︰「所以嘍!吻我對妳而言並不吃虧,是不?」

桑子葉一徑點頭,似乎對他的話深表贊同。

「可是對妳而言,妳不用花任何的金錢或勞力就可以報恩,妳瞧我不是虧大了嗎?」他說得還真如煞有其事般。

「你說的好像還滿有道理的……」她偏著頭,動著小腦袋瓜,衡量著得失。

又過了一會兒,見她不答話,司徒正義不禁關心問道︰「妳怎麼了?」他的眼里閃過一絲憂心。

人家說虧本的生意無人做,而他似乎是挺笨的一個男人,否則怎會同她提起這件對他而言挺不劃算的交易呢?

她愈想愈開心,不自覺地站在原地咧嘴傻笑。這下可賺到了,不花分文,還可還他人情,何樂而不為呢?況且……他還長得挺帥的。

「好吧!我答應你。」反正自己不也常和Lucky親來親去的。

雖然說Lucky是一只狗,可是親狗和親人的感覺,應該是相同的吧!

「可你得先把眼楮閉上。」

「OK!」他揚了揚帥氣的劍眉,然後閉上了眼楮。

桑子葉望著緊閉雙眼的他,心跳沒來由的加速。

她踮起了腳尖,想將自己的唇湊向他的,陣陣清新淡雅的香味撲鼻而來,讓她不自覺地多深吸了幾口。

只是誰知他的身高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高了,她根本就踫不到他。

「喂!」她沒好氣的叫喊。

司徒正義被她這麼一喊,張開了雙眼,不解的看著她。「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很高?」欺負我長得矮嘛!

「會嗎?」

「怎麼不會?我根本踫不到你的臉。幸好我是個女人,否則……」她睨了他一眼。

「否則怎樣?」

「否則我們現在在一起,簡直就像七爺、八爺。」

司徒正義聞言不禁笑了出來,他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這麼輕松了。而她也被他的快樂所感染,兩個人笑成一團。

「你一定很少笑吧?」桑子葉突然冒出一句。

「為什麼這麼說呢?」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我也不知道,感覺吧。」

「妳很相信感覺這玩意兒?」他問道。

「也不是啦!只是我的第六感一向很靈罷了。」她自豪的說。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一個甫認識不久的女人。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平靜無波的心湖里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她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他的確很少笑。

當然,他能有今天這番成就不是憑空得來的,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找不到童年這兩個字,當別的小孩吵著要糖時,他只能坐在書桌前讀著各國語言;當別的小孩成群結隊玩捉迷藏時,他卻只能在武術館中練柔道、空手道,抑或是槍械射擊,只因他的父親司徒軒是名聞遐邇、揚名國際的大律師,堅持著虎父無犬子的信念,進而對他寄予厚望。

而今他做到了父親對他的期望,甚至青出于藍更勝于藍,只是相對的,笑在他的生命中,已逐漸一點一滴的被遺忘了。

「其實你應該多笑的,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呢。況且人生苦短,又何必要把自己繃得那麼緊呢?你沒听過及時行樂嗎?人有時胡涂點會比較快樂。」桑子葉有感而發的朝他甜甜一笑。

的確,有時人胡涂點會比較快樂,只是他能胡涂嗎?司徒正義望著眼前單純的小女人,她傻氣得令人心憐。

心憐?!又來了,為何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深埋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呢?他輕咳了幾聲,藉以撫平被激起的情緒,緩緩開口,「好啦!別再討論笑與不笑、胡涂與不胡涂的問題了,妳不會是想藉此逃避給我的報酬吧?」他故意問道。

「我才沒有,只是你長得那麼高,我已經踮起腳尖了,但還是親不到啊!」她很努力的解釋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真的嗎?」司徒正義笑看著她。

「對啦!還有……」

聲音未落下,她就被他騰空抱起,並且吻住了她的唇。

這突來的舉動,令桑子葉手足無措。她掙扎的想開口抗議,怎知小口一開,竟使他的舌肆無忌憚的滑入她的口中。

頓時,她的腦筋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只是緊緊的攀住他的肩頭,順著本能回應他。

就這樣,她胡里胡涂的獻出了自己的初吻……

「那個混蛋、王八蛋,變態加三級的老,下次別再讓我瞧見他,否則我鐵定把他捉去喂鯊魚。」

桑子葉雙手托腮、杏眼圓瞪的死盯著電視螢幕猛瞧,口中不停的咒罵著。

自從發生奪吻事件迄今約過了一個禮拜之久了,而這一個禮拜,她的情緒也緊繃到最高點。

「我說葉子呀!妳到底是在看電視,還是哀悼妳的初吻啊?」宋凌梅剛洗完澡,順手關掉了浴室的燈,便朝著好友的方向走去,一邊拿著毛巾擦拭濕濕的長發。

「宋凌梅,妳這狠心的女人,人家已經有兩、三天沒見到妳,想都想死妳了,沒想到妳非但未幫我縫補我這顆幼小易受挫的心靈,還一徑的調侃我,唉!我真是交友不慎喔。」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並順手拿起了遙控器關掉電視。

「少來這一套,我還不了解妳嗎?」宋凌梅一邊說、一邊用吹風機將頭發吹干。

「就因為妳很了解我,所以我才喜歡三天兩頭往妳這兒跑呀!」桑子葉朝好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並用手肘輕輕的朝她肩膀撞了幾下。

「妳喔!我真是拿妳沒辦法。」宋凌梅略帶無奈的一笑。

「所謂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宋凌梅也,認識我可是妳修了三輩子才修來的福氣,還嫌?」

「是喔!那麼我等下可得準備一些紙錢、香燭,朝觀音娘娘虔誠的膜拜,感謝祂對我的恩寵,並賜給我妳這位最佳損友。」宋凌梅調侃的說。

「如果妳堅持的話,那麼我也不反對,只是我認為如果妳能用行動來表現的話,會更好。」桑子葉不懷好意的笑著。

「什麼行動?」宋凌梅不解的望著她。

「在此之前妳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告訴妳。」

「什麼問題?」

「妳相信有神明的存在嗎?」桑子葉神秘兮兮的問。

「妳問這干麼?」宋凌梅狐疑的看向好友。看來包準沒好事。

「妳別管啦!妳只要回答就好了。」

宋凌梅歪著小腦袋佯裝思考半晌才回答,「半信半疑。」

「妳所謂半信半疑的定義是什麼?」

「喂,妳今天真的很奇怪耶!問題那麼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拜托一下好不好,妳別老叫我喂,我可是有名有姓的,還有,妳別想轉移話題,如果妳不肯合作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那麼,嘿!妳就別想知道我所謂的行動。」桑子葉語帶威脅地道。

宋凌梅無奈的嘆口氣。她明白,要是不回答好友所提出來的問題,那麼她就別想知道答案了,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的好奇心和她有得比……唉!懊死的好奇心。

餅了半晌,宋凌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其實也沒什麼,我覺得上帝或是其他神明也好,對人類而言只是一種信仰,一種心靈的寄托,祂們並不一定存在,至少到目前為止,尚沒有任何證據可證明祂們的存在,不是嗎?」到底神明跟她的行動有何關系?好友何時開始信教她怎麼不知道呢?心中的疑問轉啊轉的,就是轉不出一個答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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