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針引線 第13頁

只見她這會兒抽抽噎噎的點點頭,在連做幾個深呼吸後,拭去了淚水,情緒平復後,這才注意到謝子茵怎麼一副老處女的裝扮?

「子茵,你……你怎麼?」她眨眨淚眼,不解的看著她。

「呃,沒事,只是——」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移到翁照洋的身上,邱惠純直覺的將目光移過去,眨眨眼,注視著那在黃昏霞光的照射下,英俊懾人的男子,「他是?」

「他是新員工。」她回答了好友的問題後,看著翁照洋道︰「你干麼還不回去?」

他回頭瞥她一眼,「我在等人。」

他接到鄭筆文的電話說要到咖啡屋用餐,而且還安排了一個特別的秀。

他注意到鄭筆文的車子已經到了,他跟兩個女人點點頭,「我先走了。」

「等一等!」邱惠純突然喊住他。

「惠純?」謝子茵不解的看著她。

她一臉尷尬,欲言又止後,還是坦白了,「不是我多心,而是那個跟蹤我的男人已經跟蹤了我好幾天了,今天,我爸媽又到台北去,家里只剩我一個人,如果你跟他可以陪我回去……」

她皺眉,「我陪你就夠了,干麼找他。」他算哪根蔥!

她不安的絞著十指,「可是我們是兩個女生,那個陌生的男人很高大,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趁今晚潛進我家……」

「那你就到我家去住啊。」

「可是你知道我會認床……」

「那叫你男朋友到你家去,總成了吧?」

一提到她的男朋友,她更是淚如雨下,「我最近都沒來找你,就是……就是一直去找他談判,我……我願意成全他跟棋芳,我受不了他為了當孝子,假裝跟她在一起,我好累,好累!」

「祺芳?!」翁照洋听到這個名字,直覺的重復。

「你認識她?」謝子茵蹙眉。

他聳聳肩,「我有個朋友也叫祺芳,但應該不會那麼巧,不過——」他看著愈哭愈傷心的邱惠純,「我對別人的愛情故事沒有興趣,我跟朋友也有約,如果沒啥事,我要走了。」

「你怎麼這麼冷血!」謝子茵最近罵他罵習慣了,動不動就罵。

「經理,剛剛還有人以厭惡的口吻問我干麼不走,我現在要走了,這叫冷血?!」

「你……這我她……你知道惠純有多可憐嗎?」她有點手足無措的解釋著,「她跟他男朋友的感情原本很順遂的,誰知道她男友的雙胞胎哥哥死了,他男友的母親精神狀態也出了問題,她將她男友當成她的大兒子,還要她男友跟她大兒子的未婚妻結婚!」

她潤潤干澀的唇,看著表情仍沒有一絲波動的翁照洋,「所以她……她過得很痛苦,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男朋友也不知該怎麼辦?她男友的母親老把她當陌生人,卻對祺芳非常的熱絡……她很可憐的。」

「既然她跟她男朋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跟我說這些我又能怎麼辦?」

她被問倒了,一時之間語塞。

「再見!」他直接走到辦公室門口,卻發現樓梯間有一個低著頭,穿著黑色T恤、留平頭的男人。

「就是他!」他身後的邱惠純發出驚叫聲,那名男子快速的往樓下跑,翁照洋直覺的追上去,但轉個彎,人就不見了。

鄭筆文看到好友往另一條街角跑,困惑的也開車門追了上去,「怎麼了?」

「沒有,只是名無聊男子。」翁照洋也沒看到那名男子的長相,只是沒想到那男人的腳程那麼快,他居然沒追上。

謝子茵將辦公室門鎖上後,也跟著一臉驚懼的邱惠純下樓,看著翁照洋跟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子從另一個街角走了過來。

「人呢?」謝子茵忙問。

「跑了。」翁照洋看她一眼,再看著眼眶又盈滿熱淚的邱惠純,她看來像只驚弓之鳥,「你自己小心點,有需要就去報警。」

「可是我又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你們要去哪里?我跟著去好不好?我好害怕。」

「惠純?」謝子茵知道好友的膽子一向很小,但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第一次見面的翁照洋那麼依賴。

「我們要去的地方,女土可能不太適合。」鄭筆文直覺的開口。

「你是——」謝子茵好奇的看著他。

「鄭筆文,照洋的高中同學。」鄭筆文對這名外表像老姑婆的女孩一點都不陌生,翁照洋已經「嫌」了她好多回了。

「你還是跟經理回她家吧,那里也很安全的。」翁照洋話剛說完,謝子茵的手機就響了。

謝子茵拿起手機,「喂?哦……我知道了,拜。」

這麼巧?她皺著兩道柳眉,有些困惑的看著翁照洋說︰「我爸媽說沒人要回家吃飯,所以他們兩個老的決定要到飯店去享用大餐。」

「那你家也沒人在,我……我……」邱惠純憂心的眼眸看著謝子茵。

謝子茵直覺的又將目光移到翁照洋身上,沉吟了一會兒,「你就當加班行嗎?當一次我們的護花使者。」

他搖搖頭,「你這朵花不會有人想摘的。」兩人最近炮火四射,他對她不再客氣。

「你——」她火冒三丈的瞪著他。

「不過,飯是一定要吃的,那家餐廳還有秀場都不是我家開的,你們兩人要花錢是你們的事,要上來就上來吧。」翁照洋朝鄭筆文點點頭,兩人上了車後,謝子茵還杵立著不動。

「子茵,上車嘛。」邱惠純拉著她的手。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好友,「我還上車?他說那種話糟蹋我——」

「你就委屈一下好不好?我今晚真的很需要安全感,我心里很不安,總覺得有個男人在身邊才能安心些,求求你。」

看著好友那樣求她,謝子茵心軟答應了,卻是悶悶不樂的上了車。

四人隨後到一家裝演古色古香的餐廳去用餐,用完餐後,鄭筆文就帶著三個人到一間看來很隱密、位于地下室的PUB,由于里頭的人不多,四人挑了一個接近一個跳鋼管舞台旁的位置坐下。

此時,舞台上也已有兩名穿著清涼的鋼管女郎在熱舞,鄭筆文看來卻有些忐忑不安。

「怎麼了?」翁照洋不解的看著他。

他揉揉眉心再看著他身旁的兩個女人,即附耳道︰「晚上會兒男舞者上台表演時,會將女客人拉上台去一起表演。」

翁照洋笑了起來,「你擔心她們?不會的,一個老姑婆、一個愛哭鬼,那名男舞者不會拉她們上去的。」

鄭筆文可不這麼想,雖然為了保住職務答應翁伶慈成為演員表上的一員,也照著她的指示將人都帶到這兒來了,可是他也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

時間接近九點,突然間涌進了大堆日本人,將這個小小的PUB擠得滿滿的,而熱門音樂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挑逗的拉丁音樂,然後,一場又一場的月兌衣舞秀開始了,有雙人、有單人,舞者們極盡挑逗之能事的自己或搭配演出舞者的身體,讓整間PUB充滿了高漲的。

翁照洋跟鄭筆文是男人,對這種秀自然都曾觀賞過,「免疫力」較強,沒啥感覺,但謝子茵跟邱惠純是頭一回看到這種活色生香的表演,兩人臉紅心跳、頻咽口水。

再來又表演了猛男秀,猛男在的女舞者身上滿熱蠟燭,女舞者發出的申吟聲,而就在謝子茵看呆了眼時,莫名其妙的,她居然被另一個上台的男舞者給拉上台去。

見狀,翁照洋的濃眉立即一皺,謝子茵則呆站在舞台上,不知所措。

而那堆日本人好像是老客人,一見她上台就開始鼓噪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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