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貨將軍看走眼 第1頁

迸代男人的五四三蔡小雀

話說,大家覺得,如果要古代男人在「賢妻良母」和「紅顏知己」之間選一樣,請問︰他們會選誰呢?

答案肯定是——賢妻照娶,美妾照納,三妻四妾,「林北」最大!哎,君不見,從古至今,內院後宅之煙硝彌漫、烽火連天、哀鴻遍野、生靈涂炭……都是「齊人之福」這四字惹的禍啊!

爽是爽到男人了,但可憐的女人卻得在吃人的禮教下,被催眠教化得傻傻認定,自己這一生就該盡情效法蠟燭的精神,認真的燃燒自己,用力的照亮別人……所謂別人也,乃指相公及他全家大小親朋好友三大媽五大姑八大姨等等、等等……族繁不及備載。

禮教說,女子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所以一輩子唯一倚仗的就是男人,尤其是自己枕邊的那個男人,所以為了這個男人,就該賢良淑德勤儉持家,孝順公婆愛護弟妹,相夫教子鞠躬盡瘁,最好還能夠體貼昭顧到相公精神上的需要,主動為他挑選幾個紅袖添香的「妹妹」,里里外外床上下服侍得周周到到,這才是標準的、大家公認的「正港好賢妻」。

(數算到這里,偶已經很想摔筆電了!不過不行,時機歹歹,老筆電又與我有十數載革命情感,我愛它就像老鼠愛大米,所以千萬要克制住!阿雀,冷靜、冷靜!)所以,每當我仔細認真研究起古代夫妻的婚姻制度時,看到最後都會忍不住深深慶幸起……

還好我不是生活在古代,不然以現今我越來越來越容易暴走的個性(袁阿姐噴笑︰有嗎?在哪?怎麼沒看見呀?),恐怕真的只有放火燒山(?)或去出家為尼或當自梳女的份了。

嗯咳,總之,擺到今日,誰耐煩為了一根黃瓜……呃,一個男人去應付三天兩頭踩上頭來的花花草草鶯鶯燕燕啊?

包別說要天天對著可怕的內院里,那斗不完的姨娘,驅不盡的小妾,以及夜夜看著大紅燈籠高高掛,今天掛這房、明天掛那房……血汗工廠都沒這麼累吧?

唉,幸好,我們還有言小,幸好,我們言小里的夫妻感情和婚姻制度都很健康(不健康的都在打怪的過程中,被轟轟烈烈的攻克坍塌了),我們的男主和女主無論一開始是為了什麼原因,可最後必定可以相愛相守在一起,演示給我們看的,就是如何經過無數的考驗才能夠走到一起,相守一生的。

幸好,我們言小里的愛情都很濃烈,很纏綿,並且在某些既定俗成的「默契」下,總是會盡量保持住心靈與性靈上的真摯與純潔——男主就算曾經有過侍妾、小妾、通房丫頭,在愛情的面前,也會被感染薰陶成為女主守身如玉、此「身」不渝的好青年。

幸好,這次我們家平北大將軍蕭翊人公子也是這樣的,雖然一開始讓人恨得牙癢癢,再過來讓人氣得想砍人,但、是……到最後還是幡然悔悟,真心從良,從此後變成一枚愛家寵妻好將軍。

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沒有真的一時凶性大發把他虐死……袁阿姐再度噴笑︰(得了吧你,還虐死咧,叫你多砍他幾刀都下不了手!)不過,因為他實在太欺負女主了,讓女主流了無數次無數次的眼淚,所以我決定在番外篇好好的「修理」他一把!敬請各位在看完序文,看完正文後,千萬要記得準時收看——

蕭大將軍最華麗麗悲慘的一天!

第1章(1)

彼時,桃花樹下──

一清秀小少年努力踮高了腳尖,伸臂摘下了一枝綴著小花苞的桃枝,俊朗可愛的臉上噙著抹不耐,把好不容易到手的桃枝塞進了一旁殷殷期盼的小丫頭懷里。

「喏,拿去!」小少年蹙起越見飛挺的眉毛,不忘恫嚇道︰「拿了就快走,還有,不準再跟在我後頭跑,也不準同我爹娘告狀!」

粉女敕秀氣的小女娃隻果似的臉兒紅紅,黑水晶般滾圓的眼兒大大睜著,里頭滿滿都是對小少年的崇拜和傾慕,聞言雖然難掩失落,卻還是乖乖地點點頭。

「好了,我走了。」小少年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彎腰撿起地上的彎弓箭筒就要撒腿跑走。

小女娃一時心急,女乃聲女乃氣地叫了︰「哥哥!」

「又怎麼了?」小少年翻了翻白眼,煩極的一跺腳。

「我……」

小少年正要開罵,忽又想起一事,不由苦惱地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伸出小手,「來,握著,要是松了手,再迷路我就不理了。」

小女娃原來黯然的圓眼兒迅速亮了起來,軟女敕胖胖小手忙緊緊攥住了「哥哥」的手,好似生怕動作慢些,下一瞬他便會反悔了。

清風吹過,桃花搖曳,但見牽著手的小少年和小女娃,一個大步走,一個小步追,漸漸消失在綠草茵茵的那頭。

彼時,應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彼時,小良辰一心掛著小翊大哥哥。

彼時,花仍好,月仍圓,人還在……

京城蕭國公府

大雪紛紛,西側正院「太漪樓」里卻是奴僕丫鬟們進進出出,忙碌至極。

而在正廳大堂之中,最顯目的便是一名身著淺紅錦衫、月色羅裙的女子,她容貌並不十分出色,卻是肌膚賽雪、神情溫婉,一頭烏黑滑亮的青絲綰成典雅保守的婦人髻,僅以一柄瑩然生潤的綠玉釵別住。

「把將軍最喜歡的那只銅鎮狻猊擺在那兒,還有將軍喜歡沉香,把香籠里的檀香去了。」傅良辰指揮若定,嫻雅的神情卻透著抹掩不住的喜悅。「榻上的織錦也撤了,換上庫房里那套藏青滾金邊流雲的。」

他就要回來了。

想起長年鎮守北地的夫君,傅良辰心窩一暖,就連這些天因為年關逼近、起早貪黑打理繁雜家務的疲憊感也似消失了大半。

「少夫人,莊子上的管事們都到了。」她身邊第一得力的大丫鬟杜鵑前來相稟。「都按您的安排,命他們在外院暖閣里候著,炭盆子也多架了幾個,熱茶也上了。」

「好,我這就去。」傅良辰點點頭,有些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始終有些放心不下。「杜鵑,這兒交由你好生看著,別教他們疏懶出錯了。」

「奴婢明白,少夫人請放心。」杜鵑忙應道。

「華年,你去大廚房那兒盯著點,老夫人這兩天有些咳嗽,太醫叮囑了,過涼過燥的東西都要忌口。」她向另一名大丫鬟吩咐道,「還有看看灶上參湯熬好了沒,若是好了,便仔細著送到國公爺的書房去,記住,一樣交給書房外的長隨即可。」

「是,奴婢知道了。」華年恭謹領命。

蕭國公府里,主子不算,光是家將護衛奴僕就有五、六百號人,府中循從軍法轄治,規矩嚴格,人人都知在這國公府中,什麼話不能說、什麼事不能做、什麼地兒絕不能去──其中,擅闖者死的重地有二,一是國公爺的書房「刺虎閣」、一是將軍的書房「無銘堂」。

不過國公爺的刺虎閣,國公夫人還能時不時送些酒水夜宵進去,兩老夫妻把酒言笑一番,可是將軍的無銘堂卻是禁衛森嚴,明令連少夫人都不得擅入一步。

想到這兒,華年不由偷偷瞄了少夫人那嫻然沉靜的面容,心下暗暗一嘆。

少夫人雖然出身不高,只是前禮部傅侍郎收的義女,但是能得幸高嫁入位高權重的蕭國公府,成為威鎮北地、手握兵權的蕭大將軍之妻,還是因為當年的一樁因緣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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