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霸蠻夫 第20頁

她瞪大了眼,「你干什麼?!」她直覺要掙月兌那只針筒——「別動,免得針頭戳到別的筋脈。」他故意出言恐赫。

聞言,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而就在猶豫不決間,高逸喬這名頂尖的小兒科醫師已將摻有安眠藥劑的針筒注入她的體內。

見他抽回了針筒,她狐疑不解的瞪著他,「你干麼給我打一針?我又沒病!」

他直視著她,笑道︰「我知道你不會乖乖跟我到北美的,我只好讓你先睡一覺。」

她倒抽了口涼氣,「不是真的,你瘋了嗎?」

他搖搖頭,臉上仍是滿滿的笑意,「你放心,在你成為酋長夫人之前,我不會冒犯你的,而那就代表我絕不會在你沉睡時踫你。」

方毓月開始覺得昏昏沉沉的,眼皮也有些沉重,但對這個使詐的男人還是一肚子怒火,「你怎能如此卑鄙?我不想跟你去北美!」

他笑笑的將困得連眼楮都快睜不開的方毓月抱入懷中,「毓月,我們阿納克族雖然有限制的古老傳統,但我們族里也有一個很好的傳統,那就是只要是酋長看中意的女人,不管那個女人同不同意,我們都可以將她帶到我們的村落去,直接舉行婚禮,讓她在那一夜就成了酋長的妻子。」

「野——野蠻人!」她努力的抗拒那想睡的。

他笑了笑,「以你們文明人的眼光來看,這確實是野蠻人的行為,可是長久以來,這就是我們阿納克印第安族酋長納妻的傳統,而被擄來族里的女人,每個人都是很幸福的。」

「你——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她真的快睡著了。

「我不只會讓你相信,也會讓你感受到。」

他深邃的眸子隱約可見愛意,不過,方毓月卻認為那只是她的錯覺,這個狂妄的男人是不可能愛上她的!

「我不要去,我不要在你身邊。」她喃喃自語,眼眸已經闔上了。

「毓月,我不會放開你的,幾個月前,我也許不確定,但幾個月後的現在,我知道我只要你這個女人,所以不惜以這野蠻的方法將你帶回我的地方,在那里,你是完全屬于我的,而且我是天、是法,沒有人能杵逆我的意思,包恬你在內,冰美人……」

「我……我……會抗……拒你……的。」方毓月終究還是抵不過那劑安眠藥的效力,在高逸喬的懷中沉沉睡去。高逸喬輕撫著她絕美的臉蛋,喃喃的道︰「你終究抗拒不了我的,我會讓你心中的冰霜在我的愛中融解。」

第七章

北美克斯喀山印第安保護區接近兩百平方公里的克斯喀山保護區內,是可羅印第安族人跟阿納克印第安族人在十七世紀合力抵抗來此開墾的白人,經歷流血沖突及抗爭而守住的原始淨土。

不過,兩族印第安人卻在二十年後,一次傳統的狩獵競賽中反目成仇。

當時,阿納克的勇士誤射到可羅族的一名老巫師,可羅族央求阿納克必須活祭三十名壯丁傍該巫師,使老巫師的靈魂安息,才能讓這場意外平息。

但阿納克酋長不從,雙方爭議不休,後來則演變成兩族互斗,雙方死傷不少。而這樣的互斗生活,一直到下一任酋長希望在兩族能重回平靜的和諧生活的共識下,再次展開協商,最後達成兩族區分南北劃地生活的簽署,雙方不再來往,但一些老族長及族民都不願妥協,因此,彼此偷渡至對方村落殺人泄憤的事也層出不窮。

而兩族中雖有不少新一輩的族人離開保護區前往文明世界接受教育或生活,但只要一回到這個原始保護區內,那些文明的教育也不再束縛他們,他們樂意回到這個單純卻也充滿冒險刺激的家園。

保護區內有數百種動物,高原、草原、森林、河流、岩層、峽谷、斷崖等面貌皆有,是個令人嘆為觀止的自然保護林區。

斑逸喬為了將方毓月帶到自己的地方來,包了一架私人專機飛到保護區。

而男女老少的族人見到仍沉睡在他懷中的方毓月時,都露出一抹驚喜,然後,年近九十的巫師與老族長們則簇擁著高逸喬朝他爺爺黑豹的帳篷走去,大家明白,他帶回他的新娘了!

「鷹眼,爺爺想死你了!」頭發灰白的老印第安酋長黑豹在看到自己最摯愛的孫子懷中抱個女人後,只得先收回原本要給高逸喬的一個大大擁抱。

「鷹眼」是阿納克印第安族人對高逸喬的匿稱,雖然他身上只有一半的印第安血統,不過,他從小就是個出色的孩子,即使他的父母在他五歲時就被可羅印第安族人埋伏暗殺,雙雙死亡,但他一直很爭氣,努力的學習武斗、射箭、狩獵、攻擊,甚至到文明世界求得醫學學位,是個讓族人欽佩的新一代酋長。

斑逸喬微微一笑,直視著老爺爺,「我該給你一個擁抱的,不過,我的美人還沒醒。」

「她是你的新娘。」黑豹黝黑而布滿皺紋的臉蛋滿是笑意。

「嗯。」他笑笑的點頭。

「太好了,鷹眼要娶妻了,鷹眼要娶妻了!」黑豹高舉起雙手,發出開心的咆哮聲。

簇擁在高逸喬身旁的族人亦發出同樣興奮的咆哮附和聲,因為今晚就是阿納克酋長的成親之夜了!

斑逸喬凝瞞著仍安隱沉睡在他懷中的方毓月,溫柔一笑。你將是我的了,冰美人,就在今晚……***

方毓月醒了,在高逸喬寬敞舒適卻又充滿原始的酋長帳篷里蘇醒過來。

空氣中彌漫著燒灼木柴的淡淡香味,而厚厚的印第安手織簾幕則布置了一個看似豪華卻又充滿陽剛氣味的床鋪,不過,躺在床鋪上的方毓月卻說不出舒不舒服,因為床鋪上沒有彈簧床墊,感覺是硬邦邦的。

她坐起身來,目光一一巡過帳篷內的幾個印第安圖騰織品,一只木桌,幾個坐墊,放在一只木櫃旁的弓箭、長茅、刀子,右方擺飾的老鷹、鈴羊、老虎等栩栩如生的標本,另外,還有一只看似衣櫃的大木櫃,不過,那木櫃沒門,擺放了一件又一件五彩羽裝的傳統印第安服飾……毫無疑問的,那個桀騖不馴的印第安狂人將她綁到他的地方來了,不知怎的,她的心竟意外的平靜,沒有恐慌?

下了床,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香奈兒白色套裝,柳眉一擰,是他幫她穿上衣服的?

她倒抽了口涼氣,天!那她不就讓他給看光光了?

「你醒了。」高逸喬的聲音突地響起。

她飛快的抬起頭來,宣視著正掀開薄薄的簾幕,走進帳篷里的高逸喬。

「你知道違反他人意願,強行將人帶到他不願意去的地方謂之‘綁架’?」她一臉寒霜。

他勾起嘴角一笑,一步步的走近她,「我比較鐘意‘俘虜’這兩字。」

她粉臉丕變,「我不是你的俘虜。」

「你是,而且今晚將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你瘋了!」

「等你躺在我身下喘息時再說我瘋了。」他深邃如鷹的銳利黑眸竄起兩簇的光芒。

她咬白了下唇,「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的,在你這麼粗暴強勢——」

「族人已經在外升起營火了,巫師也開始祭壇告祖,以族人剛獵來的老虎展開祭祀,其他的族人也忙著穿著傳統服飾,再一會兒,等你我著裝完畢,婚禮就要舉行了。」他突兀的打斷她的話後,卻以幸福洋溢的笑臉敘述帳篷外的情形。

捫心自問,她沒有出言爭論是因為這張俊顏上出現她從未見過的笑臉及深情,她看得入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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