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清楚地看到奴隸官眼里的不服,但他也是為她好,她留在宮中只會徒增事端,遲早會惹來殺身之禍,他相信這事將來誰也不樂見,尤其是希兒小姐。
希兒被日暗王粗暴的抓緊和晃動,虛弱的身子差點無法負荷的昏過去,她痛苦地閉上眼楮,忍受這種不人道的對待,直到她的身子被狠狠甩到柔軟的床上,她才慢慢吐出強忍在胸口的悶氣。
「來人,拿酒來。」日暗王將希兒仍到床上,人也跟著靠坐在床上堆高的枕被,見希兒遲遲不轉身向他,強臂一伸,大掌又落在希兒的手臂上,霎時又將她強擄進懷里。
「奴隸!我渴了!」
希兒大氣才剛吐出,便又遭到粗暴的抓拿,耶難耆婆交代不要過度使用的左臂,早就被日暗王抓得痛到抬不起,人也只好任他拉扯,無力地依靠在他的身上。「你渴了,要我去給你端酒嗎?」希兒想著他剛才高喊︰「拿酒來!」
丙真是個瞎子,沒看到別的奴隸早就把酒端來了。日暗王不發一語地拉起希兒的右手踫觸久候一旁的酒杯。「我渴了,妳服侍我。」
「我服侍你?」希兒不解地反問。
無知的女人,以為故作愚笨,我就會饒了你嗎?哼!
希兒等不到答案,猜想自己心中的答案一定是對的。她右手端好酒杯,左手小心地抬起,然後困難地模索著,直到手指踫觸到他堅毅的唇瓣,才將酒杯小心地靠近左手,最後停在他的唇畔。
日暗王對希兒的動作一直不為所動,盡避其他的奴隸張大眼楮在看,但他就是要她服侍,只不過這個程度並不是他所要的。
希兒等了好一會兒,感覺不到日暗王在喝手中的酒,她微蹙柳眉,正打算開口問他,鼻子卻呼吸到一陣濃郁的酒香。
「奴隸,用你的口來服侍我。」
希兒對于日暗王如此不尊重與輕佻的態度,憤怒地離開他身上,她不管日暗王的抓拿,咬緊牙根拉開彼此的距離。
「你敢違抗我?」日暗王抓住希兒不讓她離開,低沉嘲諷的問話,顯示出他的不悅,「來人,把那個叫舍蒂的奴隸……」
希兒不待他講完,僵硬反抗的身子又任他拉回原來的位子。
頑固的奴隸,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你。日暗王的嘴角對于希兒的臣服,露出邪惡的一笑。「我很渴了。」他再次開口提醒希兒。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我不會。」希兒緊繃著臉,憤恨地說。
「你不會?」日暗王曖昧不信地反問希兒,見她緊抿著唇低首不答,臉上立刻挑起眉,嘟起嘴邪惡地一笑,「不會!我教妳。」
日暗王話一說完,身體立刻坐挺抓起希兒的左手,連同酒杯一起靠近嘴,飲了一口酒,把酒杯隨意擱置一旁,便將希兒摟進他的懷里,強將嘴里的酒灌進她嘴里。
希兒用力掙扎,日暗王則霸氣地堵住她的嘴不讓她掙月兌開,直到那口酒灼熱如火一般地貫穿過希兒的喉嚨,嗆痛了咽喉,令希兒不覺地呻昤,他才放開她。
「會了嗎?奴隸。」日暗王面對自己引起希兒的痛苦,一點也不同情地道。他看希兒手捂著嘴,不停地咳嗽,冷淡地坐回原來的姿勢。等希兒咳停時,才冷冷地道︰「我還很渴,你是要我喝酒還是喝血?」
希兒對于日暗王的惡意挑釁,強抑心中的憤怒,她起身重新模索酒杯的位置。
端酒的奴隸看見希兒的動作,默默地將酒杯移到她的右手旁,偷偷地看了一眼日暗王,見他沒有生氣,才松了一口大氣。
希兒模到酒杯,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她閉上眼楮端起酒杯,含一口酒在嘴里,將酒杯放好,才開始模索日暗王所處的位置及嘴巴的所在,確定位置之後,她傾身向前依他的命令,服侍他用酒。
日暗王在希兒靠向他的身上時,雙手不自覺地摟緊她的腰,待她喂完酒想離開,依舊不想讓這個柔軟的軀體離開他,日暗王示意端酒的奴隸將酒杯拿近,「還要。」
對于日暗王的要求,希兒覺得自己不勝酒力。平日服藥治療眼疾,爹爹就不許她喝酒。來到這里,耶難耆婆日常生活的進食,多少都會飲用一些酒,她才偶爾作陪一番,但耶難耆婆發現她毫無酒力後,也不曾勉強過她。如今,再加上今日未食一餐,剛才又被日暗王強灌一口,自己喂酒時也多少喝進一些到肚子里,希兒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昏沉沉了。
不過,就算是昏沉沉,面對這個冷血的人她還是不想認輸,她從日暗王手中接過酒杯,繼續他的命令。
她醉了。日暗王吸吮著希兒柔軟的唇舌,看她雙手無力地垂放在身體兩邊,知道她醉了。他揮手遣開寢宮內其他奴隸,輕柔地將希兒在他身側放好,緩緩地觀察她。
自討苦吃。日暗王眼神盯著希兒手臂新的鞭痕,雖然不深,但烏青的血塊在她白晰的女敕膚上依舊刺眼顯目。他沾著酒在她手臂上輕柔地按摩一會兒,隨即想到自己的行為而停下來。
「給你一次教訓,你才會懂得誰是主人。」日暗王伸手撥開掩在希兒臉上的秀發,看著她的臉說。又看了她一會兒,才緩緩在她身旁躺下,他將她摟進懷里,入睡前將頭靠在希兒的頭上說︰「總有一天,我會征服你,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服從我的每一道命令。」
※※※
一連數日的宿醉,讓希兒在清晨總是痛苦的醒來,她舉起右手輕按額頭。
「希兒小姐,你醒了嗎?」舍蒂立在床畔拿著衣服,等候服侍希兒。
「嗯。」希兒撐起身子,輕微地挪動到床畔。「舍蒂,你不必特地來幫我,我可以自己換衣服。」
「希兒小姐,你千萬別這麼說,你若不要舍蒂服侍,那舍蒂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舍蒂為希兒褪下睡袍,換上日常的衣服。
希兒小姐平常穿的衣服,跟他們的衣服不一樣,他們國家是一個非常炎熱的地方,平常的衣服分成上下兩段,在小骯的地方微露肌膚,好讓身體感覺不太悶熱。
但希兒小姐認為如此衣不蔽體,非常不得體,她不願意穿這樣的衣服,以前在耶難耆婆家中,她和希兒小姐就親自做了幾件衣服,不過這幾日皇上知道這件事後,他雖然譏笑希兒小姐的頑固迂腐,卻依然命人為小姐趕制了一些她願意穿的衣服。
「舍蒂,我現在和你一樣都是奴隸,你不必……」
「希兒小姐,你不要這麼說。」舍蒂扶起希兒走到水盆前,幫她擰好布巾放進手里,讓她自己清洗一番。「你在舍蒂的心中永遠是小姐,而且舍蒂來服侍你,也是皇上和祭司命令的。皇上雖然叫你奴隸,但沒有讓其他人把你當成奴隸,你千萬別這麼想,你和舍蒂是不一樣的。」
舍蒂這麼說,一點也不為過;事實上,希兒小姐目前的身分,幾乎和旃蘭小姐在宮中的地位一樣,只服侍日暗王一人。不過,希兒小姐身分和旃蘭小姐又有點不同,希兒小姐雖然最近每天夜晚都陪著皇上,並且留在皇上寢宮過夜,但他們兩人之間並沒有所謂的男女關系,而旃蘭小姐以前雖然服侍皇上,可是皇上從來不許旃蘭小姐留在寢宮過夜,甚至在旃蘭小姐以前的幾位侍女,也未曾有人在寢宮過夜;所以,希兒小姐和別人完全不同。
「希兒小姐,你今日還要到公主那兒嗎?」
「今天耶難耆婆要入宮嗎?」希兒微微伸展左臂,這幾天的休息,她的手臂已不再那麼疼痛,不過耶難耆婆叮嚀過她別喝太多酒,免得影響傷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