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手,我愛你 第26頁

「翼仔不是那種人。」想笑,程馥蘭看見兩位老人家對于搞破壞的樂在其中,每次都覺得很想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俞媽哼了一聲。

「更何況沒名沒分!沒名沒分的時候,女孩子家要多保留一點,保護自己,知道嗎?」俞爸叮囑。

「爸!媽!你們老實說,我其實是你們撿來的吧?」清冷的俊顏滿是無奈,俞炎翼問得十分認真。

要不,也不想想他們到底是誰的爸媽?怎麼總是在他們小倆口想親熱一下的時候,像鬼一樣的冒出頭來搞破壞,還千方百計的灌輸一百年前的古老觀念,大力闡揚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雖然你是我們的兒子,但小蘭可也不是外人,我們有責任要保護她的。」俞媽說得正氣凜然。

「男人吃不了什麼虧,但女孩子就不一樣了。」俞爸語重心長。

程馥蘭偷笑。

就算這兩個月來時常上演這樣的戲碼,她看了還是覺得很好笑。

那是被寵愛包圍的幸福感受,當中有著俞爸俞媽對她充滿關懷與愛意的維護,而俞炎翼的吃癟更是因為對她的感情而起,面對他們一家人毫不保留的關心與愛護,知道自己是如此被寵愛著的,那讓她一顆心脹得滿滿、滿滿的,無法不笑開懷。

然而俞炎翼就嘔了。

因為每次她一笑場,就算他爸媽之後識相離開,她接下來也沒辦法再跟他繼續親熱下去,讓他心中那個嘔的啊,實在很想把兩老打包送去加拿大了事。

俞炎翼還真的提過,但偏偏老人家一听及他重提移民的話題,也直白說了。「月是故鄉明!」

還說了,之前是為了想幫他營造機會才不得已遠走他鄉,這會兒功德圓滿,他們的責任也了了,就算孫女兒很可愛,但那麼小其實也很吵,玩起來很累人,他們兩把老骨頭才不想再舟車勞頓跑那麼遠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含飴弄孫。

話講得這麼白,老子、老娘就是決意要待下,俞炎翼一個做人兒子的又能如何?

偷渡到彼此的房間?

這方式,俞炎翼不是沒想過,但現實是,連想親個嘴、抱她一抱都會有鬼影現身打擾了,要偷渡到彼此的房間,談何容易?

俞媽看著兒子抱頭哀叫,實在也受不了他的駑鈍了……

「說你聰明,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笨耶!」俞媽只差沒插腰,要不,還真像是破口大罵。

眼看老婆大人忍不住了,做爸爸的也只好給點提示。「沒名沒分,你是不會讓她有名有分嗎?」

這樣明白的提示,俞炎翼只能傻眼。

「爸!我們才談兩個月的戀愛耶!」哀叫出聲,俞炎翼發現,他真的不明白兩個老人家在想什麼。

「又怎樣?」俞媽睨他一眼。

「十幾二十年的時間還不夠你認識小蘭啊?」俞爸也覺得他奇怪。

「你這悶騷,不都已經想清楚了才會行動的嗎?難不成你是想告訴我,想了至少好幾年的事還會再變卦?」俞媽的表情變得很危險。

這話里的意思就是︰莫非只是想玩完就抽身?那老娘跟你沒完沒了!

俞炎翼只覺得頭大,無比的大。

理論上沒錯,都沒錯,從一開始他就只認定這麼一個,也不覺得結婚會對現在的生活造成什麼太大的改變,更何況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不但是生活在一起,幾乎也可以說是住在一起,只差在一牆之隔跟一個公開儀式,要不然,跟已結婚的老夫老妻生活有什麼下同?

結婚,這儀式對俞炎翼來說一點問題也沒有,但是他總不能只顧自己,該要以女孩子的立場、心情跟想法來說,但哪有人正式談戀愛才兩個月,就在想結婚的事了?

這種火箭般的進度,只會嚇到人吧?

俞炎翼理智地覺得這真是強人所難的要求,但偏偏他也清楚兩個老人家會說出口,就表示他家老爸老媽就是下了這樣的決心,如果沒有經過「結婚」這個形式的加持,他恐怕得一直忍受這種棒打鴛鴦的生活……

一想到這種日子得持續下去,俞炎翼整個人哀怨到沒力,不久前才因為他家老娘的關系而坐起的身子又倒回那軟軟香香的嬌軀身上,自暴自棄的順口問︰「蘭,你嫁我吧。」

「好啊。」

尾聲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聲點亮了四面風;清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雲煙,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你是,鮮妍。

百花的冠晃你戴著,你是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

新鮮初放芽的綠,你是;

柔女敕喜悅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吃吃傻笑,看著俞炎翼寫給她的小情詩,程馥蘭忍不住吃吃傻笑。

情詩,是情詩耶!

雖然原詩是出自才女林徽音,又雖然受贈對象的說法不一,有一說是寫給徐志摩,另一說法則是寫給她兒子的,但程馥蘭才不管哩。

重點是,俞炎翼寫詩給她,這個悶騷竟然會寫情詩給她。

而且!

竟然還是這麼、這麼美麗的一首詩!

她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他會用這首詩來送給她,原來在他的心中,她是這麼樣的美好,他說她娉婷、鮮妍,說她天真,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的呢喃,還說她是愛、是暖、是希望,是人間的四月天耶。

喔!喔!喔!

是有沒有這麼感人?是有沒有這麼感人的?!

程馥蘭克制不住,整個人就像猴子一般跳來跳去,要不然,她不知道怎麼宣泄心中那種激動狂喜的感覺,憋久了可能會自曝。

俞炎翼一進新娘休息室,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詭異的畫面。

一襲盛妝打扮的美麗新娘拖著一地的白紗,像只母猴子、或是某種邪教的神秘儀式,就這樣手舞足蹈的跳來扭去……然後他目光鎖定,直直落在她手上的謝卡,他想了三天才總算搞定的那張。

「翼仔!翼仔!小翼仔!」發現他的到來,她幾乎是要飛撲向他。

俊顏微赧,俞炎翼接住了她,卻反常的不敢迎視她的目光。

程馥蘭笑看著他害羞的表情,心中那個甜的啊,讓她怎麼也無法止住上揚的嘴角。

「謝謝你,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喔!」踮了踮腳,她朝他的唇用力啵了一下,然後趕緊把留下的唇彩擦掉,擦掉。

俞炎翼不擅長應付這種場景,但就算尷尬,他硬著頭皮也是得說︰「我是怕你覺得不踏實,畢竟太快了……」

「你覺得太快了嗎?」她反問他。

「我是怕你覺得太快,畢竟我們在一起才三個多月。」邊說,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

那天,在她的一聲答應之後,兩老歡呼出聲,嘴里嚷嚷著︰「黃歷在哪里?」就跑得不見人影了,留下呆滯的他,還有微笑的她。

再之後,在兩老不可思議的熱心之下,婚禮快速地籌備完成,然後,他們就在這里了。

俞炎翼覺得無所謂,反正他原先就只認定她一個,這輩子若要進行結婚這件事,對象也只會是她了,對他來說,結婚只是一個儀式,差異只是在舉行時間的快或慢而已。

所以他擔心的是她,只怕她會感到不踏實,更擔心她會不會只是一時失言,然後沒機會改口就被趕鴨子上架,但其實心里還沒有準備好……

「原本也是有所懷疑的。」知道他在想什麼,程馥蘭笑笑。「那天原本是覺得太好笑了,所以不知不覺說了好,後來的發展……嗯,你也知道的,好像也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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