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為什麼不這樣做?」他好奇。
「這樣做?」她為他的問題失笑。「我也想啊,但我的感情沒辦法配合……或許說出去,別人會認為我蠢吧,但我也沒辦法。」
「怎麼說?」他追問。
「就字面上的意思嘍。」她笑笑,解釋道︰「我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若只是為了溫飽,我絕對有能力可以養活我自己,既然我有能力讓自己過優渥的生活,又為何要為了這個而讓自己像菟絲花一樣賴著一個男人生存?」
「我知道,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絕對肯定這一點。
「不用倚靠男人,我就不需委屈我自己,為了撈一張長期飯票而走入婚姻,或是為了孩子啊、一些奇怪的外在因素而結婚……」話鋒一轉,她打趣道。「這就是你該值得慶幸的原因。」
「不為長期飯票、不為孩子、不為任何外在因素,那……你會為了什麼而走入婚姻呢?」他柔聲問,好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
「為了——」她噤聲,將一個「愛」字咽回肚子,粉飾太平的笑笑,帶開話題。「奇怪,我們怎麼會提到這個?」
沒戳破她帶開話題的用心,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私心里,他多麼希望她能跟她口中的「一般女人」一樣,但又矛盾的知道,若她跟一般女人一樣,那她就不是她,不是如此牽動他所有感官知覺的她了。
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明白他的心意,那種不為孩子,只為她而起的情感?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讓她體會到,不為任何外在因素,他想要她、想永遠留下她的心情?
盈滿情感的雙眸直看著她,黎雅然思索這問題;而她,不知他思緒的百轉千回,只覺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移開目光……
四目相交,那星子一般閃耀智慧與溫柔的瞳眸引誘著她,線條優美、微微上揚的帶笑唇瓣誘惑著她,執握著他的手,在兩人都反應過來前,她傾身,朝他泛著冰涼的唇瓣輕吻了下。
「姚姚?」俊顏浮現一抹可疑的紅,他喚她,聲音不似平日的理性自持。
「你的唇是涼的。」慌亂中,她胡亂找了個薄弱到不行的藉口。
「是嗎?」他輕喃,少了理性,多了磁性,那聲音性感得嚇人,黝黑的雙瞳直勾勾地看著她,除了原有的光輝閃耀,還增添一抹不知名的光彩,看得人打心底為之發熱。
姚芷君悄然嘆息。反正做都做了,臉也已經丟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一次丟臉丟個夠吧!
再次傾身,她親吻那泛著涼意的唇,可轉瞬間,主導權很快的交接轉移,他親吻著她,綿密、交纏、逗弄、嬉戲……完全放縱自己渴望的采擷屬於她的甜美。
沒人注意到是怎麼一回事,在發現前,彼此的衣扣在相互模索中都解開了,轉為熱情火熱的唇自然而然的順著她柔潤的身子而下。
喘息、申吟,沒人想阻止,熱情的已然掌控一切,屬於成年人的夜正悄悄展開……
第九章
「托比,快點,你跟我回小兔森林。」兔子妮妮拉著托比的左手說。
「不行!托比你要留在毛毛熊森林。」佩兒拉著托比的右手說。
妮妮跟佩兒拉扯得太用力,托比哭了出來。「好痛,好痛喔!」
托比哭了,怎麼辦?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啊!托比,你沒事吧?」妮妮跟佩兒同時放開手,好擔心托比受傷。
托比沒有受傷,可是托比覺得好難過,眼淚從托比圓圓的眼楮流了下來。
「托比不哭,你不要哭啊!」妮妮跟佩兒好著急,不知道托比為什麼哭。
「不要選,你們不要叫我選,托比喜歡小兔森林,托比也喜歡毛毛熊森林,托比兩個都喜歡,托比不會選。」因為太煩惱,托比心里覺得好難過。
看托比難過,妮妮跟佩兒也難過了起來。
但托比要是都不選,那托比到底想留在哪邊呢?——
托比的煩惱
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姚子軍背著行囊,懶洋洋地踱出電梯。
「咚」的一下,背包某處大大突出的獎杯還不小心卡住了電梯,他低咒了聲,確定沒撞壞公用的電梯,這才繼續往家門前進。
掏出久未使用的鑰匙,他開門,才剛開了外門,就瞄見從樓梯處走下一名金發碧眼的高大洋人。
沒放在心上,他找出內門的鑰匙,「喀」一聲的開了鎖就要進門,但那名洋人卻貼了過來,一副要緊隨他入門的姿態。
吧麼,搶劫嗎?
沒多想,姚子軍一肘子直拐了過去,在對方悶哼一聲的同時,抓過側背包中的巨大獎杯當作武器,一點罪惡感也沒有的再補捅上一記。
痛呼聲再響,姚子軍快速的閃身進門,但他小看了對方的頑強,竟忍著痛也要跟著進門。
此時一路上被嫌累贅礙事的獎杯發揮了效果,它完美的化身成應敵的武器,姚子軍高高的舉起,就要大力揮出之際——
「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卡迪安捂著直發痛的肚子求饒。
「誰跟你有話好說?打擊犯罪不分國籍,你活該不長眼,哪兒不下手偏挑上我家,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訓你,我挑子軍三個字就讓你倒過來寫。」挑子軍重振旗鼓,高高舉起的獎杯再次揮出。
「誤會!你誤會了,我是來找人的!不是罪犯,我是來找人的!」卡迪安抱頭鼠竄,嚇得連忙表明自己的無辜。
「找人?」姚子軍冷笑。「這種謊話你說了都不會覺得好笑嗎?」
「我沒說謊,我是來找人的,米契爾‧丹頓,你知道吧?我是來找他的,他昨晚一晚都沒回來,一定是在這里。」卡迪安試圖說明。
「米契爾‧丹頓?你干脆說你來找柯林頓算了。」姚子軍冷嗤。「我家有什麼人,我會不清——」
冷嘲突地噤了聲,姚子軍睜大眼看著從胞姊房里走出的男人,內心唯一的感覺是驚駭交加。
糟!出事了嗎?家里采花賊入侵,姊姊她……
「啊!你……你是姚姚的弟弟吧?」听見異聲出來查探的黎雅然赧然,若早知是姚芷君的弟弟回來,他一定會穿戴整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套件風衣,活像變態狂似的打扮。
听他提起姊姊的名字,還叫得那麼親熱,姚子軍腦海中衍生出的各式胞姊遇害的想像立時消去。
「你是誰?」如果不是姊姊遇害,姚子軍可不相信這世上有哪個男人能佔他姊姊的便宜,尤其是佔了便宜後還能活著從她房里走出來。
「別說中文。」卡迪安不甘被置之不理,大嚷著。「到底怎麼回事?米契爾,他到底是誰?是那個惡婆娘的家人嗎?」
「你閉嘴!」換回英文,挑子軍不耐煩的打斷卡迪安的叫嚷,隱約猜到,所謂的惡婆娘指的應該是他親愛的姊姊。
「抱歉,卡迪安,我一下忘了。」黎雅然道歉,這陣子適應了台灣的生活,面對同樣是黃種人的姚子軍,他自然而然地用了中文。
「現在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出現在我家?你……」指著黎雅然,姚子軍直問。「你跟我姊姊是什麼關系?還有他?干麼賊頭賊腦的跟著我進門?」
「我沒有賊頭賊腦。」卡迪安抗議。
「對、對、對,沒有賊頭賊腦,只是活像是要來抓奸似的。」姚子軍哼了一聲。
卡迪安也不否認,惡狠狠的瞪向黎雅然。
「說到抓奸,米契爾,你說!!為什麼你昨晚都不在?你跟那個女人……你們昨晚……說!你為什麼沒回來?」一連換了幾個方式,卡迪安的發問內容總算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