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妹妹 第2頁

這種事,羅一家見過一次、遇上兩次。見到的是別人晚還書被罵的情況,遇上的是自己因為不察,借到原來就有折痕的書,害得她在還書時,不得不面對那一場讓她永生難忘的難堪,而且最後還含恨的掏腰包還了兩本新書。

現在回想起來,她心中還是一陣憤恨,因為當年的她跟其他同學一樣,都是窮學生,零用錢是固定的,卻莫名的要賠兩本天價一般貴又不實用的工具書。

有了這樣的借書過程,所以她後來刻意抵制學校圖書館,累得她每次有需要,想要找參考書來查資料時,都得費力的跑到離學校至少兩公里外的市立圖書館。

「你都想起來了吧?」見她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樓蘭就能確定她想起來了,而且是全想起來了。

「算了,你別提她了。」羅一家沒好氣。

「我沒有要提她,我只是想讓你恢復一下記憶,當年啊,就因為圖書館那個老處女做的示範,使我們一票女孩在听聞陰陽失調會造成那情況的說法後,每個人都嚇得半死。」樓蘭回憶。

「是呀,那時是我們第一次知道「陰陽失調」的嚴重性!」就算是現在,羅一家只要一想到她們一個個都有可能變成那個模樣,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

「所以我們那時才會做下那個約定呀!」樓蘭竊笑,朝她擠擠眼。

「約定?什麼約定?」回想起來的記憶中並不包含這項,羅一家不禁呆滯了下。

樓蘭老實不客氣的瞪她一眼──「開苞!我們約定好了,到二十八歲前要是還沒交男友,就要找牛郎開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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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開苞!?

瞬間,羅一家失去了語言能力,她張大了眼,像看鬼一樣的看著樓蘭。

「怎麼,難道你忘了這回事了?」樓蘭又白了她一眼,受不了她的沒記性。

「那、那、那個,不是開玩笑的嗎?」羅一家開始口吃了。

「開玩笑?難道你真想變成那種老處女?」樓蘭的樣子比她更驚訝。

「我當然不想!」羅一家立即撇清。

「那還有什麼問題?」兩手一攤,樓蘭樣子甚是灑月兌。

「當然、當然有問題。」羅一家嚇都嚇死了,她沒想到樓蘭竟把當年隨口玩笑的話當真了!

「什麼問題?」樓蘭隨口問著,整個人已晃到茶幾前,拆開羅一家帶回來的陽春面,俐落地攪拌兩下,讓油湯均勻潤澤每根面條。

見她仍逕自唏哩呼嚕的吃著面,羅一家皺眉,接著說道︰「為了不讓荷爾蒙作怪,所以跟陌生人做那檔子事,那感覺……很怪吧?!再說,不曉得那人身上有沒有病,要是倒楣一點被傳染了,那不是得不償失?」

「放心,人選我當然會小心挑選,不會挑個有病的讓自己跟著得病,再說,我一定會要他戴。」含著一大口的面,樓蘭含糊不清的要她安心。

「這、這也不是重點吧!」羅一家快速攪動她為數不多的腦汁。

「重點?安全的性行為還不是重點?!」樓蘭張大眼看她。「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安全的性行為當然重要,但你現在的問題又不單只出在安全的性行為上。」羅一家連忙解釋。

「好吧,那你所謂的重點是什麼?」樓蘭很富求知欲的問。

「我的重點喔,那個……那個啊……啊!我想到了。」幸好,羅一家還真想到推托的藉口。「就算要當真,也是三年後的事情吧!我們現在才二十五歲,距離當初約定好的二十八歲還有三年的時間,所以不急、不急啦,你犯不著現在就開始想這件事。」

咬著筷子,樓蘭思考了下。

「這樣說,是沒錯啦!」雖然認同了羅一家的論點,但她看起來就是一副很困擾的樣子。

「那……」見她那樣,羅一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小心翼翼地開口追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樓蘭幽幽嘆了口氣,回她一句。「我已經找好對像了。」

「什麼?」還沒反應過來的羅一家只能一臉疑呆地看著她。

「就像你听到的,我已經找到了對象、那種可以來個一夜風流的對象。」樓蘭是認真的。

「你真的跑去找牛郎了?」羅一家咋舌,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怒或惱,只听到她爆出一聲激憤的叫喊。「你一個人去?怎沒找我?」

真是太過分了,她不過是回老家住了幾天,樓蘭竟在這幾天內背著她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事。

「雖然我還沒膽找個牛郎回來,但早想去牛郎店看看了,結果我才回老家住沒幾天,你竟然就自己跑去開眼界,就連對像都物色好了,過分!!真是過分!」

羅一家連聲埋怨。

要說起求知精神,她可不下于樓蘭,可以說是個對新鮮事沒有抵抗力的人,只是她沒膽,通常要有伴陪同,才敢展開她好奇的探險之旅,也因此她相當埋怨樓蘭拋棄她、自已一個人去嘗鮮的行為。

「問題是我也沒去呀!」被埋怨的樓蘭,一臉無辜。

羅一家一愣。

「但你剛剛說……」想了想,她換了個方式問。「那你怎麼找到人選的?!」

「喏,就是那個嘍!」樓蘭指指窗口邊的望遠鏡,神情有幾分得意之色。

「用望遠鏡?」望遠鏡?牛郎?意思是,她們住的這地方附近開了牛郎店嗎?

鎊種疑問在羅一家的心中浮現。

「嘻,是呀,就是用望遠鏡,我剛在看的那個,就是我屬意的對象,真沒想到,我們這附近就住了個優質牛郎哩!」樓蘭承認道,接著又繼續唏哩呼嚕的吃起她的面。

「你用望遠鏡偷窺的就是你屬意的對象?」羅一家被搞昏頭了。「但你怎知道他就是牛郎?」

「嗯哼,我注意他好幾天了。」吸了一大口的面條,樓蘭口齒不清的說道?

「雖然一開始沒望遠鏡,只能遠遠地看,但即使是那時,憑他的作息,我也知道他是牛郎。」

「怎麼說?」羅一家皺眉。

「你要回老家的時候,我不是因為趕稿,所以沒辦法陪你回去玩嗎?那時我趕稿趕得很凶,每天都寫到天亮才睡,沒想到連著幾天清晨四、五點的時候,都听到巷口有車子進出的聲音,還時而夾雜著不是很小聲的打情罵俏聲,所以我當然就會好奇地探頭從窗口看一下是怎麼回事。然後就看到那男的總是下車站在車邊跟車內的人說話,連著好幾個晚上都一樣、只是送他回來的女人跟車子不同而已。」樓蘭說明。

「你怎知送他回來的一定是女人?而且還是不同的女人?」羅一家好奇。

「我不是說了嗎,他們每次都會打情罵俏一番才分手、雖然有段距離,但那男的可能很會逗女人開心吧,反正每次他們要分手時,車內的女人一定會爆出大笑聲,听聲音也知道是不同人,再加上車子不一樣,當然就是不一樣的人。」樓蘭白她一眼。「而且你是不相信我的望遠鏡嗎?我買回來偷看了好幾天,絕對能肯定車里頭的人不是同一人。」

羅一家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听起來……好像是牛郎下班、然後恩客送他回家的場景。」

「沒錯!」樓蘭說得更起勁了。「一開始我就是這樣懷疑,所以才會砸錢買下這副望遠鏡,好做更進一步的確定。

「所以經由偷窺,你發現了他是個猛男型的牛郎?」羅一家試著歸納出結論。

「不、不、不!」連用了三個「不」字,樓蘭才覺得足以形容那種大錯特錯的程度?

「不?但你剛說你在看猛男?」羅一家覺得她前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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