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妹妹 第14頁

聞言,樓蘭的眼角險險就要抽搐了起來。

「放心,別多想。」微微一笑,喬祖平模模她的頭,感受那份滑順的觸感,甚為認真的開口說道︰「在事情解決前,你就先住我這里好了,這里離你原來的家最近,不論要補辦什麼證件還是要聯絡什麼,你住在我這兒都是最方便的。」「我是說真的。」見她沒反應,他進一步的說服道。「不是開玩笑,你想想,你現在身邊什麼證件都沒有,也沒有錢,要是住下來,不但方便你盡快補辦證件,生活上還有我能照應你,在你補辦出金融卡前,有需要的地方,你盡可以跟我開口,錢的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生活上的顧慮也沒了,你說,這不是一舉兩得?」她沉默,像是在考慮他的話。

見狀,他再接再厲。「你想想,不止是生活上的問題,警方那邊也很可能隨時需要你的幫助,要是你住下來,還能隨時關心這案情、提供幫助,那不是很好嗎?」「但……」想了好半天,她總算開口,但問得很遲疑。「為什麼?」「?」他不懂她的問題?

「為什麼要這樣幫我?」她才是那個真正不懂的人,她完全不懂他的想法。

「幫?」這字眼似乎困擾了他。

「是的,幫。」她點頭,肯定那個字眼。

不讓他說客氣話,樓蘭學起他分析事情的態度,條理分明的分析了起來。

「就算我們一同經歷那場莫名其妙的爆炸事件,看在共患難的情誼上,你能收留我一天、兩天,其實已經算是很仁至義盡了,更何況,爆炸時你已經救過我一次……」

「我說過,那是踫巧。」喬祖平打斷她,重新再說一次。「我原先只是擔心有人躲在你屋里會對你不利,為防萬一,想叫你先別進屋去,可是你那時氣沖沖的根本不听我解釋,所以我才會撲倒你、不讓你進屋,哪曉得這一撲剛好讓你我躲過那場大爆炸。」「就算只是踫巧,那也不能抹滅你救我一命的事實。」樓蘭認真道。「若不是因為你,那時我早開門進屋,直接就橫死在那場爆炸中了……結果你那時救了我,現在又想收留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幫我?」她不懂。

「沒什麼。」喬祖平聳聳肩,沒什麼大不了的說。「順眼,因為你讓我覺得順眼。」這世上絕沒有人會因為這種無意義的理由,而像他一樣的幫助她……樓蘭深深的肯定著,卻沒料到,他說的倒也是一半的實話。

對他來說,雖然整件事的懸疑及刺激度都吸引了他,但會讓他如此熱心提供援助的,還有另一個重點,那就是她本身。

就像現在,她穿著他的百慕達短褲、一件緊身的T恤,結果緊身的T恤一穿在她身上,不但失去原來該呈現的性格有型,還整個松垮垮的癱在她身上,就像一件隨便的衣服,而不是數千元一件的名牌衣。

至于那件同樣名廠牌出產的百慕達短褲,被她一穿則成了八分長的褲子,沒有它該呈現的優雅休閑風,只讓人覺得尺寸不合,看起來極為滑稽好笑。

那些名廠名設計師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那真的只有蔽體的功用,別說是價值感,那根本連美觀二字都沒有,更甚者看起來還有些不倫不類,配著她大大的頭、肉肉的身子,看起來真是有趣極了。

當然,眼前的外型只是暫時性的,可他必須說,她的人就如現在的造型一樣,讓他覺得趣味有意思。

事實上在認識她這人之前,他還真沒見過一個像她這樣特別的人,她讓他覺得新奇、好玩、有趣,總讓人猜不透,下一刻她會帶給他什麼爆笑的驚喜。

她本身已是個百寶盒,現在還加上他最感興趣的不法犯罪事件,他不把她留下來好好觀察研究一番,那他才真是有問題了。

「別想太多,你安心住下就是了。」喬祖平下結論,不要她多想。

這要她怎麼安心的住下?

听他這樣說,樓蘭臉上的懷疑感更重。

「我是認真的,為什麼?」她執意想知道答案。「為什麼你要這樣幫我?記得嗎,你剛剛說過,這次的事件很可能是恐怖分子、變態的恐怖分子所為,你留下我,等于是給自已找麻煩,一般人不會樂意做這種事的,為什麼你偏偏要把我這麻煩往身上攬?」「你可以把它解釋為……」喬祖平神氣活現的說,「那是因為我特別,遇到我是你的運氣。」看在眼里,樓蘭喃喃自語,此時此刻,真覺得他像一只大展羽翅的驕傲孔雀。

「你也感受到我的「特別」了?!」見她不再追根究柢,喬祖平樂得繼續扮演他的孔雀角色。

「是啊,真的是很「特別」.」樓蘭要笑不笑的睨了他一眼,語出突然的冒出一句。「那可否請特別的你來說明一下,關于你架了望遠鏡的「特別」行為嗎?」喔哦,清算時間到了,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在我解釋我的行為前……」喬祖平微笑,笑得像只不懷好意的黃鼠狼一樣,徐徐開口問︰「我可以先請教一下,關于你屋子里架的那副望遠鏡的由來嗎?」兩人互看著彼此,大眼瞪小眼,沉默突地籠罩住他們。

這一役,兩人勢均力敵,平手。

第六章

有志一同的,沒人再提起望遠鏡的事。

包甚者,在她听從他的勸留決定住下來後,喬祖平自動收起他架設起的那具正對著她家的望遠鏡,然後和平的同居日子就此展開……「該死!」

憤怒的尖叫聲從浴室傳出,相對于那怒吼,喬祖平笑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喬租平,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你兩頓,等我出去,我一定會揍你兩頓。」在大笑聲中,憤怒的誓言持續的從浴間里傳出。

好吧,或許並不是那麼和平,但至少,他們已適應了有彼此存在的生活。

包明確的來說,他們已適應這種吼叫來吼叫去的生活,對于這種你整整我、我罵罵你的日子,已經習慣到有一種默契在……「可惡!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直淌著水的大頭包裹著大毛巾,活像個綁頭巾的印度人一樣,洗好頭的樓蘭沖出來罵人。

喬祖平想忍住笑,但不是很成功,硬憋的結果,讓他面部表情扭曲得可笑。

「我做了什麼?」努力半天,他在憋笑的狀態下反問。

「你、做、了、什、麼?你問我「你做了什麼」?」她倒抽了口氣,怒罵出聲。「你還有臉問?我哪知道那瓶子里粘呼呼的東西是什麼?!」「瓶子?你說的是我幫你特別準備的護發聖品嗎?」憋過那陣笑意,喬祖平總算能很正經的面對她的問題。

「護發聖品?那些粘呼呼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鬼啊?」她憤怒的揮舞雙拳,想起剛剛在她頭上的粘膩感,以及那讓人作嘔的氣味……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都是些能保養你頭發的好東西,比如蛋白啊,蜂蜜啊,還有蘆薈,對了對了,我還加了幾滴茶樹精油,听說那也是護發聖品之一。」喬祖平一臉認真的說道。

「護你個大頭鬼,你沒事把我洗發精倒光,然後就裝這些惡心的東西讓我洗頭,你怎麼這麼變態啊!」她破口大罵,有股沖動想去拿那瓶他口中的護發聖品,然後一股腦的全倒到他頭上,讓他享受一下護發的感覺。

「你真是傷了我的心,我這樣全心為你著想,你竟將我的一片好心當驢肝肺。」他幽怨地說著,甚至還做出捧心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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