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情撒旦 第23頁

「我怎麼會放著公司的事不管?」她的擔心讓他失笑。

「只是公司的事大多上了軌道,現在我就算不去也沒關系,況且現在通訊發達,若真有需要我處理的事,我一樣可以在家里用電腦處理。」

如今的日子就像是回到她先前「上班」的時候,只是他耗在書房里辦公的時間大幅度的減短,通常花個一、兩個小時之後,其他的時間都拿來陪她。

「是這樣的嗎?那……」偏著頭,她想著可以兩個人一起玩,但又不用太耗費她體力的活動。

他收著象棋。等著她慢慢想。

「我想到了,我們來聊天好不好?」她靈機一動,興沖沖地提議。

「聊天?要聊什麼?」從來沒從事過這麼不事生產,又不符合經濟效益的事,他顯得有幾分猶豫,不知要從哪兒聊起。

「就隨便聊啊!」她覺得這是再容易也不過的事。

「何謂隨便?」他想先厘清隨便的定義。

「所謂的隨便就是隨便嘛,我們想聊什麼就聊什麼,這就叫隨便。」她不懂這有什麼好一再發問的。

「好吧,那你說你想『隨便』聊什麼?」他投降。

「我們來聊小時候的事好不好?我常听老爸老媽說我們兩個其實從小就認識,還說我們在小的時候感情就很好;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跟我說說我們小時候的事好不好?」她提醒,興致異常地高昂。

「小時候的事?」他沒料到她會對那些陳年往事有興趣。

「」對啊對啊,就是小時候的事,我小時候是怎麼樣的人阿?有沒有很可愛?「她興高采烈地問著,讓人不忍拂逆她的意思。

「可愛,你小時候好可愛,白白淨淨的,跟現在的樣子差不多。」他當然不想掃她的興,所以很配合地說著。

雖然,他說的確實也是真話,但事實上,看她那期待夸贊的模樣,就算地小時候長得像酷斯拉一樣的丑,他也會說可愛。

「真的嗎?跟現在差不多,那你也覺得我現在很可愛步?」她好興奮,想了半天就是希望他說這一句。

也不曉得為什麼,雖然外貌上的贊美她打小就听人說過無數遍,但她就是特別喜歡听由他口中說出來的贊美。

這很可能是一種變相的自我安慰,因為老實說,她覺得像他這種極品的男人真的可以說是太完美了,雖然現在兩人在談戀愛了,但她的心里總是有一份不踏實的感覺,常常會有一種配不上他的感覺,所以才會潛意識想從他嘴里听些好听話,來求得她心中的一個平衡。

「怎麼那麼高興啊?」卓然不明白她微妙的心理,看著她分外開心的模樣,只覺得有點奇怪。

「沒有啊!」她笑笑,裝傻,還不忘催促道︰「還有呢?你還記得我什麼?」

「當然有了,你很黏人,又懶,而且還傻呼呼的……」

「哪有那麼慘!」她大叫。

「不會啊,那樣很可愛,你常常繞著我打轉,眼前又跟後的,然後懶得走,要我抱,結果走向我的時候就自己跌倒,很可愛的。」他想起她兒時的稚趣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樣哪叫可愛?你把人家說得那麼蠢,我一點也感覺不到可愛在哪里?」她的瞼垮了下來。

「是嗎?我覺得很可愛啊!」他不懂她在想什麼,但覺得她連現在氣嘟嘟的樣子也很可愛。

她想說點抗議的話,但敲門聲在這時響起,讓她失去了機會。

「趙伯,有什麼事嗎?」卓然問,因為看見趙伯進了書房後那一臉的欲言又止。

趙伯清了清喉嚨,很不自然地開口︰「少爺,外頭有客人來訪。」

「誰?」趙伯的反應太過怪異,卓然不得不進一步問。

「是……是舅老爺。」趙伯雖然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照實說了,而且一邊還特別地注意著卓然的反應。

「阿卓?」方茜羿也看著他,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沒事。」他先向她笑笑,這才對趙伯吩咐道︰「讓他在客廳等著,我一會兒就過去。」

曹景德端坐于客廳的沙發中,越想起忿怒,一張老臉也越來越難看。

而卓然就是在他整個人氣到快爆炸前才施施然出現。

「哼!終于肯出來了。」曹景德怒視著他。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管我出不出來?「卓然好整以咽地反問。

一口氣險些梗在心口過不去,但曹景德的這些年並不是白活的,他忍下了這口氣,硬是端出一派長者的威儀。

「你最近做了什麼事,大家伙兒都心知肚明,你自己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曹景德罵道。他不敢相信,卓然這個小子竟然會這樣對他,在將他逐出卓越建設後,竟然還使計讓他參與一場投資案,害得將錢盡數砸進的他險些賠光了家產。

「我做了什麼」卓然覺得好笑。「我怎麼從來都不記得,曾拿槍逼著你去投資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能夠獲利的假風聲是你讓人放出來的。」曾景德忿恨地指捏著。如果不是听了那些驚人的獲利數字,他又怎麼會把錢全砸了進去呢?

「是嗎?真的是我嗎?」卓然像是陷入沉思,然後擊掌,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听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之前跟朋友說著好玩,想看看台灣貪心的人有多少,所以就放了一點風聲出去,但怎麼會呢?基本上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穿這個騙局,怎麼會有人上當呢?甚至還拿錢出來……唔,可能真的是太貪心了,所以連腦子都糊涂了,才會真的拿錢出來投資。」

已經不能算是言下之意了,卓然是明明白白地在說他的貪心。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老臉上掛不住,曹景德大怒。「你有把我這個舅舅放在眼里嗎?」

「舅舅?」卓然極不客氣地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沒有再多說什麼,又雖然仍是一到英國貴族的優雅模樣,但那嘲弄的、看不起的意味相當濃厚。

「你……你看看你那是什麼態度?姐姐她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小孩來?」曹景德氣得口不擇言。

卓然一僵,因為母親的被提起。

見他的沉默,曹景德更是不肯放過地乘勝追擊。「我真替我姐姐感到不值,生出你這樣的孩子,不但把她害死。克死自己的爸爸,現在連我這個舅舅都不放過,我們到底是倒了什麼榻,得跟你這種不祥的人做親戚,我真恨不得從來都不認識你!」

當曹景德說完最後一句,一根特大號的橡膠狗骨頭飛了出來,而且筆直地打中他的頭。

「誰?」撫著頭,曹景德氣得破口大罵。

「你這個沒水準的老頭,我不難你說阿阜的壞話!」氣得直發抖的方前奔走了出來?

她知道她這樣做不茜承認自己偷听,但她不在乎了。

哼!偷听又如何呢?該說幸好她有來偷听,不然她的阿卓就要這樣白白受委屈了?

「女圭女圭?」看著她的出場,卓然也有幾分意外,他剛剛明明交代她在書房等的。另外,他也真沒想到,她會把上回肯得基遺留在他書房里的狗骨頭拿來丟人。

「阿卓,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的。」方茜羿豪氣干雲地對卓然保證著?

「你這個沒教養的女孩是哪里冒出來的鬼?竟然這樣丟我?」曹景德怒極。

「沒教養?」方茜羿哼了一聲,很不屑地開口。「喂,這位阿伯,請你搞清楚,就算我再沒教養,也比你這個變態的老頭好一千萬倍。還有,我肯用肯得基的狗骨頭丟你,已經算是你的造化、很看得起你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感謝我,我這個人很謙虛的。」她平常的時候確實是懶,但並不代表她好欺負,必要時,她的嘴巴也是可以很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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