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哪個我 第13頁

唉,這要他怎麼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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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安全的將人送回家,自己也回到家了,張撼天還是不懂。

為什麼他要做這些?

說來也真是倒楣,明明他比谷揚還要晚下去找人的,可是他卻在走出所住的大樓後沒多久就遇上她,而且她還哭得亂七八糟,讓他不爽歸不爽卻又不得不說幾句安慰的場面話……最離譜的是那個眼淚多得嚇人的女人竟然因為這樣而把他當成救生圈,淅瀝嘩啦的就這麼對他哭訴了起來。

他這是招誰惹誰啊?

他不過是吃了她一頓飯而已,而且還是說好當成他們兩兄弟生日禮物的一頓飯,他何必要浪費時間听她像哭墳般的鬼哭神號?

最沒道理的是,除了耳朵受罪外,他還得浪費時間送她回去……看,他這不是倒楣是什麼?

這全怪阿揚,誰要他辦事不力,先出門的人什麼也沒發現,反而讓他這個後出門的表哥找到人,害他一肚子的氣,而且還越想越生氣……「阿揚呢?」一進門,張撼天就找另一位奉命出外找人的幫手。

他知道遷怒是很沒道理的一件事,但閑著也是閑著,找個人來怪罪,他晚上會好睡一點。

「阿撼……你……回來啦?」打了個酒嗝,已經意識不清的谷崴對他微笑。

「在知道你找到小雛菊後,阿揚就回去打包行李了。」仍保持著清醒的張震宇回答?

「你們……」張撼天看著桌上的空瓶,那可是酒精成分超過百分之四十五的陳年威士忌──他知道,因為那瓶酒是他送的。

「崴崴心情不好,我陪他小酌幾杯。」搖晃著手中酒杯內的液體,微醺的張震宇解睦?

「小酌?」這字眼讓張撼天再看一眼空酒瓶。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在他出門找人之前,那瓶酒是完封的。一瓶酒精濃度超過百分之四十五的醇酒在兩個小時內被喝乾,要是他,他絕對不會用「不酌」這字眼來形容。

「嗯,我們小酌……小酌幾杯,這酒很不錯喔……」從谷崴口齒不清的狀況看來,他已經醉了。

沒錯,他是一流的酒保,懂酒,也能充分發揮每一種酒的特性去創造更美好的滋味,但這不表示他的酒量要跟他的專業知識成正比;一大瓶陳年威士忌有三分之二以上進到他的肚子里去,要不醉也真的是很難。

「當然不錯,也不想想我是花了多少功夫才買到的。」張撼天咕噥。

「別心疼……下次……下次我請朋友……再買……買一瓶給你……」咕咚一聲,谷崴不支倒地。

「小崴怎麼了?」沒見過他這樣完全喝癱的樣子,張撼天是覺得意外的。

「不知道,我還沒機會套出來。」張震宇聳聳肩。

原本他提議小酌幾杯就是想套出谷崴的心結,誰知道酒才拿出來,谷崴就像是喝開水一樣的猛灌,害他什麼話也插不上,更何況是套話了。

「怎麼回事?」這次問的─是關于晚上那一串似真非假的男男戀表態,更是問他對谷崴的想法。

孿生子的默契讓張震宇連假裝也省了。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在情場無往不利的張震宇露出從沒有過的苦澀笑容。

看著那樣的笑容,張撼天著實沉默了好一會兒。

「這種事,我其實很難說什麼。」他是說過覺得無所謂,但若真要成為事實的話,心理上恐怕還是得調適一下。

有個男人的大嫂嗎?張撼天想著那情景。

「我知道。事實上,我自己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只是那感覺太強烈了……」張震宇想著具體的形容詞,但想了一下還是放棄,「我很難去形容,因為連我自己都還沒□清,我只知道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一直在驅使著我……」

看著再次出現的苦笑,張撼天多少能明白這個孿生哥哥的心情──他也是經過一番掙扎的吧!

「你不用對我解釋那麼多。就像我先前講的,只要不傷害到人,你快樂就好……或者身為旁觀者的我一開始會不習慣,但重要的是你,你怎麼樣才覺得快樂,這才是重要的。」張撼天坦言說道。

「謝謝。」知道他是真心的支持,張震宇微笑。

「先別謝那麼早……我看今天小崴還是睡我那邊好了。」他就住在隔壁而已。

「為什麼?」張震宇不明白弟弟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我怕你獸性大發,趁小崴不省人事的時候對他亂來。」張撼天把話說得很白,「雖然你是我哥,但我也把他當弟弟,如果他不願意,我不會任由你強迫他發生不該發生的事。」

「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你怕我強上他啊?」張震宇失笑,「我像是那種人嗎?」

「這世界上什麼事都會發生,就像你『性』趣上的改變。」張撼天聳聳肩。

「去你的!」張震宇從沙發上抓了個抱枕丟過去。

俐落的躲過空襲,張撼天自動退場──「好吧,今天晚上我就相信你一次,明天我會問問小崴你有沒有亂來。」

大門及時在另一波空襲前合上。張震宇受不了的搖搖頭,抱起醉死的谷崴,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真是的,當他那麼沒人格嗎?對一個醉死的人出手?

先別說谷崴肯不肯了,他自己都還不確定,他會對谷崴怎麼樣呢?而且他自身的心理也得調整一下吧,畢竟玩了那麼久,對象都是女人,從沒想過有一天對像會換成一個男人,這其中的差別總要點時間適應吧!

將谷崴放上床,張震宇開始月兌衣服別想歪,他只是習慣果睡而已。至于將谷崴帶到自己的房間……是順手吧,而且他不確定等一下谷崴會不會出什麼狀況,要是把他放到客房去的話,就怕他不舒服沒人知道,所以他將他抱回自己的房里,打算有什麼狀況的話方便處理。

月兌完了自己的衣服,自在的進浴室做了一番梳洗後,張震宇穿著浴袍回到床邊來。直到要上床前,他才發現到,谷崴身上的穿著對睡覺來說實在是太厚重了些。

體貼的他不假思索的直接動手月兌谷崴身上的毛衣,但還沒動手,由谷崴身上傳來的香氣讓他有些失神。

早在一開始認識谷崴之時,他就發現了這一點。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即使用同樣的古龍水,但用在谷崴的身上就有種說不出來的特殊香味。

許久以前,他買了跟谷崴同一種牌子的古龍水,可是同樣清爽淡薄的味道用在他身上就是沒谷崴出色;這大概是每個人原有的體味的問題。總而言之,那混合了個人體味的清爽淡薄氣味便成了谷崴的特殊香氣,讓他這個聞慣女人香的人無可救藥的深深眷戀著,無法自拔。

看著谷崴沉靜的睡顏,聞著他身上隱隱散發的好聞氣味,張震宇不由得疑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那張白淨俊雅的臉在睡夢中好像又更顯秀氣了,甚至連那專屬谷崴的味道都變得近乎女性身上才有的幽香……甩了下頭,張震宇試圖找回一點理醇?

很好,他找回自己的理智了,而且成功的說服了自己,剛剛所想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謀?

斂回了心神,張震宇的注意力再次放回原先正要進行的月兌衣服上。

沒三兩下,毛衣已經讓他月兌了下來;毛衣下是一件谷崴衣著打扮中必穿的襯衫──他一直就不懂為什麼谷崴這麼喜歡穿襯衫──一顆一顆的,他很有耐性的解開襯衫上的扣子,大功告成後,順勢將衣服由前襟一分為二……然後,他很困惑的看著眼前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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