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人報備過了?」沒理她那笨呆的樣子,彤琤問她。
「嗯。」凌祖兒點點頭。
「那好。我已經找到了那家,走吧。」剛剛趁凌祖兒講電話的時候,她已經找到那家據說有很帥的酒保的了。
凌祖兒沒有異議的跟著走,但直到到達目的地——
「壞男人俱樂部?」她開始感到懷疑。
「對,就是壞男人俱樂部……你那是什麼表情?」彤琤奇怪的看她。
「這……」感覺真像是場所。
「你放心啦!這不是牛郎餐廳,也不是什麼場所,只是店名聳動了一點,其他的就跟一般無異。」看出她的不安,彤琤保證。
「真的嗎?」凌祖兒還是懷疑。
「我騙你做什麼?我上一本書就有寫到它了,那是克典兄提供的經驗,所以不會騙人的。而且我來,只是想看看那個據說很會調酒又長得很帥的酒保……記不記得我下午問你,想不想出借你的臉當女主角的事?那時候我不是告訴過你了,要有實際的人物,我比較好描寫。所以我當然要看看這個帥男人,這樣以後我就不怕沒有男主角的形象可以寫。」彤琤解釋。
「喔……」凌祖兒還是不大確定。
「沒關系,如果你不想進去的話,那你先回家好了,我自己進去吧。」這不是威脅,只是覺得像她這樣的乖乖女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
想到得在一頭亂當中回去面對小舅,凌祖兒連忙搖搖頭。
「我跟你去。」是鴕鳥心態吧,總覺得能晚一點回去就拖晚一點。
彤琤無所謂的聳聳肩,兩個女人就進去了。
還是有點不一樣的,關于這家俱樂部。
對于女客多于男客,而且男服務生一個帥過一個的情形,凌祖兒覺得不安。
「小琤琤,好像……怪怪的。」扯扯彤琤的衣袖,凌祖兒有些害怕。
「有嗎?哪里怪?我覺得不會啊。」來到帥男雲集的地方,忙著看帥哥都來不及了,彤琤壓根沒感覺到什麼奇怪。
同伴都這麼說了,凌祖兒也沒有什麼選擇的余地。在嘹亮的歌聲中,她硬著頭皮跟新朋友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到位子上坐好。而不像凌祖兒這般拘謹,來到這帥哥多得離奇的天堂,彤琤是笑眯了眼。
「請問一下,你們是不是有個叫小比的調酒師?他是哪一位?」代表兩人各點了兩瓶礦泉水後,彤琤順便問。
「小比這幾天休假。」帥帥的服務生回答。
「喔,我知道了,謝謝。」是有些失望,不過還好,因為還有很多帥哥可寫……彤琤在服務生離開後,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她所見的。
嗯,這個不錯,長得白白淨淨的,她最喜歡這種斯斯文文的型了……咦,那個也很好,剛毅的外型最適合拿來當深情款款的男主角……還有還有,那邊那個運動型的也很不錯……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她一定寫不完。就挑幾個最帥的做代表來記錄吧,不然她哪寫得完?
「祖兒,快幫我看看哪一個最帥。」看得眼花繚亂的彤琤在難以抉擇下,開口請求援助。
沒人應聲。
「祖兒?」彤琤一抬頭,就看到凌祖兒發呆的樣子。
唉唉唉,美人就是美人,連發呆的樣子都好看,我見猶憐的,一點痴呆樣也沒有,上天真是不公平!
?哎呀,現在她還想那些有的沒有的!
「祖兒?魂歸來兮,魂歸來兮。」小小的自我反省後,彤琤伸手到發呆的美人面前去揮一揮。
「什麼事?」回過神,凌祖兒茫然的問。
「怎麼了,心情不好啊?沒關系,我再跟你講幾個面條族和包子族的恩怨事件。」彤琤自告奮勇。
「還有續集嗎?」凌祖兒很努力的振奮起精神來。?
「當然有。續集三。話說面條一族和包子一族,兩族族人積怨已深,兩方人馬常常看不順眼就互毆一場。一天,面族一群人在路上閑晃,看到落單的叉燒包。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面族人二話不說,就把叉燒包痛打一頓。面條邊打還邊嚷嚷︰‘給我用力打,不要因為他吐血了,就放過他!’」
凌祖兒已經很努力的想笑了,可是那笑容看起來真是勉強。
「覺得不好笑啊?沒關系,還有續集四。在這場恩怨中,其實也不全然是血腥的。話說叉燒包被扁後相當的不滿意,他一直找機會報復,可是有一天,他竟然和義大利面成為患難之交,因為他終于找到一個被打得很徹底也會流血的面族同胞。」
怎麼還是不笑?
「好,那換說續集五好了。話說小籠包他們遇到科學面跟義大利面後,受到驚嚇,在逃跑途中,他們遇到了銀絲卷。包子們想說把這個躲在被窩里睡覺的面條拖回去當人質,于是就帶回族里,準備把銀絲卷架上火爐嚴刑逼供,結果有個肉包長老說話了︰‘那個不是面條啊!他是我們派出去的臥底呀!’」
唱作俱佳的表演在不是真心的笑容下中斷。
這個也不好笑啊?彤琤搔搔頭。
「沒關系,那我說續集六好了。那天,可憐的叉燒包頭破血流的帶著滿身傷去找肉包求救,肉包一怒之下,伙同紅豆餅和綠豆糕前去火並,戰爭一觸即發,路人紛紛走避,只見薯條一人悠閑的在壓馬路,一票人二話不說,闢哩啪啦的將薯條狠狠揍了一頓。肉包怒氣未息,又補了兩腳,說道︰‘打了人還敢穿得金光閃閃的逛街?欠扁!傍我繼續打!’」
還是不行?
好,拚了!
「續集七。包族和面族的失和,在紅豆餅和綠豆糕的加入下,使得戰況更為激烈。另一方面,原本中立的薯條聯盟卻因為包族和豆族的誤K而決定支援面族。因為薯條的加入,連帶的炸雞和漢堡也荷槍上陣。而隨著薯條聯盟的加入,包族發訊通知澳門的盟軍——強而有力的蛋塔。不過,蛋塔並不是無條件的加入,他們的條件是開放四千家蛋塔店。經過一番苦戰之後,由馬家劣領軍的蛋塔兵團主宰了此次戰役,導致現在處處可見蛋塔店,面族由此衰敗,豆族也走下坡,薯條聯盟一蹶不振,就連去請求支援的包族人也因戰傷而被迫休養……」看著那張不見笑意的笑臉,努力說學逗唱的彤琤沒力的住嘴。
「原來,蛋塔的由來是因為面族和包族人的失和。」凌祖兒應和的說了——她真的有在听,只是她就是笑不出來。?
「沒錯,而且目前戰況仍在持續中。」彤琤沒勁兒的應了一聲。
「你怎麼了?」凌祖兒奇怪的問。
「我怎麼了?」彤琤看了她一眼,「這應該問你才對吧!你到底怎麼了?玩了一天,老看你發呆。現在更是嚴重,我講笑話講得嘴巴都快月兌臼了,你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雖然是抱怨的語氣,但其實彤琤是有點擔心她的狀況。
「對不起。」凌祖兒對新朋友道歉。
如果不是她心里有事,她一定會覺得這些奇怪的故事很好笑。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重要的是事情要解決。你到底是怎麼了?如果真有問題的話,你可以拿出來討論一下。」彤琤雞婆的個性不小心又冒了出來。
「我……」凌祖兒遲疑著。
她很想說的,不過她不能說,因為想起兩人剛認識時,彤琤所說的陌生人解惑論。
「你什麼?」彤琤很認真的等著。
?
「可是你現在不是陌生人。」她說。
「拜托!」彤琤覺得自己被打敗了,「陌生人的關系是很好說話,但不是陌生人不是更好?不管是什麼事,我的考量點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