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擁晨曦 第4頁

佑佑困惑的樣子惹笑了晨曦。

「意思就是會有幸運的事發生。」她溫柔的解釋。

「什麼幸運的事?」是真的嗎?

「這還不知道,因為還沒發生嘛。」晨曦縱容的對他笑笑。

「那什麼時候才要發生?」他發揮小朋友追根究柢的精神。

「那要等著看羅,小朋友。」通常她叫他小朋友的時候,就是希望他別再問下去了。

佑佑自然是識時務的,他立刻乖巧且合作的閉上嘴。

既然曦姊姊說等著看,那他就等著看吧。

「「「

往事重提,莫名其妙的被叨念了一頓,換做是誰,心情都會不好的。

「我說戰啊,你推了下午所有的會議,就為了讓我陪你逛百貨公司?」楊禮軍讓大老板反常的行為給弄胡涂了。

「我媽的生日快到了。」獨孤戰懶得廢話。

「那又如何?只要吩咐一聲,你還怕沒人送上目錄好讓你挑選禮物嗎?」楊禮軍不懂。

身為獨孤財團的總裁特別助理,他豈會不知道獨孤家名下的產業多得驚人,就像他們現在所處號稱全台最大的百貨公司,也是獨孤家名下的產業之一;如果有需要的話,自然有人會送上采買的目錄以供他大老板選焙,似乎沒必要丟下原本的工作特地走這一遭吧?

難不成大老板心血來潮,想親自審查營業部門的服務態度?

「誠意!」對于楊禮軍的疑惑,獨孤戰只給了這兩個字。

「誠意?」

「我媽認為那很重要。」獨孤戰隨意的說著。

天曉得這有什麼分別,秘書選的或是他選的,最後還不都是他付錢?不過為了不讓她老人家再有話好說,他索性自己出來一趟,反正最近上班上得也有些煩……看來,是得找個娛樂好好的消遣一番,放松一下自己了。

就為了「誠意」兩個字,他老大會走這一趟?

楊禮軍懷疑的看著他,擺明了不信。

「別看了。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沒理會他的疑問,獨孤戰問。

「什麼怎麼樣?你說的是哪一件?」拜托,事情那麼多,沒頭沒腦的,誰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

「讓你拖了四年的還有哪一件?」

多年職場生涯中唯一一件遲遲未能完成的任務被提起,楊禮軍整個人都懶了起來。

「別裝出那副死人樣。都查了四年了,你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獨孤戰斜睨著他。

「老大,這你還怪我呀?要是當初你能把它當回事,不要人死了半個多月才發現,線索就不會斷得這麼徹底了。」想他楊禮軍,有哪一件事不辦得漂漂亮亮的?就這一件事壞了他的成績,成了他職場生涯中唯一的敗筆。

「要有線索,我還交代你去查?還讓你一拖就拖了四年?」不時興與人相互指責的那一套,獨孤戰只是冷冷的丟出他想說的。

「你以為我想呀!那個杜玉桑是個孤兒,沒親沒戚的,只有幾個朋友;能問能查的我都做了,就連各大孤兒院、育幼院我也讓人去找了,沒消息就是沒消息,你要我怎麼辦?」他頓了頓,將整件事連貫了起來,一臉的賊笑。「老實說,是不是獨孤媽媽又逼著你要孫子了?」

總算找出所謂「誠意」的解釋了。他就說嘛,老大才不是那種會動腳出門挑禮物的人。

「你很樂是不是?」獨孤戰用沒什麼表情的表情看了下暗自竊喜的人。

「我怎麼敢?」說歸說,楊禮軍可是一副暗笑到快得內傷的表情。

「能找得回來嗎?」不理會他那一副欠扁的模樣,獨孤戰問。

「這……很難說。」楊禮軍有所保留的回答。

獨孤戰沒做任何表示。

其實,他已經有點放棄希望了。別說這個孩子他從沒見過,人海茫茫,加上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孩子有什麼特徵或是胎記可供辨認的,就算有一天孩子真站在他面前,恐怕他也不會知道那就是他的小孩。這樣是要從何找起呢?

「我說戰啊,獨孤媽媽那麼想抱孫子,若你指望找出這一個來讓她抱的話……我看你還是先找個人結婚,重新生一個恐怕會快一些。」楊禮軍提出良心的建議。

「結婚?」這名詞讓獨孤戰冷笑出聲。

「你該不會是抱定了獨身主義吧?」楊禮軍有一些害怕听到答案──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跟他親媽沒兩樣的獨孤媽媽。

楊家世代服侍著獨孤家。隨著時代的變遷,世人對主僕的關系不似以往那般的階級分明與嚴謹,不過楊家直到楊禮軍父親那一代,都還改不了主僕間尊卑的觀念,仍一個勁兒的以古禮伺候著獨孤家而不敢僭越,讓人想改都改不了。

直到了楊禮軍這一代,幼年喪母的楊禮軍可說是跟著獨孤戰讓顏文鳳帶大的,在獨孤家的栽培下,受過高等教育的他不像他父親那樣不知變通,事實上他早當自己是獨孤家的一分子了;只不過楊家人的忠誠還是潛藏在他的血液中,就算有足夠的本事開創一番屬于自己的事業,他還是不願出走。

其實沒有人限制他的發展,尤其五年前他父親因病去世後,他大可自立門戶;但他還是甘心留下當獨孤戰的左右手……名稱上是獨孤戰的左右手啦,事實上他還兼任了顏文鳳的「報馬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獨孤戰看他一眼,「你以為我會任你將這些話傳給我媽?」

對于楊禮軍跟母親之間的暗盤交易,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以往都懶得干涉而已。

楊禮軍乾笑兩聲,「就算不結婚,總得找個人來生個子嗣吧?」為了獨孤媽媽,他還是得問。

「我開始懷疑……」獨孤戰嘲弄的輕扯嘴角,「你是幫我做事,還是為了我媽才來幫我做事的?」

模模鼻子,楊禮軍沒說話。

看他止住了發問,獨孤戰也不打算開口。

其實,他不是排斥結婚或是抱定了獨身主義,他只是還沒遇到他孩子的娘,那個讓他有想結婚的沖動、拖著上禮堂的人……事實上,現在他很懷疑會有這個人的存在。

想想,能談到婚姻、一輩子纏在一塊兒的,至少該是個會讓他心動的女人吧!可是打從他十五歲開葷以來,玩了這麼久,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除了讓他愈來愈覺得煩人厭惡外,他一點點想安定下來的感覺也沒有,也不覺得他會想跟一個只解決他生理上需求的女人談到婚姻的問題。

心里有絲煩躁,而獨孤戰也沒有漠視這份異樣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常覺得心煩氣躁,而且還有種讓人陌生的倦怠靶。當然,問題不是源自于母親抱孫子的壓力──從沒有人能讓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他知道,他的倦怠是來自一種感覺……是高處不勝寒吧?

猶記得年少輕狂時,他忙著征服女人,讓自己沉浸在肉欲的快感當中;對肉欲游戲開始感到厭倦時,父親的辭世著實讓他忙了一陣子。當他正式扛下所有家業並埋首于公司的業務中後,在金錢的追逐游戲中,他找到另一種征服的樂趣。但當家業的版圖擴大到某種程度,就如同現在,他總覺得好像還少了些什麼……

「老大,要不要讓經理出來做介紹?」看獨孤戰真的像逛大街似的漫無目的瞎走,楊禮軍出聲建議。

上班時間,兩個大男人一身筆挺西裝在百貨公司里瞎晃好像太醒目了些,如果拖一些人下水,可能感覺會好一些。

「禮軍,我想休息一陣子。」獨孤戰讓人意外的冒出這一句。

「想休息?我們才剛來啊!要不……找個coffeeshop坐坐好了。」楊禮軍沒听清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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