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驚喜的晨曦不疑有他的坐到他身旁的位子。
「再過來一點。」他又下指示。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晨曦還是乖乖的照做;只是兩人的過于接近讓她有些不自在。
像是故意要讓她難堪似的,他突然抱起她,然後將她穩穩的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兩人身體的貼近讓晨曦整個人都僵住了。
「放輕松。」獨孤戰對懷中的她說。
「別這樣。」她抗拒的推他,女性的矜持讓她無法坦然的坐到男人的腿上。
「這是這一課的內容,如果你不想學的話,那我沒話說。」他將選擇權交給她。
他真的完全知道該如何安撫她,晨曦的抗拒立即緩了下來。
「你要教什麼?一定要用這種姿勢教嗎?」晨曦怎麼樣也無法釋懷她正坐在一個男人腿上的事實,試圖改變這樣的狀況。
「沒錯,就只能這樣教。現在我要教你的就是拉近彼此距離的方法。」他說得很像有那麼一回事。
「拉近彼此的距離?」晨曦吶吶的重復。
「沒錯。我們每個人對外界天生就有一份防護警戒心,只是存在成分的多寡而已;但不管成分如何的少,也絕不會讓一個不熟識的人太過于親近自己。而追求的目的,就是經由相處後慢慢的拉近彼此的距離,讓對方對你不再存有排斥感,進而接受你的存在。」獨孤戰開始傳授他的理論。
「這樣啊?」雖然身體還無法放松下來,但晨曦是很認真的在消化所听到的「課程」。
「這一課其實並不難,你所要做的就是在相處中藉機去踫觸對方,讓對方習慣你的接近,甚至習慣這種身體上的接觸,這樣就算成功了。」那個「對方」指的當然就是他。
「可是你一點都沒有排斥的樣子耶!」還是覺得不自在的晨曦指出明顯的事實。
身體上的接近?真有這樣的需要嗎?她總覺得他好像是樂在其中,哪有排斥的跡象。他們的情況是不是相反過來了?
晨曦愈想愈覺得納悶。
「如果我排斥,那要怎麼教你呢?」他自然有應對的方法,而且不滿意她無法放松下來的表現──這表示她還沒接受他這個人,他怎麼會覺得滿意?這樣一想,獨孤戰的一雙大手移至她的背脊。
「哎呀!你做什麼?」怕癢的晨曦整個人縮成一團,更偎進他的懷中。
「上次禮軍教我怎麼按摩好松筋活骨,我想試驗一下。」他多的是應付她的理由。
「可是好癢。」一面笑一面躲,晨曦說得好辛苦。
「忍一忍,一下子你就覺得舒服了。」他安撫她,一面在她的背脊上以適當的力道揉捏按摩。
正如他所言,晨曦忍了一下後便開始享受他按摩帶來的舒適感,整個人像是置身雲端一樣,覺得輕飄飄又軟綿綿,舒服得不得了。
「舒不舒服?」她逐漸放松的身體已經誠實的告訴他答案,但他還是想听她親口弧?
「嗯。」她輕哼一聲,連話都懶得說了。
看她閉著眼,滿足地嘆息的樣子,與其說她有如一只饜足的小貓咪,那慵懶多嬌的模樣更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激情歡愛……這樣的想法讓獨孤戰覺得熱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一點也沒發現他邪惡的思想,享受了半天,有良心的晨曦戀戀不舍的喊停,而且自動自發的從他身上站了起來,打算現學現賣。「換你了,我幫你按摩。」
別說是佳人躍躍欲試的模樣,對這要求,獨孤戰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不發一語的在沙發上趴臥好,龐大的身軀佔滿整個沙發;而只能緊挨著他坐在沙發邊邊的晨曦立刻迫不及待的展開她的試驗。
「哎呀,你的肌肉好結實,一塊一塊硬邦邦的,真好玩。」她一雙素手在他壯碩的身體上又揉又捏,玩得好不愉快。
對她而言,按摩可能是項新奇好玩的游戲,可是對思想不怎麼純正的獨孤戰而言,那絕對是一種折磨。
「好了,已經夠了。」他喊停,忙不迭的翻了個身,阻隔她讓人想入非非的撫模。
「嗄?」晨曦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才幫他按兩下耶!是不是她做得不好?
獨孤戰拉過手足無措的她,晨曦重心不穩,整個人跌落在他的身上。
「不是,你做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看出她的困惑,將她收納在自己的胸懷中後,他主動出聲給予保證。
「可是……」雖然有他的保證,但晨曦還是有所懷疑,而且一點都沒有發現兩人此刻太過親密了些,她正半趴在他的身上。
「相信我,你做得很好,沒有人能比你更好了。」從沒有一個女人光憑幾下踫觸就能引起他那麼大的「性趣」,從來沒有!
「那……」像是想說什麼,晨曦有些遲疑。
「怎麼了?」
「我追求完了嗎?已經追到你了嗎?」擱置在他胸口上的一雙玉臂托著螓首,她顯得有些困擾。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莫測高深的表情很容易讓人產生自我懷疑。
「應該還沒有吧?」晨曦猜測。
「怎麼說?」他一直很鼓勵她發表自己的想法;經由她的言論,他才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因為書上都有親嘴之類的親熱場面,可是我們都沒有。」她當然不是抱怨,只是純粹的感到懷疑而已。
听完她的話後,獨孤戰的表情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其實他內心深處的波動激烈得嚇死人。
「不是沒有。」他的聲音跟平日一般平穩,甚至還要更加的冷靜幾分。
「怎麼會是『不是沒有』?」她清澈的大眼對上他深沉得像是無底洞的黑眸,「我們明明就沒有。」
「之前只是在等。」
「等?等什麼?」她不懂。
「等時機成熟。」
「那時機什麼時候會成熟?」她這樣問絕對不是在暗示什麼,只是一種直覺的反應。就像是問人「吃飽了沒」,對方回答「吃飽了」後,自然而然的會再追問一句「吃些什麼」一樣。
「現在。」不怒而威的酷臉、跟平常一樣的從容,加上天生的王者氣勢,沒有人會認為他在說笑。
「現在?」晨曦只能像個應聲蟲一樣的重復他的話。
「沒錯,就是現在!」他肯定。
說他不擇手段也好,顛倒是非也罷,他的做法確有欺騙純情小女生的嫌疑,這樣偷香竊玉也委實太不光明正大了些,但……這又如何?
要知道,他獨孤戰能立足于商界、縱橫商場,除了他的商業天賦加原先的祖產當後盾外,想成功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在于「時機」二字而已。
時機的掌控在一件事的成敗上絕對是個很致命的因素,而關于這一方面,他一向就是頂尖的好手;總之,他獨孤戰向來就不是一個會讓好運氣走掉的人。
「好了,你可以吻我了。」他說,就等著她自動獻上香吻。
「嗄?」晨曦僵硬得有如一尊化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不想藉這個機會練習嗎?那我要去睡羅。」以退為進,他做勢起身。
「別,別!你等一下。」晨曦慌亂的制止他。
「做什麼?」獨孤戰裝傻,又躺了回去。別看他一副精明俐落的樣子,必要的時候,他裝傻裝得比誰都好。
「你……你讓我想一想。」她有些困窘,但仍堅持要好好的想過一遍。
這應該是個好機會吧?難得有人肯配合讓她試試看,她似乎不該錯過這個好機會的……
決定了,她要把握這次的機會!
「你把眼楮閉上好不好?」雖然是下決定了,但她克制不了心中的臊意,一張粉臉早不爭氣的染了個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