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的冰新娘 第6頁

頓了下,他咧嘴一笑。

「希望這份禮物,沒讓我們三人失望。」

語畢,投影畫面消失。當下,駱英明和金永健便急著詢問今日有無箱子類的物品送上船,甚為擔心他送來一箱炸彈。

這時,原本消失的投影畫畫又亮起,畫面上出現的是新娘裝扮的金曉丹臉部大特寫——

「曉丹——」喊的最大聲的人是新郎駱睿智,他一時震驚,手中的戒指掉落地。

「是金家干金,皮膚真好,這麼大特寫,還看不出一點瑕疵。」

「就是說啊,皮膚這麼好,不化妝都美,為什麼在婚禮現場要化一個大濃妝?害我剛才一看,被嚇著了。」

幾個認得金曉丹的賓客,不解的互相討論。

突然,有人發出詫異的叫聲——「新郎倌——怎麼換人了?」

原本大家以為投影畫面的內容,是新人上船之前預錄的,但鏡頭一拉開,站在新娘金曉丹身邊的人不是駱睿智,而是方才那個出現在畫面上,說要送賀禮的男人!

錄影畫面中,當冷嵬岳俯首親吻新娘金曉丹時,在他們身後的海平面上,「愛之船」正行駛經過,至此,來賓們大抵了解一件事——新娘子早跟別人結婚去了,而此刻站在舞台上的新娘,肯定是「假貨」。

「這……這……誰……誰放的?把那畫面關掉!」金永健回過神來,一張肥臉氣得通紅。

錄影畫面瞬間消失,金永健才稍微松一口氣,但沒多久,畫面又亮起,一張張冷嵬岳和金曉丹的結婚照,不斷的接連放映——

全場一片寂靜,賓客們的目光全聚集在那些照片上,眾人心照不宣,畢竟,遇上這等事,也太令人難堪了。

坐在密室里的冷嵬岳,看到駱英明一臉呆滯、沮喪,而金永健則是一副氣得腦充血的模樣——

冷嵬岳臉上沒有半點高興的表情,因為當年他們一家人受的苦,遠超過他們兩人此刻的難堪。

「駱叔,金叔,晚安了,祝你們一夜好眠。」

確定禮物送到,也讓他甚為滿意,取下耳機,他手往沙發上的一個紅色按鈕按下,牆上的畫畫瞬間消失。

今晚,可是他的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嗎?雖然,這個新婚夜,一開始,並不在他的計畫中……

第3章(1)

坐在床沿,眯起黑眸,冷嵬岳望著躺在床上睡得安詳的女人,嘴角不自覺勾起。

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從她被「俘擄」那一刻開始,她沒像一般人驚慌大叫,也從未有想逃跑的舉動——

他嘴角往上高揚,縱使她想逃也逃不掉!

此刻的她仍是一身白紗,他讓女僕拿來給她換上的衣服被遺忘在角落……

她不是個會服從男人命令的女人,這點,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從她傲然的眼神里,他就了解。

是以,他料想不到,這麼一個特別的女人,居然願意下嫁駱英明那沒用的兒子……

是金永健逼她嫁人的吧?他想。

他查過駱家和金家所有的資料,知道她是金永健自小收養的養女,但他沒看過她的照片,也覺得沒必要。

他原先的計畫,一如他策畫的那般——破壞那場豪門婚禮,讓兩個該死的老頭,在他們籌辦的婚禮上丟盡老臉,顏面無光。

至于新娘……

他想過,若是她膽小如鼠,哀哀求饒,他會考慮放她回去,畢竟,她只是金家養女,硬要把當年的罪算在她頭上,太過。況且,眼前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個會煩他、黏他的女人。

只是,他萬萬料想不到,他擄來的,是一個讓他心中頭一回充滿渴望、想佔有的新娘子。

每每對上她冷若冰霜的神情,他就有種想征服她,讓她乖乖臣服他腳邊,成為他的女人的。

睨了她身上的白紗一眼,他伸手褪去它。他可不想讓它阻礙令他興致勃勃的洞房花燭夜。

背部傳來一陣涼意,睡夢中的金曉丹,赫然感覺有人拉下她的衣裳,一雙彎翹睫毛,倏的如蘇醒的黑鳳蝶,啪的一聲展開雙翅。

一張眼,她發現坐在床沿的他,正在幫她褪上白紗,立刻瞪大了眼彈坐起身,她拉緊衣裳,緊緊護住胸前春光。

她的表情,活像怕他搶走她什麼寶貝似的,不禁令他莞爾。

「把白紗換下。」昂著下巴,他傲然下令。

「我不要。」縱使心頭慌措不安,從她紅唇逸出的音調,依舊冷淡平穩。

「不要?」濃墨雙眉緊蹙起。「你似乎忘了你的身分,你是我的俘虜,我可以讓你當新娘,也可以讓你成為階下囚。」

在他的城堡王國里,她的一切,由他主宰。

望著他冷殘的目光,那眼神令她駭然,她從沒有這麼害怕一個人的眼神,即使是她養父,她也不畏懼。她對養父的「敬畏」,只是基于報恩的念頭。

但他,光憑一個眼神,就能打亂她所有思緒。

她怕他,非常怕他。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

「不可以!」

她想請他把她歸于「階下囚」那一類,但話還未完,就遭他立刻斷然拒絕。睜大著眼看他,她懷疑他會讀心術,清楚知道她想說什麼。

「你還是沒听懂我的話?」

手一伸,他抓住她緊貼在胸前的手,用力一拉,她整個人撞到他懷中來,他順勢摟住。

「在這里,你該成為什麼,由我決定,你沒有任何「請求」的權利。」

說罷,他的視線往下移,落至她胸前一片雪白凝脂。

發覺他的目光轉為熾熱,低頭,她驚覺衣裳滑落,急忙伸手想拉住滑至腰間的白紗,但他快她一步把她的雙手抓住,俯首,狂熱的吻立刻如疾風驟雨般而來,狂囂佔領她的紅唇——

她無力抗拒,身上的白紗化成一團雪白柔雲彈落在床畔。

兩人赤果果的同體相貼,他發狂的想要她,埋首在她身上,瘋狂啃蝕她雪白肌膚……狂野的行徑暫歇,未幾,他挺直身,以傲然之姿,強硬的想進入她,和她融為一體……

一直咬緊唇,緊閉著眼,忍受他瘋狂行為的金曉丹,在他感覺到兩人親密貼合尚有一層阻礙之際,突然逸出痛楚申吟的低叫聲——

「該死,你為何不說?」

他以為,冰冷如霜,卻渾身充滿性感的她,肯定……肯定不會是處子。

他一向不喜歡踫還保有處子之身的女人,一來嫌麻煩,二來,他只享受女人服務,從未像今晚這樣對女人采取主動——

以往,若是女人假冒非處子,硬要獻身給他,在感覺到親密貼合有阻礙之際,他絕對會毫不留情把女人給推下床,結束床上的活動。

但此刻,想和她親密貼合的念頭非但未斷,胸門還行一團強烈的欲火,狂肆喧囂。

放柔與她貼合的動作,他耐心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舉動,輕輕的、溫柔的、緩緩的將自己推入她柔女敕的身體內,同時,也將兩人的命運緊緊牽系在一塊。

身下的痛楚傳來,睡夢中的金曉廾幽幽轉醒,水眸微張,腿間的疼痛,讓她瞬間憶起昨夜之事。

頭一偏,她無意外地看見仍在熟睡中的他。他依舊趴著睡,健壯的背肌果在薄被外……想到昨夜的事,她羞的想別開臉,卻瞥見他額際上冒著汗,身體偶爾不自主的抽動著——

這五月天,即使未蓋被子,應不至于受寒發燒吧……

雖這麼想,可她的手卻下意識的輕貼上他的額頭,這一觸踫,方知他並不是發燒,看起來……像是作惡夢冒冷汗。

他,一個狂妄霸道,擁有不只一座城堡,只消一道冷厲目光就令人不寒而栗的男人,有什麼事會令他驚恐的作起惡夢……是驚恐沒錯,他的背肌僵縮得厲害,像是極力在抵抗惡夢中令他驚恐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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