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虎擄悍妻 第5頁

他的笑聲不大,卻影響到一直在專注彈琴的黑雨蝶,也因為他的笑聲,讓她警覺到,此刻房內僅剩他一個人。

哼,她就知道,被她猜中了吧,他們其中兩人一定會假藉理由先行離開,然後留下一個人,好方便對她……對她毛手毛腳。

不過,另外兩人先行離開,倒讓她松了一口氣,至少一對一,她打贏的勝算會高一些。

方才她知道有另外兩人進來,他們說話的聲音完全影響不了她,但此刻,也許是警覺心升起,分心之際,她竟然彈錯了一個拍。

這首曲子她已經彈得很熟,彈錯拍子今向來坐在鋼琴前要求完美的她,著實感到扼腕。

在她停下彈琴動作的同時,弦佐轍也放下酒杯,起身朝她走來。

「黑雨蝶。」

一陣低沉富含磁性的嗓音,低喚著她的名字,心頭一個震撼,令她反射的看向聲音的主人。

水汪汪的大眼瞬也不瞬的盯著步至她身邊的男人,他很高,比她想象中的還高,而且他有一張俊美的臉孔,濃墨雙眉下的一雙黑眸,彷佛會揪住人的心似地……

他穿著西裝外套,里邊套的是一件黃色襯衫,脖子上戴著一條黑色皮繩項鏈,煉墜是……

俊臉上擴深的笑紋,令她心頭陡地一驚。

她是來「教訓」他的,並不是來觀察他的穿著和配件,更不是來管他長得好不好看……

察覺自己的心魂險些被這好看的男人勾去,黑雨蝶緩緩移動快僵硬的脖子,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手擺在琴鍵上,低著頭,臉上一陣熱燙,她暗自調整不安的心緒。

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覺得女人都該成為他的囊中物,而一再地殘害她們女性同胞。

「我叫弦佐轍,佐轍保險集團的總裁,相信阿K告訴過妳吧?」她低著頭,想必是害羞了。

「哇,看看妳這雙手,蔥白柔荑,還彈出這麼動人的美妙樂音……妳該為這雙手投保的。」

琴鍵上那雙細白柔女敕的手,美得像一件藝術品,令他情不自禁地想去觸模。

唉調整好紊亂的心緒,才抬起頭來,就見他寬厚的大手,輕輕地觸踫到她的手,一股強烈的電流登時從手背竄上她心口──

「真是漂亮的手。」拉起她的右手,放在他左手心,雪女敕的觸感,完美無瑕的手背,令他連連發出驚嘆聲。

見他輕握著她的手,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害羞了起來,她明明是來打擊罪犯的,而且來之前,她暗中立誓,只要他敢踫她一根寒毛,她一定把他踹到外太空去和外星人作伴──

可,現在……

他不知道已經踫了她幾百根寒毛,她沒踹他不打緊,還莫名其妙的在搞害羞。

是說,為什麼他拉著她的手,她一點都不覺得厭惡?

是他長得太帥,還是他的眼神沒有一點邪念……其實他看著她的手時,臉上的神情,好像把她的手當成一件藝術品在鑒賞一般。

不,她干嘛還幫他說情,用一大堆借口來說服自己,把他的舉動合理化!

她要速戰速決,快點離開這個會讓她心魂迷失的地方,還有遠離這個罩著一張俊臉,一心只想把女人吃了的男人。

「雨蝶,妳的名字真美。」

他微微彎身,伸出手,紳士地想拉她站起身,未料,想用速戰速決戰術的黑雨蝶,突然站起,他早伸出的雙手,因她突然起身,就這麼不偏不倚地擱在她雙峰邊緣──

見他的手踫到她的胸側,黑雨蝶瞪大了眼,羞憤之余,毫不遲疑的抬起腳,履行她來此的真正目的──

憤怒地抬腿一踢,未如她預料中把他踹到外太空去把外星美眉,因為力道十足的腿,是往他雙腿間攻去,踢得他哀號了一聲。

「妳……」

「哼,下流,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來!」

看到他用力夾著雙腿,咬牙忍痛,她心里其實有些慌,但仍仗著正義罵了他,旋即,她拎著背包,慌措的跑離。

「妳……別跑!」夾緊雙腿,深吸了一口氣,弦佐轍咬著唇說︰「黑雨蝶,妳……妳給我記住。」

第三章

站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黑雨蝶的基本資料,臉色鐵青的弦佐轍,斜瞪著立于他左後方一臉惶恐的阿K。

「阿K,你的辦事效率會不會太差了些?我要她的基本資料,你查了一個星期才給我這些!?」

黑眸閃著怒火,看到基本資料上寫著跆拳道黑帶兩段的字樣,弦佐轍頓時慶幸那晚他沒把她攔下來和她理論,否則恐怕會理不清、剪還亂……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此刻他彷佛覺得胯下還隱隱作痛。

到今天他還是不懂,她明明看起來那麼柔順,為什麼出手會這麼狠?而且當時他真的不是故意去踫她的,她就不能等他向她誠心誠意道個歉,把事化解嗎?

下月復不自覺地縮緊,她那一踢真是要命,痛得他整晚都睡不著,最糟的是他還不敢去就醫──

「總裁,我……我一直找不到她的人,所以……」阿K一臉無奈。

他哪知道三號女友阿ya,幫他找來的這個人間極品是跆拳道高手!?

偏偏慶功宴那晚他和阿ya吵了一架,她怎麼都不願告訴他黑雨蝶住在哪里,後來還是等她氣消了些,他連哄帶騙,才套出黑雨蝶的住處,所以就這麼轉眼過了一個星期。

阿K沮喪的垂頭。上一回的慶功宴他找的人給車總裁惹了麻煩,這一回找的人又踢傷了他家總裁,看來,他這個娛樂組組長的頭餃,馬上會被他家總裁給剔除。

是說,怪的是,他看總裁身上沒有外傷啊──

糟!難不成是被踢到得內傷?

「總裁,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雖然有可能被開除,但再怎麼說總裁都是提拔他的恩公,而且是他找來的人踢傷總裁,他阿K是該負起這責任。

「死不了的,至少我還有力氣開除你!」瞪了阿K一眼,弦佐轍再把黑雨蝶的資料看一遍。

她雖然不是早上彈鋼琴,晚上跳鋼管,但她那跆拳道黑帶兩段的身手,比跳鋼管的猛多了──

「總裁,不要……求求你。」阿K哀求著,正想下跪求情時,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對呀,總裁,你不也是跆拳道黑帶嗎?你怎麼可能被黑雨蝶打傷?而且她那麼小一只,你還比她大只多了!」

聞言,弦佐轍面色更加凝重。他總不能誠實的告訴阿K,是因為他一個沒注意,才被黑雨蝶踢中「要害」。

再怎麼說阿K是他的下屬,讓下屬看笑話,他這個上司面子要擺哪里?

「總裁,你真的被打了?」

「再多問一句,我就把你瘦胸腔打凹一個大洞!」

「是,總裁,我不會再問了。」阿K領命閉嘴。

「還不出去,等著我開除你呀!」怒吼著,他的心情從一個星期前莫名其妙被踢後,就沒好過。

「是,總裁。」飛快的奔離,兩秒鐘後,阿K已消失。

站到鏡面玻璃前,弦佐轍模模自己的下巴,自戀地對著鏡面中的自己挑挑眉。

須臾,濃眉微蹙。他這麼帥的一張臉,那里顯示出「下流」的樣子?多少女人拚命的想纏上他,有的甚至還露骨的向他明說要和他共譜一夜呢!

對女人,他總得防她們會突然撲到他身上,對他狂吻一番,可偏偏他好不容易主動想親近一個女人,那女人卻反咬他一口!?

難道是她分不清楚,他是想親她,不是想咬她──

還是女人就是這麼難懂,他愈防她們,她們就愈想親近他;反之,他愈想親近,她們就愈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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