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妳真聰明。」
「我哥很帥吧?」弦冰冰突然睜大著眼問。
「嗄!?喔,是……是啊。」
「雨蝶,妳臉紅了耶!」
「有……有嗎?可能是衣服穿得太多,太熱了。」黑雨蝶一臉尷尬地起身,走到桌旁。「冰冰,妳要不要吃水果,我拿給妳吃。」
「不要,我要吃晚餐了,雨蝶,妳陪我一起吃吧,我叫曹伯把我們的晚餐端到我房間來。」
說著,弦冰冰按了分機,吩咐管家。
片刻後,僕人把晚餐端進來,僕人離開後,管家進來。
「小姐,少爺交代我來問妳們,需不需要再加些什麼菜?」
「我哥不是回去了嗎?」正準備要吃晚餐的弦冰冰納悶的問。
「沒有,少爺一直在書房。」
「怪了,他窩在書房做什麼?」弦冰冰自言自語說著,旋即問身邊的黑雨蝶︰「雨蝶,妳有沒有特別想吃什麼?」
「我……沒有。」
「曹伯,我們吃這些就夠了,不用再特別加菜。」
「好的。」曹伯站在房門口,盯著黑雨蝶看。
「曹伯,還有事嗎?」
「嗯,少爺交代,晚一點如果黑小姐要回家,要我告訴他一聲……」發覺自己看著黑雨蝶看到失神,把少爺交代的事,一古腦地說出,曹伯尷尬一笑。
「小姐,妳們慢慢吃,我先退下。」
曹伯離開後,弦冰冰瞪大眼看著黑雨蝶。
「我……我有沒有听錯!?剛才我們管家是不是說,我哥有交代,如果妳要回家,要告訴他一聲……」
弦冰冰震驚地盯著黑雨蝶直看,而黑雨蝶在訝異之余,兩頰如瓖上兩團火球般熾紅──
為什麼他交代管家,等她要回去時,要通知他?
腦里閃過無數個可能──他也許是想再訓斥她,或者想要對她說些什麼……
但,無論如何,他是特地留下來等她?
思及此,她的心跳竄動得如電音舞曲一般,砰砰狂響。
***bbs.***bbs.***bbs.***
「原來,妳和我哥早就認識了?」
弦冰冰的震驚指數一直居高不下,黑雨蝶只好告訴她,她和弦佐轍之間發生過的事。
「妳真的踢了他……那個地方?」想到哥哥的痛,弦冰冰擰出一臉痛在己身的表情。「雨蝶,妳好狠,我哥可是我家唯一的兒子,我們弦家傳宗接代可要靠他咧!」
「我當時以為他是要……要對我非禮,所以我──」低頭,黑雨蝶一臉尷尬。
「妳一定是看到那些八卦雜志的報導,才會誤以為我哥他們辦慶功宴是掛羊頭賣狗肉吧?」接著,弦冰冰正色的說道︰「其實我哥他們很可憐,平常忙得要死,根本沒有時間去看一些電影、舞台劇之類的。他們三個好友就利用慶功宴的時間,一方面聚會,一方面欣賞各種表演,解放壓力,可是,就是有些八卦雜志愛亂報導,說他們在飯店搞轟趴,搞多P……」
聞言,黑雨蝶赧顏汗下。
「那,真的是我誤會他們了?」
雖然之後和弦佐轍幾次的見面,都覺得他其實挺紳士的,也覺得慶功宴那天晚上是她誤解他,但直到听弦冰冰這麼說,她才確定自己真的是誤會他了。
「當然!而且我哥還救了妳,不是嗎?」弦冰冰輕笑著說︰「如果我哥是那種會亂來的人,早在妳昏迷的時候,他就對妳……」
弦冰冰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作勢抓她。
「不要鬧了!」黑雨蝶抓住她的手,兩人笑成一團。
「不過,那個叫阿發的人,也太過分了,是不是應該報警抓他?」
「事情已過,沒憑沒據,再說,他是吳佩雅的男朋友,我不想讓她難過。不過,如果他敢再犯,我絕饒不了他!」黑雨蝶咬牙切齒道。
「我哥當時真該把他揍一頓,至少要給他一個教訓嘛,如果不是我哥發過誓,不再出手打人──」
「有什麼特別的事嗎?要不,妳哥他為什麼發誓不再出手打人?」這听來其中像是有個故事。
「沒,沒有啦!」弦冰冰瞇眼笑著搖頭。
「對了,妳哥他不是住這兒吧?」她記得他不是住這里,連管家都不是同一人。
「是啊,他另外有自己的別墅,妳不是去過?他說,他很討厭家里的女訪客,每個見到他都想纏他,所以他才決定搬到那邊去。
妳有見到我哥的床吧?是不是很大?偷偷告訴妳,因為他太高大,常常摔下床,所以有一天他火了,就叫那邊的管家力叔,把兩張床合成一張。」
「原來是這樣……」黑雨蝶點點頭。想想,那晚他把床讓給她,自己去睡沙發,一定摔了好幾次吧?
「雨蝶,我哥對妳很好喔,他可不會對別的女人這麼好,而且這是他頭一回留在家,特地等女訪客。」
「別亂說。」黑雨蝶羞得臉紅,連忙轉移話題問道︰「說說妳吧,妳不是在國外讀書,為什麼回來了?」
「我不想待在國外,我的家人全都回台灣來,我一個人在那里好孤單,所以我就回台灣,我要休學一年,明年再繼續讀書……」
黑雨蝶和弦冰冰兩人窩在房里一邊吃晚餐,一邊聊天,笑聲始終不斷。
房門外,某個高大的人,三不五時就來巡邏一番,生怕佳人走了,他還傻傻在書房等著──
***bbs.***bbs.***bbs.***
弦佐轍站在房門外,兩手環胸,銳利黑眸死盯著房門。
從黑雨蝶的身影被眼前這扇房門擋住之後,他已經從書房走過來五次,不,應該是六次才對。
房里隱約傳出的笑聲,令他加深眉頭的皺痕。
兩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聊的?一聊聊了好幾個鐘頭,笑聲還那麼響亮,一點也沒有疲憊的跡象……
轉動手上的腕表一看,當下,兩道濃眉蹙起的高度,足以媲美歐洲阿爾卑斯山脈上的最高峰勃朗峰。
差一分十秒就是十二點,這女人,聊天都不看時間的?不知道這麼晚了,一個女人回家會有危險?
「呃,少爺,你……」同樣來巡邏的管家,第六回和他「恰巧」相遇。
「我被她們吵得不能靜下來看書,所以出來走走。」弦佐轍找了個借口,把他佇立在此的行為合理化。
「嗄!?」曹伯張大嘴。書房離這里有一段距離,而且有隔音設備,就算小姐拿著麥克風講話,聲音也不可能竄進書房去吵到少爺。
「喔。」總之,少爺說什麼都對。
「很晚了,冰冰也該休息。」弦佐轍繃著一張臉。「去叫她們別聊了,該睡的睡,該回家的回家。」
「這……」聞言,曹伯面有難色。他若是照少爺的話進去這麼說,那不是干涉到小姐的自由?雖然他是老管家,也沒有權利去管小姐呀!但話說回來,少爺的命令他也不能違抗。
在管家猶豫之余,弦佐轍已等不及親自敲門。
唉敲一聲,門突然被打開,弦冰冰踮著腳站在門邊。「哥,這麼晚了,你和曹伯在房門外嘀咕些什麼?」
「是晚了。」弦佐轍臭著一張臉道︰「妳不早點休息,要聊到什麼時候?」
弦冰冰愣了一下,感到一陣錯愕,旋即笑出聲說︰「哥,你該不會一直在等我們聊天結束吧?」
弦佐轍瞪她一眼,不語。
「哥,為什麼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在怪我霸佔你的新婚妻子一樣?」說完,弦冰冰大笑著。
聞言,站在弦冰冰身後的黑雨蝶,羞紅了臉,她拉拉弦冰冰的衣襬,示意她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