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轉身離去,門突然開了,吳佩雅一臉憔悴的嚇人。
看到門外站的是黑雨蝶,吳佩雅倉皇地關上門。
「呃,佩雅,佩雅……」黑雨蝶被她憔悴的面容嚇愣住,回神,見門關上,她急急拍門。「妳,妳怎麼了嗎?」
暫時忘了來此的目的,黑雨蝶想知道她發生什麼事。
屋里,吳佩雅許久沒應聲,听到黑雨蝶在門外叫了她好幾聲,半晌,她才哽咽出聲︰
「妳,妳來做什麼?」
「我……我是來問妳,妳知不知道妳男朋友他人現在在哪里?」黑雨蝶又拍了鐵門一下。「他打傷了人,人家已經要對他提出告訴,妳最好勸他出面去自首──」
黑雨蝶的話還未說完,吳佩雅就打開了門,激動的喊著︰「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跟那個爛男人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說罷,吳佩雅失控的坐在地上大哭,哭得心碎斷腸,把黑雨蝶嚇愣在原地,看著傷心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她的臉龐──
第九章
「那個男人真的對她做那種事?」
餐廳里,黑雨蝶對弦冰冰說了她昨天去找吳佩雅的事,並把吳佩雅後來對她訴苦的事,告訴了弦冰冰。
「是啊,如果讓我遇到他,我一定先踹他一頓。」黑雨蝶握著拳頭,氣得牙癢癢。
昨天,她安慰吳佩雅好久她才停止哭泣,後來吳佩雅告訴她,她對阿發已死心,早和他分手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吳佩雅懷孕,她原本以為有了兩人愛的結晶,孩子的爹會很高興,誰知道阿發不但對她發脾氣,還要她把孩子拿掉,她不從,他就發狠踹她的肚子,硬生生地把她肚里的孩子給踢掉,她痛得在地上打滾,他不但沒送她去醫院,還把她趕出門,摟著別的女人進房間。
最後,是住在阿發家樓上的住戶下樓來看到她,幫她打電話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
「好可惡的男人!」弦冰冰微蹙眉頭,繼而笑咪咪地道︰「我的天暢哥絕對不會這樣,他是個好男人。」
看吧,冰冰小姐果然三句不離「我的天暢哥」。黑雨蝶笑一笑,喝起果汁來。
「不過,那個吳佩雅對妳也不好,不,應該說她也很壞。」弦冰冰噘著嘴。「她怎麼可以為了留住她的男朋友,竟然答應她男朋友去約妳!?那種男人一定不懷好意!」
黑雨蝶苦笑。「她已經跟我道歉過了,我想,當時她一定是被愛情沖昏了頭,失去判斷是非的能力。」
昨天吳佩雅還對她坦承,之前她借口需要一筆錢,要她幫忙去飯店彈琴,其實是存著壞心眼的,連在音樂教室想約她吃飯不心弄傷她的手那一回,也是阿發示意她去約她的。
雖然感到無比震驚和一絲憤怒,但看到吳佩雅憔悴的面容,她也不好再多苛責她。
听完之後,她更堅定要把阿發這個敗類給揪出來,免得他又傷害別的女人。
「還好他們沒成功約妳出去,要不然,我哥就沒女朋友了。」
「冰冰,妳會不會想太多了!」黑雨蝶笑睨她一眼。「妳哥就算沒有我,還有很多女人等著當他的女朋友。」
「好像真的是這樣喔!」
弦冰冰笑著說,黑雨蝶佯裝生氣,拿起叉子,把她盤中剛切下的一塊牛排叉過來,狠狠地吃下肚。
「雨蝶,妳吃醋了,對不對?」弦冰冰賠罪地主動叉了一朵花椰菜給她。「妳放心啦,我哥才擔心妳長得這麼漂亮會被別的男人追走咧,他最愛妳啦!哼,以前他最愛的是我,自從妳出現之後,我就變成他的第二愛了!
如果以後你們結婚生了小孩,我可能會變成他的第三愛,不,可能第四愛,或者第五愛,會不會是第六愛啊?」
「別鬧了,生那麼多小孩誰來帶啊?」
「有佣人可以幫忙,還可以請保母帶。」弦冰冰一臉正色。
「不知道妳的天暢哥,會不會請保母來帶小孩?」話鋒一轉,黑雨蝶逆轉風向,把東風瞬轉成西風。
「當然會,如果我跟他生了小孩……」瞄到黑雨蝶眼里的笑,弦冰冰羞窘的摀著臉。「討厭啦,妳在笑我。」
「沒有啦,好了,別鬧了。」
「對了,我等一下約了天暢哥一起去……」弦冰冰看著腕表,羞答答地道︰「呃,時間快到了,我怕趕不及。」
「那妳先走。」黑雨蝶露出體諒的笑容。「改天我們再一起吃飯。」
「過兩天妳到家里來吃飯,我們再聊久一點。」弦冰冰拎著包包,急急起身。
黑雨蝶點點頭。看著弦冰冰滿臉笑容離去,她很是替她高興。
想到弦佐轍還在公司,她拿出手機,想問他吃飯沒,突然發現她的包包不見了,警覺地四周張望,赫然發現她的包包被一個男人拎走──
好熟悉的背影……
「站住,把我的包包還來。」
起身,她以媲美藍寶堅尼最高時速300公里的狂飆速度,在門口處逮住了偷她包包的人。
這場面好熟悉,之前她在另一家餐廳也遇過這種情形,雖然沒有看清偷包包人的臉,但這身高體形,應該是同一人。
另外,搶她泡面的人,好像也是他……
這回,她看清楚他的臉了,因為他沒有跑。
一張有點邋遢又有幾分滄桑的臉,身上還有酒味。
她確定她不認識他,排除了熟人對她惡作劇的念頭,義憤填膺的她,立即把他歸類到偷竊慣犯那一類,一定是這樣,要不,她怎麼會遇到這麼多回?
「幫我報警。」她氣騰騰地說。
這種偷竊慣犯,一定要報警把他抓起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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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要放他走?」
把偷竊慣犯送到警察局,黑雨蝶也跟著一起去作筆錄,等到弦佐轍接到電話趕來,卻說包包是他叫那個偷竊慣犯去幫她提的!?
「你並沒有叫他來幫我提包包,對不對?」黑雨蝶倍感詫異。
她又不是老太婆,提個包包哪需要別人來幫忙?
這個爛借口讓她一听就覺得弦佐轍說謊,而且他明顯是在袒護那個剛剛大搖大擺走出警察局的偷竊慣犯。
「雨蝶,我們改天再說,好嗎?」弦佐轍面色凝重,直望著偷竊慣犯離去的方向。
「我猜你認識他。」她想起來了,上一回在餐廳她抓到同一個竊賊,後來他似乎看到竊賊的臉,有些驚訝,竊賊跑了,他還要她別追。「就算他是你的朋友,他搶了別人的東西,就是不對,也是犯法。」
「雨蝶──」
「我,我不喜歡你這樣。」她生氣,她以為他會比她更有正義感,更懂得判斷是非。
「雨蝶,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談好嗎?」弦佐轍神色焦急的看著另一頭。「對不起,妳自己先回去,我還有事。」
說罷,弦佐轍急急地隨著偷竊慣犯離去的方向跑去。
看到他竟然丟下她,急著要去找偷竊慣犯,黑雨蝶氣得瞪大了眼。
男人,果然視兄弟比老婆重要!
包過分的是,兄弟犯錯他只會一味地袒護!
「弦佐轍!」
氣得在原地跺腳,黑雨蝶咬牙切齒,暗自決定,除非他來向她道歉,否則她永遠都不會見他。
轉身,她悻悻然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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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雨蝶窩在房間床上,偶爾起身往窗外探去,看看弦佐轍有沒有來到她家樓下找她。
三天了,自從弦佐轍把他那個偷竊慣犯的朋友從警察局保出來,三天來,他只打了三通電話,卻都沒有來找她,向她當面道歉。